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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动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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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爱别离】(小剧场)(3/4)
己的目光悠远,女人心中暗自窃喜,但却故意眉目低垂,压低了嗓音念道噫~~公子!怎么你在犯傻不成么?~~~
    屈涴赶忙收住心思,一段过门后接[二黄原版],女人唱道
    有情人相对视如痴如醉,
    藤树下蒙誓愿此生不悔。
    这边厢先把那难听的话给,
    休叫奴想断肠盼穿秋水,
    若哪天有甚事你将咱得罪,
    为郎君殉情死你休称惭愧。
    纵使我遭不义香销玉碎,
    也不让你那段孽情续吐蕊。
    女人用手绢拂过屈涴的面颊。
    [念白]唉!喊一声冤家,你可知奴对你这一片痴心?
    [散板]你与我好比那磐石与韧草,
    韧如丝无转移比金坚死不渝!
    当此时,琴声兀地嘎然而止——
    院门外静静地站着一个女孩,短发、学生装,样子很拘谨,不停地用手扯蓝布衫的衣角。
    “徐姐,她好象是夜排挡的女孩。”屈涴显得有点诧异。
    “是吗?”女人很不以为然,“阿丙,去开门。”
    门房应声而去。
    女孩一直低着头跟着门房走进院子,来到藤树下,也不吭声,只默默的咬自己的嘴唇,眼角隐隐还挂着泪痕,看上去恰似梨花带雨般脱俗的美。这让屈涴不禁想起最近流行起来的徐志摩的那句现代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女人饮了口茶,轻摇檀香扇问来人道“不知姑娘找我们所为何事呀?”
    “我想找份工作。”女孩细声回答,有些胆怯。
    “看你还是个学生模样,怎么想起来我这里找工作?”女人不依不饶。
    “本来我是在念书的,可是昨晚……我爹爹让人给打伤了,我要赚钱给他治病”,她朝着屈涴深深鞠了一躬,“幸亏这位先生相救,否则,我爹爹恐怕早就没命了!谢谢!”
    屈涴见状刚想开口,女人忙笑道“姑娘也别谢的太早,你可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吗?”
    女孩点点头,回道“知道。”
    女人整了整披肩,拉着女孩的手,替她擦净了眼角的泪痕,说道“很好,嗯,的确很漂亮,以后你就到大上海去做事吧。”指着屈涴道“这位是屈总经理,具体的工作由他给你安排,你看可以吗?”
    女孩再次深深鞠了一躬,连声道“谢谢!谢谢!”
    女人连忙扶住女孩,“我马上叫人先支给你二十个大洋,你先拿着给你父亲看病,明天去上班。”
    女孩流泪了……
    望着女孩渐行渐远,屈涴心中说不出的酸涩,他感觉自己如同一只无耻贪婪的四处寻找腐肉的绿头苍蝇一样令人作呕,而同时自己何尝不是别人寻找的那块腐肉。
    想到这里,他忽然面色发白,手脚颤抖,呼吸急促——多年的哮喘不幸又发作了。
    女人见状大声喊道“阿四,阿四,快去把玉屏防风散拿来!”说话间,她一手忙着解开屈涴的衣领,一手拿檀香扇对着他的口鼻处不停地扇风,此时的屈涴在女人眼中就如同初浴的婴孩般脆弱,而屈涴虚弱的身体和敏感的心灵在这混乱的年代又显得多么的不合适宜。
    这个时候,屈涴仰头默默关注的却是那一树的紫藤花,终于在阿四风似的身影赶到之前落下一朵紫色的花蕊,女人往他嘴里送药的时候,又陆陆续续落下了一些,好象在梦里依稀见到的妈妈带着年幼的他去芦苇滩打芦叶时纷飞的芦花,意识模糊的他竟念叨着“妈妈,妈妈……”
    女人无语守在身旁,替他擦拭着面颊上的冷汗。
    屈涴的身体在女人为他调制的种种汤药的作用下恢复的很快,第二天清早起来已与正常人无异,只是脸色依然苍白;不过梳妆台前的女人看起来却与往常明显不一样,衣着打扮朴实无华,甚至不施脂粉。
    屈涴很好奇“徐姐,您今天怎么这身打扮?”
    女人正系着腰带嗔道“怎么?不好看?”
    屈涴不紧不慢地走上前,从女人手里接过腰带,在她身后打了个美丽的蝴蝶结,解释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不知道您这是要去哪?”
    女人神秘地微笑道“今天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屈涴更好奇“什么地方?”
    女人少女般的狡黠的目光在屈涴脸上瞥过“现在不告诉你。”
    女人领着屈涴从寓所出发,车子一直向郊外驶去。这条路,屈涴在梦中应该已经走过了几百次,尽管期间屈涴经常偷偷跑回家探望他的妈妈,但能像今天这样正大光明的和女人一起回家,不免让他感觉既兴奋又不安,他不知道女人今天为何突发奇想和他一起回老家。自从他爸爸知道他住在一个有票子有房子有车子有儿子的女戏子家里的那天起,他爸爸便认定了他做了有辱家风的勾当。从此,他便被赶出了屈家,至今已四个年头。
    女人隐隐察觉出屈涴的不安,一路上都紧紧依偎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有些发凉的手。屈涴的脸颊贴着女人的额头,可以闻到她头发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香,记忆中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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