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就凭你?”
躲在角落的女孩看着屈涴,眼神中刹时流露出教徒似的虔诚。老头已是动弹不得,伏在地上不住的呻吟,望着眼前突如其来的救星,大张着嘴却说不清一个字。
屈涴蔑视的朝对方笑了笑“放了他们也许我还能饶你们不死。”
对方老羞成怒“兄弟们,上!”
屈涴冷笑着将嘴上叼着的香烟朝为首的脸上弹去,乘对方避让之际,顺手从案板上抄了一把刀直指对方的咽喉。
“怎么样?放还是不放?”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小人有眼无珠,请英雄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说着说着,这人竟成了哭呛,因为此时屈涴手中的刀已将他的脖颈划出了一道血迹。对于屈涴来说,他所能做的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他丧气的狠狠揣了对方一脚,吼了一声“滚!——”
这群流氓如同丧家之犬,转眼消失在弄堂的黑暗中。
屈涴扔掉手中的刀,从衣服口袋掏出十个银圆放在桌上,提着老头下好的牛肉面,转身要走。
女孩战战兢兢望着对他说“谢谢你!”
屈涴头也不回径直朝寓所走去。
“徐姐,是你让那四个混蛋砸了楼下的面摊的?”屈涴进屋后就没好声气的质问起女人来。
女人轻盈地迎上前双手钩住屈涴的勃颈笑着说道“看你紧张的,心疼那个小姑娘了?再说了,你凭什么说是我派他们去的?我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堪?你睁眼瞧瞧如今这世道,走在大街上的流氓多得是,试问有哪家做买卖的没被他们骚扰过?不要说他们,就连我们也免不了让人家砸场子!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应该清楚我一个女人撑着这一切有多么的不易!我的这些苦向谁去诉?嗯?”正说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顺着女人稍显松弛的面颊滚落下来。
屈涴顺势揽住女人的腰身,“对不起,徐姐。是我多心了!”
女人嗔道“这倒没什么,不过你今天可算是英雄救美了,说不定人家小姑娘当真就看上了你。告诉我!她要是真的喜欢你,你是不是就会撇开我们孤儿寡母的不管了?”
听女人这么说,屈涴当时就软了,“徐姐,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们。”
女人把头埋进屈涴的怀里,“你知道吗?如果哪天你离开了我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他们彼此相拥,如同怀抱住了整个世界。
客观的讲,屈涴对徐姐当年在他危难之时收留自己的感激之情较之爱情的成分要多出许多,更重要的是以屈涴的年岁还未能从中体味出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外力很容易让他改变对“爱人”的理解;相反,女人以她坎坷的命运和多年来奋战生意场练就的强烈的好胜心,将年轻俊秀的屈涴当成是上天对她曾经缺憾的半生,给予的一种补偿,她不得不用尽生命全心全意地守着他、去爱他。
小鸟清脆的鸣叫,唤醒了春天的黎明。
“屈涴,起来吃早饭了。”女人张罗完一家人的早餐,兴冲冲的等待着心爱的人来品尝。
难得清晨如此凉爽,屈涴真的想再多赖一会床,那边女人已经叫醒了她的傻儿子,看来是别想睡得安生了。
“涴哥,听阿妈说你来了,我特别高兴。”他说话的时候依然流着口水。
“是吗?几天不见嘴巴这么甜。”
“嘿嘿……嘿嘿嘿……”
“你笑什么?”
“阿妈叫我别告诉你。”
“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
他伸出一只手掌,在屈涴面前摊开,要屈涴给他折一架纸飞机,即使傻子也会有或近或远的梦想。
——他妈妈告诉他,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
——他说,坐飞机一定很快就能见到爸爸。
纸飞机折好了,他试飞了一下,比起自己折的从来高不过二尺便倒栽下来,还是显得很满意。于是他压低了嗓音,将嘴巴套在屈涴耳朵上说,“明明是阿妈自己想听你拉胡琴,可她却叫我别告诉你,偏要我跟你说是我想听。你说好笑不好笑!”
屈涴开心的笑了,这是一个美丽的早晨。
寓所外,常青藤下,京胡试音时的几声清冽似乎一下子便将1938年凝重的空气震荡开来,直直地拂上人们的心口。
动情处女人不禁亮开嗓子唱起来
[西皮流水]
听他言不由得满心欢喜
十五载到今日才吐心思
既然是郎君有情贱妾有意
倒不如我走上前先见个礼
[念白]
相公~~~
光天化日之下,见徐姐如此做派,让屈涴感觉浑身不自在,顿时羞红了耳朵。
哪里吹来的一阵晨风,投递着藤花的清香,影影绰绰的印在我的心上;
难以忘记,当时,你粉色的笑脸,淡紫色的花荫,不,淡紫色的是你藤蔓似的衣裙,里面裹着七彩的梦……
——女人嗓音干净利落、身段妖娆,屈涴手拉着胡琴,心中不禁遐想开去。
见屈涴凝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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