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卖关子了,知道就讲。”
林祁听到这,不禁心中一颤,连忙往舆论中心跑去,路案紧随其后。
“我跟你们说,那傅家少爷可跟沈将军有关系;巧了,昨日那女子,你们知道是谁吗?她就是……”
那人正说的津津有味,只见有一男一女向自己走来,目露凶光,他不自觉停住了嘴。
他这时才意识到,沈府和傅家,他一个小老百姓,谁都得罪不起。
“是谁?说呀!”旁边还有人催他。
林祁走近,拧眉扫他一眼:“我也想听听,但说无妨。”
众人见新来的这女子,气势非凡,此时虽然脸上挂着笑,但谁都能听出她话中的威胁意味。
那人缩了缩头,顾左右而言他:“天快亮了,官府该升堂了,你们想知道,去听审不就好了。”
路案只是静静地站着,但众人都不敢多再议论一句。
一群人都散了,路案看着正怒火中烧的林祁,低声道:“我们暂时不去看沈冰妍了,要尽快让县丞或者狱司放人。”
林祁茫然看着他,就听他迅速地补充:“看样子,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
林祁一下明白过来,猛地拍了下脑袋,疾步往府衙正门奔去。
门口的捕快拦不住二人,当林祁和路案闯入公堂时,见堂上正坐了一人,不是县丞,正是狱司监洪邢皖;堂下站了一人,那不是别人,正是沈冰妍。
“大人,卑职办事不利,没能拦住此二人。”那捕头跟着进来,跪地向洪邢皖请罪。
洪邢皖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那捕头便退至一旁。
日升前的日辉异常炫目,像是淬了金子般兜头洒下。
看着眼前站得笔直的阿妍,林祁心里浮起稠密的云,仿佛雷声轰隆之后,哗啦哗啦的不是阵雨,而是冰雹。
这是已经打算升堂了?
“堂下何人?为何擅闯公堂?”洪邢皖将拟好的释令放在一边,方才他正想盖上官印,这二人就闯了进来。
林祁上前拱手行礼,开口道:“民女林祁,可为沈冰妍作证,事发当时,她与民女在一处,有不在场证明。”
洪邢皖一听便笑了,不在场证明?这是打算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不过,他本就做好先放了沈冰妍的准备,此时也乐意装糊涂。
又看向另一位,他有些期待那位看着气质沉稳的青年又会有什么说辞,但他再仔细看去,总觉眼熟,好像在那见过。
路案不语,林祁扭头看着他,向他示意。
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路案。”
此言一出,堂内陡然寂静异常。
林祁闻言漠不作声地转过头,只静静将那身着紫衣,玉树临风的人看着。
只片刻,又看了看站在前方的阿妍,自他们进来,阿妍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算了,正事要紧。
“如此,路将军便一旁听审吧。”洪邢皖有些无措,他忽然担心,这怀远将军是来落井下石,还是雪中送炭呢?
不管怎样,路案是将军,还无权插手司法审讯。
“方才,本官已当众理清案情。沈冰妍,现在关于案件,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洪邢皖作势审查,可堂中的衙役都奇怪,这还没有正式升堂,审哪门子的犯人?
沈冰妍应是,将洪邢皖的问题一一答了。
衙役听了就更加奇怪了。
洪大人这问的都是什么?
是有人请才去的天香一字房吗?
去天香一字房时有没有带药囊?
离开前傅昀还安然无恙地坐在房中吗?
这些问题,好像都不能定罪。
更像是给了沈冰妍机会开拖。
洪邢皖听完后,在供词和公文上删添些许,这才罢了笔,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确定,傅昀的行踪,你毫不知情吗?”
沈冰妍答:“是。”
洪邢皖抬手往案上一拍,呵斥道:“好大的胆子!”
众人以为是在说沈冰妍,除了路案和沈冰妍,其他人的面色凝重。
林祁面色青灰,本要开口,就听洪邢皖接着说:“那小厮阿三真是放肆,竟敢诬告!”
众衙役方才意识过来,县丞大人不管此案,洪大人应是铁了心想放了沈冰妍,不然哪有审案不诏原告,不理证人证物,只听被告一面之辞的?
洪邢皖忽然摆了摆手,道:“罢了,老夫手头里的案子多的是,没闲工夫理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又对沈冰妍道:“经本官审查,你是无辜的,可以走了。”
沈冰妍本是低头站在原地,听了不由慢慢抬起头来,深深地将洪邢皖望着,又垂下眸。
众衙役听了就更加无语,洪邢皖向来都是秉公执法,被奉阳百姓称为“铁面狱司”,此时却说傅昀失踪是小事,还如此草率地放了嫌疑人;莫非他与傅家有仇?
林祁闻言,向洪邢皖遥遥一拜,“大人真是明察秋毫。”
说完便走到沈冰妍身边,轻声对她说:“阿妍,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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