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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散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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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火燃烟起(2/4)
越来越复杂了。
    她逃出酒楼便反应过来,哪有人会白日纵火?那场火并不大,更多的是烟霾,倒像是有人故意在制造恐慌。
    阿三固执地到府衙报了案,说天香一字房自她出来后就没有人再进去过,但等火从一楼碧云间烧起来的时候,他着急与赶来的其他人一起推门而入,只见地上有血,傅昀不知所踪。
    他向县丞交代,他们几个小厮进去时四处查看,没有发现有其他人进去以及打斗的痕迹,且并无破窗而出的留痕。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不会武功的傅昀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被人袭击藏匿,而在符合这些情况的人中当中,沈冰妍就具有最大嫌疑。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她此时被囚于此,最关键的是,阿三进去后在案桌之下,捡到了一块沾染血渍的玉珏。
    当官府捕快在天字一号门前破门而入时,沈冰妍三人正与傅剑洗仔细查探房中可疑之处,沈冰妍刚举起傅昀在她面前喝了几盅的茶花酿,嗅了嗅,就被领头的捕头下令抓了起来。
    靳仄缕和林祁见状要动手,被沈冰妍即刻制止;傅剑洗也不知是谁惊动了官府,连忙说清,对着捕头说此事与她无关。
    可那捕头看了看沈冰妍,见她目光投向茶花酿,便用银针往酒壶里探了一探,取出时已经变黑——酒里有毒。
    沈冰妍那时已被牵制。
    林祁上前去查看,再三确认,是漆脂与木筞混合而成的一种良药,但是把控好比例,可成为一种剧毒。
    那捕头要求搜沈冰妍随身携带的医疗箱。林祁和靳仄缕闻言不肯,而沈冰妍却并无迟疑,将包裹递给他。
    囊中所有药材和针灸包被他倒出来后,林祁看到了正好就有那两种药。
    虽然傅剑洗相信她与此事无关,但有阿三证词在前,证物在后;且与他一起的几个小厮都可作证他所言非虚,他之前守在门外,也是许多人有目共睹的。
    证人清清楚楚,证物明明白白。
    形势如此,他只好先回去通知沈府,派人调查,等待消息。
    沈冰妍叹了口气。玉珏是她的,上面沾染血渍不假;药囊是她的,里面有与酒壶内下的一样成分的药物也不假;所以,要自证清白,很难。
    但她此时担心的是,傅昀究竟如何?有没有危险?还有小七和小靳会不会沉不住气?
    她开口“洪大人,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也不想您为难,不必为了父亲的面子将我放走;不然,您要承受的,就太重了。”
    沈冰妍认真地看着洪邢皖,恳切地要求“您相信我,已是心领了;可否请您仔细查探傅昀的下落,拜托您了。”
    洪邢皖着急回应“那是肯定。只是,沈姑娘,因为你的身份,这件事很快就会被别有用心地人传开,到时候,怕是连我都没有过问的资格。你此时不走,万一到时候,万济民派人下来审理此案,将主动权握在手中。他与将军早有龃龉,且此时正任赣州巡抚……”
    “公道自在人心,乌云终不能蔽日。”
    她神色淡然,却有蛊惑人心的坚定。
    “沈姑娘,难道你已经有办法,能重见天日了?”洪邢皖又问。
    沈冰妍道“尚在摸索”,她笑“暗夜行舟,定见灯火。”
    洪邢皖沉吟许久,目光落在她身上“其实……”
    然而话未说完,就被对面的姑娘打断“还望大人离开府衙时,若见到门口有两位姑娘候着,帮我带句话。”
    洪邢皖方踏出府衙正门,便看见不远处岸边真的立着两位姑娘。
    正想向她们走去,却发觉那两个姑娘忽而转身,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那个身着红色衣裙的姑娘默然将脸转向一边,退了半步,右手慢慢覆上腰间携带的刀柄。
    洪邢皖楞住了,他没有再往前,隔着半条街,他都能感受到那红衣姑娘的怒火。
    另一个姑娘身旁穿着曜黑色长衫,纯白的缎带将腰束住,朱唇微抿;看见他便立即走上前来。
    “请问,沈冰妍什么时候能出来?”
    洪邢皖看着眼前神色严肃着急的姑娘,又瞥了一眼站在远处未动的林祁,声音涩然“沈姑娘让本官转告二位,”他顿了顿,“船到桥头自然直,望二位先回将军府休息一晚;明日,沈姑娘相出对策,再告知二位。”
    子时,整个将军府都陷入一片沉寂中。
    靳仄缕没有心情休息,独自悄悄地去了一品香,打算溜进去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而林祁回了将军府和华沉甯打了个招呼,就索性复返衙门附近的河岸,在茶花树下挥剑消愁。
    与此同时,赣州奉阳安庆路西口,有位青年正快马扬鞭,赶往一城之隔的赣州军机处。
    街上灯火依然很旺盛,可毕竟已至奉阳南城,宵禁十分严,热闹程度不可与北边夜市同日而语。
    此人正是路案。
    半月前,漠南前去大渊的使臣已和由大渊皇帝亲派与漠南谈判的凌王签订了议和文书;双方立下盟约,一年内不得开战。
    对此,路案早已心中有数;只是让他意外的是,皇上竟没有遣他回京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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