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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暮色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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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1/3)
    白萧哭当然不会哭,只是吐了。他吐完有气无力的说“你就想的这个好主意,带我躲羊圈里?”说完又捏住鼻子,压下难以抑制的恶心。
    羊圈里臭气熏天,让人难以呼吸,花楹也是苦不堪言。她拿着袖口掩住口鼻,低声道“你昏迷着,我要是神仙,就带你腾云驾雾回去了,可我就这么大点人,背你都费事呀。”
    “你不会找个干净地方躲吗?”
    “白萧,城里不安全的,谁都靠不住。我思来想去,就只有这里最好了,连塔吉尔克都不知道我们在,你说是不是很隐蔽?”
    白萧快憋死过去,他刚醒,浑身无力,真是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意呆这儿受罪。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离开,却被花楹一把拉住。花楹食指放在嘴巴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白萧信她,又坐了下来,果不其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约莫有七八个,在村子里到处搜人。他们在城里不敢随意放肆,在这个小村子里倒是横行无忌,十分嚣张。依稀能够听到村民的喝止声、小孩子的哭声以及求饶声。花楹将白萧藏于身后,手紧紧的握住刀柄,小脸紧张的通红。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花楹紧贴着白萧,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跟打鼓似的,响个不停。花楹透过干草堆,见几个人在羊圈栅栏口望了望,有个还探头进来,却也被臭味熏到了,连忙把头收了回去,几人没有看到他俩,转身离开,前往下一家搜找了。
    花楹这才敢呼吸,悬着的心刚落地,有个人又突然折回了,他大叫道“什么声音?”
    周围的人也闻声赶来,聚到了羊圈口。有个个子高,手臂长的男人用剑戳了戳干草堆,那剑感觉都要贴着花楹的长睫毛了,吓得花楹差点没跳起来,她紧张的把白萧的手攥得通红。
    另一个黑衣人却突然啐了口,说“真他妈晦气,这有只羊要生了,赶紧走,要不然不定沾多少霉气呢!”
    南疆特别忌讳生产这件事,他们觉得生产时流出的羊水带着诅咒,除非有专门的接生婆,要不然谁碰到了就要倒上一整年的霉运。
    几人匆匆离去,等了一柱香的功夫,白萧这才确定他们真的走了,两人忙出来透气。
    那只母羊一连生了七八胎,花楹也不嫌脏,拿着干草给这些刚出生的小羊羔擦了擦身上的污秽,看得白萧又想吐了。
    花楹才不管这些,她仔细看了看它们,抱起其中一只,自言自语道“这只最漂亮了,等我回来,就把这只带回山里去养。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你二白好了。”
    白萧心里十分不爽,这对师徒真的喜欢作践人的名字,可一想到刚刚花楹将自己护在身后的模样,那点怒气不觉又都烟消云散了,他低声说“姑奶奶,咱先撤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两人马不停蹄往回走,过了五尺道,来到染了原先的灌木丛。翻过这群灌木丛,便是森林了。这森林年代久远,里面的树木都长得十分高大魁梧。
    花楹停下喝了口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林中静得可怕,连平日里叫得最欢的黄鹂都没了声。
    白萧也感觉到了异样,右边放在了剑柄上。
    花楹抬头“在树上。”
    黑衣人被发现,也不躲藏,从树上跳了下来,拔剑就朝着二人砍去。
    花楹拿起背篓中的木棍,横放胸前挡下了迎面砍来的一剑,随即一个用力,向对方裆下踢去。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被她一棍子打晕。
    白萧那儿就不好应付了,黑衣人都是冲着他来的,几乎都聚集在他那儿,可谓腹背受敌。花楹飞奔过去,一个挥手,解决了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人,随即拉着白萧,腾空而起,跳出了包围圈。
    两人向着前方跑去,黑衣人紧追不舍。花楹用力把他推向前“你先走。”说完便留下来拖住他们。
    她的招式十分快,出招轻盈,但是有力。手中的木棍能够使出长枪的气势来,几招就能撂倒一大片,怪不得怀悲大师让她护送白萧。
    白萧怎能让她一个女子留在这儿,自己逃跑,他一剑刺穿了正打算偷袭花楹的杀手。花楹急道“怎么还不走?”
    “要走就一起走。”说完又一剑割破了杀手的喉咙。
    这些杀手的武功都不俗,饶是花楹再厉害,也不觉有些力不从心了,所幸白萧心狠,剑下从不留活口,那些被花楹打到在地的杀手,都被他杀了个干净,转眼间,就剩下三个黑衣人了。花楹大声用南疆话说“我不想杀人,你们若是想活命,现在赶紧走。”
    这三人丝毫不惧,提刀就往花楹砍来,花楹左支右绌,一时被困在中间不得逃脱。白萧见状,挥剑向着那身量最高的黑衣人刺去,那黑衣人忙侧过身躲过这一剑,还没站稳,白萧的剑又挥了过来,一时之间这个高个儿被白萧绊住,给花楹留了点空隙,花楹趁机敲断了其中一人的右手,另外一个单打独斗不是花楹的对手,瞬间落了下风,被花楹打晕。
    高个子武功最是高强,可无奈双拳难敌四手,被花楹一棍子打在后背。他发出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白萧刚准备结果了他,剑却被花楹挡开了,花楹一把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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