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将宣纸和‘花押印章’还给了韩宗师,“大人走好。”
“张子颂,今日之耻,他日必定加倍奉还!”
“大人客气了。”张子颂却揖手回道,“恐怕,你不行!”
韩宗师‘哼’了一声,不再搭话,自顾出了‘辨斋’。跨过门槛时,还差点摔了一跤。月色下,就连影子都显得有些狼狈……
“哈哈!”辨斋内,士子们笑声不断。
张子颂则拍了拍手,“图图,记得告诉洛洛,出完气了。”
“好嘞。少爷威武!”
“一个纨绔而已,有什么好威武的。走吧……”
“少爷,你就偏心洛洛。”
“谁让你长得丑。”
“少爷……”图图一头冷汗,领头出门。王诜跟了上去,张子颂则在最后。三人沐着夜色回家。时至中秋,月色朗朗,倒也一脸清爽。
岔路口边,王诜告辞。
张子颂则揖手,“晋卿兄,改日招了厨子,再设家宴赔罪。”
王诜此刻,自然也明白了张子颂今天名为款待自己,实则却是为了羞辱韩宗师。不过王诜倒也没有生气,反而叮嘱道
“子颂,韩宗师这人小气,但他叔叔却有举荐王安石之功,父亲又是枢密副使,父辈八兄弟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你要小心呐。”
“无妨。子颂自有主张!”张子颂揖手,“谢晋卿兄提醒。”
“你呀,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