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这一日，杂役院院首将苏秦叫了过去。
十年过去，杂役院院首老了许多，脸上多出了许多皱纹。
武道一途，哪怕是一品武者，也做不到青春永驻，最多只能延缓衰老速度。
“真观啊，你入少林寺多久了啊？”
杂役院院首放下手上忙的事情，突然问道。
“多久？”
苏秦顿了顿，继续说道：“十年了。”
“是啊，十年了啊。”杂役院院首满脸感慨，“十年前，还是我为你剃度，领入杂役院。”
“一晃过去十年了啊......”
苏秦听着杂役院院首说着话，没有说话。
“当了十年扫地僧，心里可有怨气？”杂役院院首问道。
“怨气？”
苏秦微微一愣。
他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有怨气？
“不曾有过。”
苏秦如实说道。
“不骄不躁，宠辱不惊。”杂役院院首盯着苏秦一会，最后脸上竟然浮现一丝嘲笑，“没想到，少林寺这一代弟子中，心境最高的竟然是一位扫地僧？”
事实上，如果苏秦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能做到这般，杂役院院首倒不觉得有多奇怪。
但苏秦不是。
十岁到二十岁，人生最珍贵的十年，用在扫地上面，碌碌无为，换做任何人，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不甘心？
更何况在少林寺这样的天下武道大宗，神功绝学近在咫尺，自己却只能扫地......
这种落差，足以让人发狂。
但苏秦却是没有，至少杂役院院首没能看出苏秦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光凭这一点，苏秦便足以胜过罗汉院、武僧院那些所谓的天才不知道多少。
甚至诸位院首，都有人在心境上不如苏秦。
“院首应该看错了。”
“我只是一个扫地僧，心境不心境的我不懂。”
苏秦立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