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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娇李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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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爱称(1/2)
    李策应声而跪,不敢有半分迟疑。
    如今他已经封王,今日便身穿绛纱衮冕,头戴三梁冠。系革带、佩墨玉坠和鱼符。除了腰间还挂着一块不伦不类的金子,楚王殿下如此打扮下来,更加仪表出众。
    只是病容未减,让人平添几分怜惜。
    皇帝沉声道:“叶娇那丫头不懂事,你也没有学过《大唐律》吗?你们时候在院——”
    皇帝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其他的皇子都曾在院读,由名儒学士悉心教导,但是李策没有。
    他不足满月便被送去皇陵,开蒙的老师是宗正府随便找的夫子。都教了什么,怎么教的,皇帝从来没有过问过。
    不会真的没有学过律法吧?
    不会……还不识字吧?
    好在李策打破凝滞,回答道:“皇陵里有许多藏,儿臣读过《大唐律》,昨夜是明知故犯,请父皇责罚。”
    皇帝内心的歉疚散去,问道:“明知故犯?你自己待惯了坟墓,怎么能把别人也带到死人堆里去呢?”
    气死个人,难不成谈情也要让你爹我教吗?别人幽会花前月下,你倒好,直接去人死灯灭了。
    京兆府府尹刘砚开口为李策解释:“回禀圣上,是叶氏要去验尸房,楚王殿下是协从闯入。”
    皇帝的神情更惊讶,待问明了叶娇验尸体的缘由,才微微展眉。
    “原来是这样。玉琼楼的案子朕没有听过,虽然已确认死者不是叶羲,也要尽快查明真相。”
    斜刺里突然有人扬声道:“微臣要弹劾京兆府府尹刘砚疏忽职守之罪。玉琼楼下已挖出尸骨数日,京兆府却什么都没有查出,这才令百姓乱加揣测。依微臣,刘砚对此案的关心,还不如楚王殿下。”
    那人话松弛,并未咄咄逼人,却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皇帝向他去,皱眉道:“百姓已经开始议论揣测了吗?”
    怪不得叶娇要去,来百姓在猜测死的人是叶羲。皇帝曾开口饶恕安国公府,若再有人密谋陷害,便是失了朝廷威信。
    想到此处,他冷声道:“查案之事岂能仓促潦草?刘卿做事细致,朕才敢把京兆府交给他。更何况他公务繁忙,想必也无暇分身。既然楚王要请罪,不如就将功赎罪,去协助刘砚破案吧。”
    寥寥几句话,便对刘砚敲打一通,又给李策安排好将功折罪的法子。朝臣没有异议,李策低头跪拜,起身时,有意无意地向刚才开口话的言官。
    那人身穿绯色圆领袍,衣服上绣着黑鹰斜草纹,该是五品言官。他端正地站着,腰间除了金鱼袋,还挂一件青色玉蟾。
    如果李策没有记错,那便是皇帝最器重的御史中丞,百里曦。
    李策幽暗的眼眸微微闭了一瞬,再睁开时,闪过深藏不露的冷色。
    既然李策接了玉琼楼的案子,叶娇便忙活起来。
    玉琼楼已建造十多年,埋尸之处在一楼最尊贵的甲字一号房。十年来这里住过无数人,这些人都成了嫌疑。
    好在玉琼楼的账册不在主楼,并未烧毁。叶娇就坐在一堆账册中,细细查找。
    生意人不舍得用纸张记账,主客的名字都写在竹简上。除了姓名,还记录官凭路引。叶娇打开被蛀虫啃食的竹简,总要被飞灰呛得打喷嚏。
    “不必这些,”李策在旁边提醒道,“永庆十二年的。”
    永庆十二年,恰巧距离现在也是十二年。
    “你怎么知道?”叶娇一面翻竹简上记录的时间,一面问。
    散进室内的光线里,灰尘乱舞。李策就坐在柔光下,抬头着叶娇丰润的嘴唇,缓缓道:“因为那一年,我八岁了。”
    八岁,他已经记事了。
    那时叶娇五岁吧。
    好可惜时候他没有长在京城,没能认识她,同她做朋友。
    屋内很安静,偶尔有翻动竹简的声音。叶娇完一卷起身,发觉窗外有人影走近。
    是严从铮,她时候的玩伴。
    严从铮推开门,把手中提的食匣放下,又对李策施礼。
    他今日穿着英武的左威卫护卫服,腰佩宝刀,藏起了周身的卷气。眼眸中也没有了那日醉酒时的不羁,多了几分郑重认真。
    “听你们在这里查案,我刚巧路过,给你们带来些吃的。”
    叶娇笑着打开食匣,得认真。
    青精饭里有一种南烛枝叶的香气,红烧狮子头色泽金黄、香味四溢,水盆羊肉里放了胡椒,提味增鲜,最妙是带了她吃的卤猪脚。
    “都是我喜欢的,多谢啦!”
    严从铮并不逗留,完目的,便又点头离去。仿佛唯恐打扰到他们,也唯恐跟案件牵扯上关系。
    饭来了,当然要趁热吃。
    叶娇转头对李策招手:“起来吃饭啦!”
    李策懒懒地靠在墙边,眉头低垂道:“不饿。”
    “不饿也得吃。”
    叶娇走过去拉他,她的手指上还沾着竹简上的灰,伸出去又嫌自己手脏,正要缩回来,李策已经握住她的手臂。
    他轻盈地起身,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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