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钱烧得多旺啊,是你外公看到了你了,高兴了……”
到这儿一步的时候,整个葬礼其实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
悲伤的气氛基本已经是快消失了。
旁边被拴在树下的老牛,就在那儿不时低下头,不时再抬起头来,
用着那浑浊的牛眼望着这边下葬仪式的进行。
“好了,要放炮了,都准备跑了啊……”
丧葬仪式进行到最后,
等着鞭炮点响,这些来参加葬礼的人就得赶紧跑回去主人家屋里。
在此之前,还要将这用了一两天的披麻戴孝的布,袖口的红布全给扔进那还燃着纸钱堆的火里烧了。
“噼里啪啦……”
“跑咯……跑咯……”
鞭炮声响起来,参加葬礼的人一路跑远了。
点炮的人是陈家大儿子,点燃了炮过后,也跟着人群往前跑。
不过跑了两步,顿了两下,又回来,去将拴在树边上的老牛牵了回来。
一起带着往屋里走去。
作为主持葬礼的人,徐枫跟阿孟走在最后,
望了眼跑远的人群,还有那被牵着也带回去了的老牛,
徐枫还回过头,望了眼还燃着的纸钱堆,
等着纸钱燃得差不多了,才和阿孟一起,往着那陈家屋里走回去。
虽然这新起坟包周围原本种得些菜和农作物都给了拔了一圈,
但徐枫还真怕纸钱堆燃得火没灭完,给再烧掉些。
“……阿孟,我们将那头牛带走就行了吧?”
“嗯……应该是。”
阿孟一如既往地,声音轻轻地应了声。
徐枫望了望阿孟一眼,
再回头望了眼那新奇的坟包。
不禁再冒出来个想法。
“……阿孟,你说我也算是死了吧,会不会有人给我办葬礼?”
阿孟听着徐枫的话,转过头,仔细望了望徐枫,然后转回了头。
“……徐枫你应该只能算失踪……而且你没有孩子,也没有亲人……”
听着阿孟的声音渐低的话,
徐枫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而阿孟,这时候再悄然伸出了手,轻轻握住了徐枫的手掌,
感受到手里有些微微发凉的细腻小手,徐枫顿了下。
再带着阿孟继续往前走。
……
“后面,每天晚上入夜之前,都需要送一盏蜡烛过去,免得下面路不好走,有个亮让你们父亲不容易迷路。”
一些亲朋吃了早饭过后,拿着葬礼的随礼,大概是些毛巾手帕之类的东西,就相继离开了。
到最后,厨子也收拾着餐桌,带着餐桌碗筷赶去另外的红白喜事。
院子里就剩下徐枫和阿孟,和已故老人的儿女,以及零星几个挨着近的亲戚。
“每晚上一盏,能燃到天亮,一直送到头七。你们有兄弟几个,可以互相轮着来,也可以就一个人送。”
“我和老二,老三轮着来吧,一人送两三天。”
“嗯。”
徐枫跟老人的儿女讲着接下来他们要进行的仪式。
按着关于这丧葬仪式的记忆,这些东西不一定有用,
但对活人来说,替已经去世的父亲或亲人做点事情,对他们来说是个安慰。
“然后呢,等着头七到了,你们一家人就在聚在一起,去给你们父亲烧点纸,今天没烧的花圈也就给可以烧下去……”
一边写着封黄纸的告书。
告书上是写着老人的死亡时间,头七时间,百七时间。
一边徐枫再和这儿老人的子女交代着这些事情。
按着说法,头七的时候,已故老人差不多就走到望乡台了。
这时候儿女们回来团聚下,正好也能看到儿女一家子都团聚着的景象,让已故的人不用担心。
不过就徐枫看到的酆都城里现在的模样,
他都怀疑,保不齐望乡台都给拆迁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
其实还是给活人一个聚在一起的机会。
免得像这种上面父母都去世了的人,底下几个儿女来往就少了。
至少这样可以多聚几次。
“然后一直到尾七的时候,就再聚在一起……然后想给你们父亲立个墓碑也能立墓碑。”
“好,我们知道了。”
“这个我就给你们贴在门边上,需要看可以看一下。”
徐枫将写好的告书拿了起来,
不过是阿孟很快伸手接过,帮着徐枫贴到了墙上。
“嗯……”
“道长,你先再坐下,先喝口茶……”
再倒了杯水给徐枫,老人的几个儿女再走开了说着些事情。
……
“……爸也安葬了,后面晚上送灯,就我先吧,我挨着近,我送三天,然后再老二两天,老三两天。”
“嗯……行。”
“爸这儿接下来也没人住了,走得时候房门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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