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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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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欢喜冤家(1/2)
    我是吃喝拉撒都恨不得在床上解决的一个人,我活在了乔子默的阴影之下,心灵有点扭曲。
    他刚刚整理好的床单被褥,我必得要上去跳上几圈。
    洗手间我用过的毛巾必得要盖在他的毛巾上面,反正处处都要和他作对,方能显得我在这个家里还有一丢丢存在感。
    我特别希望他跟我妈告状,这娃偏不,我弄皱了的床单,他又仔仔细细地重新整理过。
    我胡乱搭的毛巾,他又帮我洗了十遍,然后规规矩矩地挂在他的旁边。
    后来,我也觉得这样没得啥意思,也就不干那捣乱的事儿了。
    其实让我不再捣乱的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强迫症犯了,每天看到我脏乱差的床铺,就主动将我的床铺也收拾齐整。
    甚至还动手洗了我的脏衣服,书桌上胡乱摆放的书本也给我码得齐齐整整。
    那个时候,我就安慰自己。
    过去的大户人家都兴请个书童什么的,这乔子默就姑且当我的书童好了,还是一个不要工钱的书童,这样一想,我那扭曲的心灵顿时不再扭曲了。
    我和乔子默同一个年级的原因是因为乔子默上一年级的时候,我不想被他看不起,也非得要跟着去上一年级。
    我妈行使了她一个人民老师的特权,让我提前上了小学。
    这样,我才得以和乔子默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关系。
    三年级之后,乔子默说死也不和我住同一个房间了。
    问他原因,他一开始死活不说,后头逼急了,他才说了实话。
    他说是因为我脚臭,而且经常不洗脚熏得他睡觉都睡不着。
    那个时候,我听到他说了这个原因,立马冲上前去就想跟他干一架。
    我说“你脚才臭,你全家都是香港脚。”
    后来被我妈给拉住了,避免了一场流血事件。
    那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偷摸听到我妈和我爸在房间里头说悄悄话。
    我妈说“虽然我们家然然是不太注意个人卫生了一点,但她的脚一点都不臭,比起你的脚臭那个味道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在地下。”
    我爸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瞌睡味,说他头天晚上蹲一个盗窃团伙了蹲了一晚上,早就支撑不住了,他也有可能是表达对谢老师攻击他的臭脚有点不满。
    “谢老师,请表达你的中心思想,我瞌睡香得很。”
    谢老师的声音高了几个度,明显不悦。
    “你是憨皮吗?我是说现在孩子们都大了,有了性别意识了,子默是觉得他一个男孩子和一个女孩子住在一起不太好意思。”
    白警官持不同的意见。
    “有好大嘛,才小学三年级,当年我们家五个孩子,天天挤在一张大床上睡到了上初中,白国庆还睡在中间,我们也没有说有个啥子不好意思的。”
    谢老师嗓门又大了一个度。
    “白建军,不要拿我们家然然和你家白国庆比,她要不开腔,别个都不晓得她是一个女人。”
    白警官没有吭声,大概睡着了。
    谢老师的嗓门又升了一个度。
    “滚起来,去把你那个臭脚洗十遍,不然不许上床。”
    我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房间,乔子默睡得很香,一点都没有被我的臭脚给熏得睡不着的样子。
    窗户外头的月光映进来,刚刚好照在他的脸上。
    眼睫毛忒它娘的长了一点,将上眼皮和下眼皮盖得严严实实的。
    娘啊!这生得太……
    形容词卡了脑壳,形容不出来的邪魅妖艳。
    上三年级的我确实有点马大哈,没有乔子默来得成熟,也没有那个啥子矫情的性别意识。
    我伸了伸手,打算摸一摸乔子默那吹弹可破的脸蛋子。准备亲手体验一下男生和女生的皮肤究竟有个啥子不同。
    手还没有摸上,那一对长睫毛一上一下分离开来,一双邪魅的眼球盯着我,吓了我一跳。
    “要了我的个命啊,你这是要吓死我,好独占这个房间吗?”
    他还委屈了“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吓我好吗?魂都快被你吓出窍了。”
    我觉得有必要将话说清楚,一个男生还没有一个女生干脆利落。
    我说“乔大头,你不好意思就说不好意思,干嘛冤枉我脚臭。”
    因为乔子默的头比一般人的大,所以我自作主张给他起的外号。
    天天喊他乔大头,其实我是有私心的,谁让你取了那么文艺的一个名字让我羡慕嫉妒恨呢?
    他也不示弱,给我取了一个我相当不能接受的外号——猴子。
    我是一个女生啊,如花似玉的一个女生,为啥要取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号。
    我问了他好几次原因,他都说不明白,逼急了,才说我一天到晚上窜下跳的,跟个猴子有啥区别。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我是属猴的。
    这天晚上他还是不承认他那矫情的性别意识,无力地争辩。
    “我一点都没有冤枉你好吗?每一次你穿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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