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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水龙吟凤梧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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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 千机散〈上〉(2/4)
望博笑道:“武师父,归来醉应该还有几坛吧,今晚就让翁长老喝个痛快。”
    “还有五坛,重阳将到,寒水这小子应该会派人送酒来,全拿来喝了。”
    武望博与洛逍遥的爷爷是师兄弟,楚南风之所以与洛寒水相识原因便是于此。那洛逍遥的爷爷见师弟武望博隐于太白山,知他好酒,每半年都会叫洛寒水送酒前来,待洛逍遥的爷爷寿终归西后,洛寒水依然如此,从未断过,只是送酒之人多是他的手下,洛寒水则是两三年上太白山一趟探望众人。
    到了午后,楚南风便带着翁牧前去拔仙台,一路上白雪皑皑,各山峰被雪覆盖,犹如冰雕,但见那披着雪花的红松绿树,隐约可见的枝叶颜色反倒点缀雪山,就像是一张白纸上勾勒彩墨山水画一般,翁牧自然是赞叹不已。
    到了拔仙台,一阵阵白雪随风飘过,寒气冽人,但二人功力深厚,自然不惧,若换是寻常之人怕早已与拔仙台上异石冰雕一般了。
    翁牧环眺四周,眼前天地竟是连成一片,自己犹如苍海一粟,刹那间心念百般,一时沉思无语,忽然仰天长啸,纵身而起,竟在拔仙台上施展身手,练起拳脚,但见他身轻如燕在雪中腾挪跃跳,方圆数丈未见雪花落下。
    站在不远处的楚南风任凭白雪覆盖在身上,片刻间竟如一尊雪人,屹立不动。待翁牧收起拳脚时,楚南风心念一动,身上的雪花径自化作雾气,飘荡而开。
    翁牧感慨道:“二十余年前,令师曾邀老朽来此,那时老朽正随贤明公(王彦章字号)行走,舍不得富贵荣华,错失机缘呀。”
    自跟随洛寒水入了“通宝阁”后,翁牧对身外之物已视粪土。今时随楚南风上了拨仙台,但见天地茫茫,自已犹如沧海一粟,心下一阵茫然,过往种种涌现眼前,他能修得抱丹境悟力自非一般,一番回顾,心境豁然通贯,隐隐有踏入抱丹境大成之势。
    以楚南风修为自也看出翁牧有所悟得,他之所以带翁牧前来,便是看到翁牧心境未能通贯,想借拔仙台苍茫浩然之势,让他有所感悟,此下见他已有踏入大成之势,便是笑道:“楚某一路观翁长老侠义之风,得见长老英雄本色,此下心到缘至,可喜可贺。”
    每个人的心境都与经历有关,若王彦章未亡,翁牧此时此境未必会有此感悟,闻言便是点了点头,抚着长须哈哈大笑。
    二人回到了书院已是黄昏,但见几位学子在前院屋舍廊前窃窃私语,虽距离二三十丈,楚南风与翁牧的境界自也能听见,只听一位学子低声道:“逍遥师兄也称他们俩为小师叔,我们不叫恐怕不行,万一山长知道,要受罚的。”
    言语间但见楚南风归来,众学子便急忙行礼问好,原来孟小虎与常山二人成了华千行与武望博的关门弟子,众学子按辈份自当称孟、常二人为师叔。想是见孟、常二人年纪又小,又晚入书院,乍然间成了师叔,众学子心中难免是为不服。
    太白书院教文授武,对礼数更为重视,闵行武,闵正华二人年纪都比楚南风大,但入门比楚南风晚,也要称楚南风为师兄。楚南风心中暗笑,见众学子问好,点了点头道:“你师父他们呢?”
    其中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学子道:“师父去后院的山窖中取酒去了,师公他们都在厨堂等候山长。”
    楚南风看了天色道:“好,是时候用晚饭了,你们也一同前去吧。”
    众学子躬身行礼,齐声道:“是,山长。”
    楚,翁二人相顾一笑,进了厨堂,翁牧但见右边有两排几张案板拼成长达三丈的长桌,间隔近五尺,想是能坐下四五十人。
    有两张方桌置在左边,武望博等人已是坐在桌上,程正也赫然在列,只听闵行武正对一位学子道:“你去把其他的师兄弟都喊来,还有叫袁伯他们加菜,把准备过重阳的腊肉都用上,过两天我再上山打几只羚羊回来。”
    众人闻言一阵欢笑,程正见楚南风归来,笑道:“柔儿吵着要跟来,爹爹说书院寒冷,没准她来,想是在家不痛快着。”
    接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与楚南风,楚南风略为一怔,接过一看笑道:“这个君贵呀,当是求贤若渴”
    原来是郭荣从赵匡胤那里获悉程正来了大周,派人快马加鞭送信前来相邀,他怕楚南风不允,直接将信送去“楚记”酒肆交与程正。
    “如此甚好。”楚南风将信递还程正,转而对江秋白道:“秋白师弟,江师父与你说了没有?”
    “父亲午时与我说过,既然山长与几位师尊都同意,那秋白就岀去闯一闯。”
    “刚好姐夫也受邀,你们便可一路同行。”楚南风点了点头,对着程正笑道:“姐姐与柔儿先暂留此处,陪爹爹一段时日,待姐夫到了澶州安顿好,再派人来接过去,如何?”
    未待程正作答,江秋白接言道:“山长所言甚是,到时与我家眷同行,路上也好相互照应。”
    江秋白随江无涯来太白山书院时方才十岁,十余年前娶了武功县上一位知书达理的女子为妻,已是育有一儿一女。程正闻言自是大喜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这时赵印山与两位箭卫已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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