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惊愣,好几息之后才回神。
“官……官爷?您……您怎么来了?”
看清来人的样貌,祁成提灯笼的手微僵,旋即埋下了脑袋。
高也看看仍旧紧闭的门扉,松开祁成,本欲喝走,却看到他襟前乌黑一片,且有浓腥的血气扑鼻,不自觉抬手一拭。
见其上血迹尚未干涸,更杂有一丝铁器的腥甜和淤泥的恶臭之味,想来事非寻常,犹豫几息,终于决定暂时放弃接近岁禾母女的想法,蹙眉改口道:
“何人受伤?现在何处?领我速去!”
……
……
高也随着祁成来到村西口一间两开带窝棚的农舍,沿途血滴成线,一直延伸到农舍门边,聚流成滩,门扉上有两记模糊的掌印。
二人前后踏入农舍,高也入内即见一浑身浴血、面色苍白的男人,仰头瘫倚在一把老旧的藤椅里,张大着嘴短而极促地呼吸。
藤椅四围,血水已经淌成一片。
其人黑白相间的衣衫凌乱、手掌、膝头及脚踝以下,皆有淤泥。
袖笼、衣摆、裤腿上则溅有或大或小的斑驳黑痕。
不用走近,高也便清晰地看到他左心一指见偏的位置,斜有一柄锈迹斑斑的大斧。
其腹还有一道两寸见长、宽约二指的大豁口。
豁口处皮肉翻飞,肠胃隐现,还在汩汩地冒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