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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唳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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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惊变(5)(3/4)
准穆枫的头顶拍了下去。眼看着这一掌堪堪打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一样东西,嗖的一声,破空之声凌厉刺耳,直打他的尺关穴。
    曹雄一惊,赶忙撤掌闪避,那件东西打在地上,嵌入青石板当中,竟然是一枚围棋。曹雄抬头再看,见人群后面站着一个人,看不清面容,只是看到这个人的腰杆挺得笔直,心里疑惑,喝问道:“来的是什么人?”这个人轻笑一声,走上前来,火把射过来的光线在他脸上摇曳,显得阴晴不定,正是骆公公。
    曹嵩已经爬起身来,赶忙迎上前去,问道:“骆公公,国主怎么样?我等赶着进宫护驾,却被穆枫寻隙滋事,横加阻拦。”骆公公笑道:“还是曹丞相公忠体国,识得大体。国主在缭凤台安然无恙,特差我来迎接丞相。”曹嵩一指穆枫,问道:“穆枫狂悖无状,殴打大臣,该当如何处置?”骆公公朝身后招了招手,几名太监上前,抬起穆枫,往后便走。骆公公说道:“国主说了,穆枫连日操劳,心智迷乱,暂行关押,容后处置。”他见曹嵩一脸愕然,拍了拍肩膀,笑道:“老曹,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受的惊吓,国主自然知道,眼下该操心的事情可是不少,穆枫就先交给我吧。”曹嵩连连点头,跟着骆公公扬长而去。
    穆枫神志已是模糊,迷迷糊糊中感觉被人抬进了一间屋子。那些人将他丢在地上,便转身离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一时苏醒,一时昏迷,苏醒过来时,感觉四周万籁俱寂,身上的气力一点点流逝而去,毒液散入四肢,渐渐失去了知觉,只是他已顾不得这些,内心深处觉得一股悲愤难以抑制,一阵激怒涌上心头,吐了口血,又昏迷过去。昏睡当中,他突然惊醒,感觉身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低头看着他,沉默了半晌,叹道:“你这又是何苦?能不能救得了你,只能看你的造化了。”这个时候穆枫不仅身受“十香软筋散”的毒性,此前所受寒冰掌也发作起来,忍不住地浑身直打寒颤,牙关咬得格格直响。
    那个人俯下身来,掏出一根竹管,撬开穆枫的牙齿,将一样东西灌入他口中。那东西入口粘稠,顺着咽喉滑下,所到之处,生出一阵热乎乎的感觉,甚是好受,不知不觉他又昏睡过去。等他再次苏醒过来,寒意大退,四肢也恢复了知觉,只是酸痛难耐。他知道,是有人给他喂服了解药,只是重伤之余,想要恢复元气,至少要调养一年半载。他听见脚旁有人哭泣的声音,勉力抬头去看,竟然是少主箫炼,趴在他脚边哭泣,不禁低低地呼了一声。
    箫炼当他必死,正在伤心落泪,陡然见他苏醒过来,又惊又喜,说道:“穆师傅,我以为你和三叔一样,也要死了。”他想到了三王爷,忍不住又哭了起来。穆枫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说道:“炼儿,炼儿,你怎么来了?”箫炼凑到他面前,哭着说道:“我偷听到宫里太监在说,父皇怕三叔抢我的皇位,所以逼他自杀了。若是要杀人才能坐上皇位,我……我宁愿不坐。”
    穆枫一惊,说道:“炼儿,这样的话以后再莫提起。”箫炼抹去泪水,说道:“穆师傅,我不能再让你也死了,我去找人放了你。”穆枫没来得及阻拦,他喊了一声,“来人”,屋门打开,走进来一名中年侍卫,没戴头盔,露出稀疏的头发,有些冠带不整,见了箫炼,躬身行礼。箫炼手指穆枫,说道:“你去把他放了。”
    那侍卫先是有些惊讶,继而觉得好笑,说道:“少主要我放人,那也容易得很,敢问可有国主的手书?”箫炼听出他语含讥讽,腾地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把那侍卫看得浑身不自在。箫炼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记住你这张脸了。你也要记住,我终有一天会长大,会继承皇位,成为国主。”那侍卫吓得赶忙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却终究不敢松口说放人。箫炼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那侍卫应道:“小人名叫谢天顺,迟州人士。”
    箫炼说道:“我和你做个约定,你带着穆师傅离开东关,躲得越远越好。等到我登基做国主那一天,你来找我,我保你一辈子得享荣华富贵。你可以愿意?”谢天顺万万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通话来,呆立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苦笑道:“干现在是个死,不干将来是个死,哪里有这般作弄人的?也罢,好歹赌上一把,少主,你拿什么做凭证?”少主从腰带上摘下一块玉坠,交到了他手里。
    谢天顺掂了掂玉坠,放入怀里,轻声说了句,“你等我一下”,便闪身出了房门。过了片刻,门外有人说话,笑呵呵地说道:“谢天顺,你真有这么大方?要请我和小陈喝酒?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稀罕稀罕。”这个人说着话,咣当一声,把门推开,三个人一下子涌入房间。走在前面的是两个披甲军士,谢天顺跟在了后面,刚进得门来,就把门给关上了。
    那两个披甲军士看到屋里突然出现一个身披黄袍、头戴金冠的少年,都是一惊,待看清楚这少年竟然是少主,刚想上前行礼,谢天顺猛地抽出一把匕首,戳进了一个披甲军士的脖颈,那名军士一声没吭,当场毙命。另一个军士见状大惊,往旁边跳了出去,手忙脚乱想要拔刀,谢天顺手一抬,从他袖底射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插在了他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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