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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唳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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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惊变 (3)(2/3)
来得及抱拳拱手,说一句“多谢”,宋金刚已经朝着罗黑黑那一干人冲了过去。那些人虽料知他受了极重的内伤,武功必是大打折扣,看到他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终究心有后怕,纷纷躲了开去。
    三王爷心有不甘,还想跟着冲上去,被穆枫拉住,带他飞身上了马车,喊道:“快走。”穆枫驾着马车奔到拐角处,嗖嗖嗖,从屋顶上射过来数支弩箭。穆枫挥剑拨开,剩下最后一支射到,伸手抄住,弩箭入手,竟觉得掌心隐隐生疼,这才发觉,连番剧斗之下,已是内力大耗。他反手将弩箭掷出,屋顶上一个黑衣汉子应声倒下。
    马车走大街、穿小巷,三转两转,到了水车巷。此处道路逼仄,房屋东倒西歪、破旧不堪,所住多是苦力、差役。穆枫弃了马车,带着三王爷奔入一间老屋,里面堆砌着各种弃置的物件,俱都蒙着厚厚的灰尘,显见得久未有人来。关门的那一刻,就听到巷子口有人喊道:“我看到他们进了这条巷子,快搜。”穆枫伸手在屋角处一扳,咯吱声响,一块木板滑开,地上现出一个洞穴,他头一个跳了进去,三王爷紧跟其后。待两人都进了洞穴,木板重又滑了回去。
    穆枫头也不回,沿着洞穴往前快走,他料知三王爷心有疑惑,边走边说道:“此处是神策营的一处暗桩,久未使用,幸好还能用。由此出去,就离皇城不远。”两个人紧步快走,顺着暗道约莫走了数百步,穆枫停了下来,又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一扳,头顶上露出一个洞口,光线倾泻而下。穆枫和三王爷跳出洞口,发现是到了另一间屋子,却是整洁亮堂许多,摆放着桌椅、屏风,一个书架紧贴墙壁而立,上面整整齐齐摞着书籍、卷轴,看起来像是某个人的书房。
    穆枫快步走到窗户旁,撩开一道缝,向外张望。外面是一个空落落的院子,悄然无人,只是种了些花草树木,颇显幽静。他对三王爷说道:“此地隐密,不易发觉,我们且在此歇息片刻。”他看了看三王爷肩头的伤处,伤势虽重,所幸未伤及筋骨,问道:“要不要紧?”三王爷摆了摆手,穆枫知他久历战阵、出生入死,这点伤自然不在话下,便不多问,盘腿坐下,调匀内息。
    过了片刻,屋顶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有人脚踩屋瓦,快步而行,只听得有个娇滴滴的声音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穆枫也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真是让奴家好生失望。”听声音,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虫娘。三王爷一惊,腾地站了起来,再看穆枫,依旧如老僧入定,连眉毛也没抬一下,便又悄悄坐下。这时又听的一个人冷冷地说道:“神策营的暗桩应该就在附近,大伙把招子放亮,莫要走了正主。”四下里众多声音齐声答应,散了开去,渐渐又归于宁静。
    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人撞开,转眼奔进来几个人,在院子当中厮打,紧接着传过来哀告声、喝骂声,当中又有一个少年的哭喊声听得格外清晰。一听这声音,三王爷脸色就变了,冲到窗口,向外张望,一看之下,怒喝一声,抬腿踢开屋门,就冲了出去。他冲到院子里,刚好看到那个中年盲人口中啊啊有声,仰面倒下,胸口开了老大一个口子,鲜血溅了出来,花七爷站在他的对面,手中一件东西明晃晃、亮灿灿,正是那柄绣金刀。少年见父亲倒下,赶忙扑了上去,发现他已是气绝身亡。
    花七爷抢得绣金刀在手,心中正觉畅快,三王爷就已经到了他身旁,重重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打得他肥硕的身体弓起来像只虾米,涕泗横流。三王爷劈手夺过绣金刀,看到那中年盲人已然惨死,心头愤怒再难抑制,喝骂道:“恶贼,你好歹毒!”他举刀就要结果了花七爷的性命,少年突然喊道;“不要杀他!”三王爷一怔,脱口问道:“为什么?”少年一双眼睛盯着花七爷的面孔,充满仇恨,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总有一天我会长大,我要自己动手杀了他。”
    三王爷心中暗叹,抬起一脚,将花七爷踢得飞了出去,撞在了院墙上,翻滚在地,哀嚎不止。一个声音从院墙外飘了进来,咯咯笑道:“这位小哥真有骨气,我听你声音就知道,老天爷赏了你一口唱戏的饭吃,以后就跟着姐姐吧。”听到这个声音,三王爷脸色大变,再看院墙之上,已经跳上来十几个人,当中一个人神情凶悍、面目狰狞,手中持着一条铁杖,不是罗黑黑,又会是谁?
    罗黑黑将手一挥,喝道:“放暗器!”顿时之间,破空声响,几十件暗器射了下来。三王爷身子一伏,向前急蹿,一把抱着了少年,就地连着几滚,所过之处,钉满了袖箭、飞刀,堪堪射中,险象环生。罗黑黑喝道:“再放!”又有暗器射了过来,三王爷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不及躲避,心中暗道不好,一张桌子从屋里飞了出来,哔哔啵啵声响,暗器都打了桌面上,紧跟着穆枫飞身跳出,一手一个,提了三王爷和少年,往屋里就走。两个壮汉各持单刀跳下院墙,抢步跟了进去,举刀要砍,穆枫头也不回,连着两脚倒踢出去,把这两个壮汉踢得飞出去数丈,跌在院中,又是一脚,将屋门重重地关上。
    那两名壮汉被踢断了肋骨,倒在地上,翻滚哀嚎,众人见状,个个惊惧,便不再敢贸然闯入。罗黑黑听了心烦,喊道:“将他们抬走,在这里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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