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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惹人间太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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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1/2)
    “我这是在哪?”
    祝允礼身上被缚着许多条极长的铁链,他僵硬地向前走着,如同一具傀儡般游荡。
    身上的伤口不断被撕拉着流出脓血,铁链不断撞击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宛如魔鬼的邀约。
    他脑子里如同塞满了一团团破旧的棉絮,不停地被人撕扯着,密集地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使他无法多加思索。
    唯有一个字,逃。
    厚重的浓雾将周边的景物都包上了模糊昏晕的外壳,整个都城都黯淡了下来。
    此时,西北街角落的一家老旧古董店正烁射出惨黄的灯光,远远地看去,朦胧间,就像是浮在半空中的屋楼,而楼前招牌上的“眰恦”二字正泛着淡淡的红光。
    一切都失了鲜明的轮廓,一切都在模糊变形中扭曲……
    此时,叶念辞正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店里的账目,接着她便坐起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正在一旁打瞌睡的大橘猫。
    “岁岁,约到子时了。咱还是赶紧回去吧,不过……总感觉一会儿有事要发生……罢了,许是我的错觉吧。”
    正趴在木桌上打盹的岁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吓得一激灵,蓬松的长尾忽地一扫,一盏茶杯应声而碎。
    叶念辞正欲发火,准备教训岁岁。
    但却是此时,一个身上绑着铁链的瘦弱小身影摇摇晃晃地推开了门,接着便晕倒在地。
    叶念辞亲眼看见方才还仿佛要勒进男孩肉里的红锈铁链,如同通识人性一般,极速地逃离开来,消失在了无尽的黑夜之中。
    “喂,小孩,你没事吧?”叶念辞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探过身去,伸手晃了晃倒在地上的祝允礼。
    看样子,这男孩年纪应当才八九岁。
    祝允礼的身上不断地冒出冷汗,脸是如同死尸一般的惨白,微弱的灯光映照下,身上的狰狞的血痕显得格外刺眼。
    血色的月光透过缓慢的黑云时隐时现,不远处西北街道的转角边,依稀能看见个诡异的人影飘忽着,停留在那,但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踪迹。
    岁岁轻巧地越过男孩的身体,探出头去,四处张望着说道“来者不善呐。”
    叶念辞听不懂岁岁的猫语,只伸手将它拽回。
    “危险,别出去。”
    它敷衍地喵了一声,转身用爪子拍了拍男孩的脸颊说“别管我,铲屎的,我觉得他还能再抢救一下。”
    叶念辞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让其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便缓缓伸手将男孩抱起,将其安置在阁楼。
    破旧的木梯发出吱呀的惨叫,怀中男孩的浓密睫毛忽的颤动了一下。
    阁楼上堆满了架子,木架上有序地摆放着爷爷收藏的古物。而在这些架子中间摆放着张木椅,那通常是爷爷中午打盹用的。
    她将男孩轻轻放在椅子上,接着便找出医疗箱,小心翼翼地为这男孩处理着伤口。
    叶念慈拿着绢布的手轻轻擦着男孩的脊背,恍惚间,叶念慈指尖好似有一缕缕暗紫色的细丝钻入祝允礼泛血的伤口。
    祝允礼感到背后的伤口处就好似正被灼烧一般,阵阵痛意不间断地向其袭来。而他身上的伤痕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他紧皱眉头,干裂泛白的嘴唇紧抿着,似是非常痛苦。
    但此时他心里却在想着。
    能拥有这般法力,必定不是凡人。
    可为何,自己却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灵力或是妖力。
    莫非……是她?!
    不一会儿,叶念辞便抱着个脸盆从阁楼上下来,盆里的血水被震动地泛起阵阵波澜。
    她微微眯了眯眼,嘴里嘟囔着“岁岁,看样子今晚咱俩是要睡这了,这小子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唉,何家的老妖婆明日指定又要拿此事大作文章了……”
    岁岁没作何回应,它嘴里叼着根半死不活的白蛇,自门外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似是一个凯旋而归的将军般逍遥。
    “这这蛇你哪叼来的?不是叫你别出去晃悠吗?”叶念辞眨巴着杏眼,一手扶额,着实感到有些心累。
    臭岁岁!总是把自己说的话当耳旁风!
    岁岁吐出白蛇,在叶念辞的裤脚蹭了会儿以示知晓,接着便趁着叶念辞倒血水的间隙,叼起小蛇上了阁楼。
    男孩好似身上泛着薄光,他的身上像是魔力一般,本是快翘辫子的白蛇,忽的有了活力。
    它顺着床脚轻巧地溜到祝允礼身上,蜷成一团,不再动弹,或许是睡去了。
    岁岁几欲转身,但正当此时,男孩手上的玉扳指闪起了些微弱的蓝光。岁岁轻巧地跳上木椅,伸出肉爪正试图将祝允礼手上戴着的玉扳指顺下来。这时,本是侧卧在床上的男孩不禁眉头一皱。
    楼上的大胖橘正跟那玉扳指较着劲儿,而楼下的叶念辞却坐回木桌前,本是想再查下账目,但没一会儿叶念辞便不由地感到脑子愈发昏沉,双腿如同灌满了铅,四肢酸软无力,好困。
    不一会儿,她倒台而睡。
    一阵冷风拂过,烛火飘忽,阁楼里白雾四起,一个缠着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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