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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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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仙佛争锋(4/7)
 梁萧怒道“贼丫头你还敢喝?”柳莺莺舔了舔红菱也似的嘴唇,笑嘻嘻地说“我偏要喝,喝醉了还要你背!”梁萧劈手夺过葫芦“不许喝了!”柳莺莺脸一沉,冷冷说“你是我什么人,我喝酒你也管?”伸手来抢。梁萧退到一旁,嗅了一下,浓烈的酒气直钻鼻孔,忍不住也喝了一口,顿时苦了脸,吐舌叫道“好像一团火呢!”柳莺莺趁机夺回葫芦,大饮一口,抿嘴一笑,美艳不可方物。她也不顾什么淑女风度,手抓狗肉,嘴饮烈酒,与九如一道大吃大喝。梁萧站在一边,反觉手足无措。
    九如摇头说“你这小子,说到洒脱,远不及这个女娃儿。”梁萧道“谁不洒脱!”一屁股坐下,割块狗肉,大吃起来。九如摇头道“你是假洒脱,不是真洒脱。”梁萧一呆,却听九如又道,“你身兼三家之长,际遇之奇,悟性之高,武功之博,除了东海释天风,只怕当世无人能及。”梁萧暗想“老和尚看出了我的底细?”随口问道“释天风是谁?”九如淡淡一笑,说道“可惜你也和他一样,受太多拘束,是以今生今世也达不到绝顶的境界。”梁萧听得憋闷,冷笑道“鬼才信你。”九如哈哈大笑,将手中葫芦抛给柳莺莺,乌木棒一扬,点向梁萧心口。梁萧大惊,双手据地,一个筋斗向后翻去。
    “好!”九如声如洪钟,长身而起,一抖手,乌木棒又到梁萧头顶。他无甚花招,可一旦出棒,便如天河下坠,叫人无处可藏。
    “扑”,梁萧头顶挨了一棒,九如出手虽轻,仍打得他头皮发麻。梁萧大惊抬手,手臂又挨一棒,刚要抬脚,小腿上再吃一棒。棒子如影随形,无论梁萧怎么闪避,统统都是枉然。叱咤间,两人一棒迅若闪电,在破庙中飞旋起落,令人目不暇接。柳莺莺看得佩服,心想“小色鬼武功也算不错,老和尚却真像是个神仙。”一手托腮,怔怔看得出神。
    两人以快打快,拆了一百招,梁萧恰好也挨满了一百棒,一棒不多,一棒不少。纵然九如手下留情,打得不痒不痛,可在柳莺莺眼前,他的脸面丢得一分不剩。等到又挨一棒,忽地站定,气呼呼大叫“不打了!”
    九如收棒笑道“服气了么?你的武功学了一箩筐,却没一样管用。”他坐回火边,喝了口酒,招手说,“来来来,你坐下!”梁萧还是站着不动。
    柳莺莺心知九如要指点他,梁萧挨了一通打,拉不下面子,便半嗔半笑,拽着他说“小色鬼,过来坐。”梁萧略一挣扎,悻悻坐下。九如啧啧道“还是美人计管用。”将葫芦抛给梁萧,“还敢喝么?”梁萧道“你儿子不敢!”捧着又喝一口,烈酒入肚,十分难受,面上却不示弱,苦忍着又喝两口。
    九如笑道“你悟性尚可,可惜贪多务得,一味跟着别人转,练来练去,始终是别人的功夫,却不是你自己的本事!”梁萧奇道“什么是别人的功夫?”九如笑道“这话问到点子上。学别人的功夫,总是囿于别人的道理,只知模仿,不知超越,故而有迹可循,练来练去,也只是‘武技’的境界。遇上厉害的,数招之内,便能瞧破你的虚实。”柳莺莺听得有趣,插口问“和尚,自己的功夫又是什么啊?”
    九如笑道“自己的功夫,就是你自己的道理,只有你明白,别人无从知晓。故而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变化不拘,这是‘道’的境界,技有止,而道无涯。”他瞧着梁萧,笑咪咪地说,“小家伙,有个无大不大的圈子缚着你,明白它是什么,便可乘雷上天,恣意变化。若不明白,练一辈子,也难以技进乎道,总在圈子里转悠。”
    梁萧奇道“那圈子是什么?”九如道“和尚不能说。一说破,就是和尚的功夫,不是你的功夫。道之境界,若明月当空,水银泻地,无处不在,任其自然。和尚今日所言,不过种下一粒菩提子,至于生出万朵般若花,哈!可不是和尚的事情!”
    九如本是禅林巨擘,一言一行,暗蕴禅机。禅宗不拘成法,西天佛祖的道理也不足法取,超佛越祖,才算本事。故而在武功一道,也力求青出于蓝,自创新境。这实在是惊天动地的大智慧,梁萧急切间如何领悟,他托腮苦想,始终无法想通。
    柳莺莺饮了口酒,笑了笑说“和尚啊,你说这境界,那境界,我问你,你是什么境界?”
    九如微微一笑,说道“和尚的境界嘛?”他接过葫芦,大喝一口,忽地举棒敲地,朗声说道,“棒打十方世界,张口吹破天关,只手搅翻东洋海,呔!一脚踢倒须弥山!”柳莺莺也有几分酒意,听了这话,掩口大笑“见你的大头鬼,我看你是张口吹破牛皮。”九如拍手笑道“好个吹破牛皮。”
    他话音未落,门外也有人道“好个吹破牛皮。”九如笑道“应声虫,你也来了!”那人道“老酒鬼,我也来了。”九如“呸”了一声,敲地唱道“野狐狸学狮子吼,九曲黄河锁纤流,天上人间雪纷纷,冻死二郎啸天狗。”那人呵呵一笑,也唱“天地茫茫似所有,回头一看有还无,四足踩破琉璃瓦,狐狸跳进狮子窟。”
    歌声未绝,一个青衣峨冠的老者挥袖而入,面白如玉,长须似墨,凤眼长眉,清奇萧疏。柳莺莺瞧得芳心一动“这人年少时,一定是个极俊秀的人物。”一瞥梁萧,不觉莞尔,“比小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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