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乐婉一言未发,见他说完才懒懒地开口,“苏子衿没那么好对付的,他虽理朝政不久,但绝不是草包。我之前调查过他,他不是草菅人命之人,任太子后对百姓也是厚待,你切不必太过担心。”
“若真要站一边,我还是选苏子衿,不管从个人情感还是朝中情况。必要的话,你可以与苏子衿联手一把,苏子逸委实不适合做这天下之主。”
抱着她的男人像是没有听见其它的话,咬了她一口恶狠狠说道:“什么个人情感?”
顾乐婉伸手虚推了推,便任他摆布了。
如云瑾所说,元鼎帝一病,隐藏在暗处的朝臣便开始没了顾忌,纷纷站队,气氛前所未有的紧张。
两人说完,收拾了一番,出了门去。
只是天公不作美,刚出门,就遇上了天降大雨。
二人无奈,只能坐在马车上看看外面的景色,又吩咐车夫掉头回府。
云瑾看着车窗外,若有所思,天气多变化,早上还是艳阳高照,中午就乌云密布了。
黑压压的云层宛若大军压境,暴风雨就要来临。
“王妃,起风了。”凝夏恭敬地递上披风。
云瑾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天空,右手微握。
这场雨,来得猝不及防。
有些事情,也得尽快准备起来了才是。
偏院
“姑娘,王爷和王妃回来了!”楚雅然正坐在铜镜前,闻讯,面色一喜。
“真的吗?快帮我更衣。”
马车停下后,云瑾先下马车,习惯性地去扶顾乐婉。
这一幕,落在楚雅然眼中,内心无比羡慕。
她走上前,弯身行礼,“雅然恭迎王爷王妃回府。”
见到楚雅然,顾乐婉笑容温婉,“雅然妹妹之前身受重伤,现在好些了吗?”
楚雅然微微一怔。
她的伤,早就痊愈了。
但伤好后,她就要被送走。
为了留在云瑾身边,完成她与某人的谋划,楚雅然故作虚弱,“雅然伤得太重,有劳王妃挂心了。”
云瑾将披风搭在顾乐婉肩上,提醒道:“外面风大,进去再说。”
回到主院,云瑾直接去了书房。
屋子里,顾乐婉只留下凝夏凝冬二人伺候。
“王妃,楚雅然那女人显然居心不良,您可千万不能被她骗了啊。”
见凝夏比自己还着急,顾乐婉忍不住笑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倒是不担心。”
“王妃,话可不能这么说。把她留在王府,总是一个祸害。万一她用那些腌臜手段,上了王爷的床...”
听到这儿,顾乐婉眉头一皱,正色警告,“凝夏,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王府人多嘴杂,平日里需谨言慎行。”
凝夏俨然一副说错话的模样,低着头。恭声道,“王妃说的是,奴婢谨记。”
“让厨房给王爷熬些清粥,一会儿我亲自送去。”
“是。”
顾乐婉给云瑾送粥,却被青墨拦下。
“王妃,主子正在与人议事,您恐怕不便打扰。”
顾乐婉认得楚雅然院子里的婢女,直接问青墨,“与王爷议事的,是楚雅然吗?”
“这...”青墨不知当说不当说。
支支吾吾,反倒默认了。
凝夏替自家王妃感到气愤。
她就说吧,楚雅然那女人手段多得很。
这不,王爷才刚回府,她就恬不知耻地黏上去了。
顾乐婉从容微笑,“无碍,我妃就在外面等着。”
青墨有些为难,恭声劝说。“王妃,您还是先回吧,主子和楚姑娘,估计...估计还得要好一会儿。”
他这话,非常容易让人误会。
凝夏的眼皮跳得厉害。
难道,王爷正在宠幸楚雅然吗!
她偷偷看向自家王妃。
此时,顾乐婉面色平静镇定,眼底却拂过一丝寒意。
她盯着书房那扇紧闭的门,双手紧攥。
要谈正事,她可以理解。
但非得关着门谈吗?
孤男孤女共处一室,怎能不让人多想。
顾乐婉心中发闷,立即转身离去。
凝夏快步跟上,明显感觉到,王妃心情不畅。
“王妃,您慢些...”
楚雅然在书房将近两个时辰,府中马上就有了闲言碎语。
“你们都听说了吗?别苑那位楚姑娘就要被抬为妾了。”
“啊?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楚雅然进出王爷书房,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婢女小厮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又怕被人听见。
然而,这些话很快就传到了顾乐婉耳中。她正在伏案作画,听到那些流言蜚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笔下暗自用力。
凝夏亲眼看到,自家王妃一笔下去,宣纸生生被划破。
惨了惨了,王妃肯定生气了。
王爷也是,明明跟王妃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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