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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两处相思(1/2)
    张惠民写满了两页纸,用鬼画符标注,那是他自创的技法。
    接着又让程帆调小了原曲的音调,跟着吹了一遍。
    不能说严丝合缝,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有几个音不对,”张惠民拧巴着眉毛,用手抠挠着脸。
    程帆已经很满意了,他投以敬佩的目光。
    张叔真不是盖的,难怪能叱诧东川的郊县,这乐理水平杠杠的。
    虽说他不是科班出身,走的是野路子,但根植于民间的艺术家,反而有一种背靠大地的生命力和触摸到灵魂的真切感。
    这两种东西,恰恰是唢呐最需要的特质。
    程帆喜滋滋的,他拿着手稿告辞。
    走在路上,开始畅想余菁菁身披大红嫁衣的美妙景象。
    他已经想好了,就在那天表演的时候表白。
    于是整个人更加沉醉了。
    回到家中,大姑已经离开。
    “妈,你在做啥饭?”程帆进了厨房。
    李桂香拉着一张脸,正在揪面团,听到儿子的问话,才僵笑道“你爸要吃疙瘩汤。你吃不?不吃我给你另做。”
    “我无所谓,”程帆打量着厨房,俯身说道“我来切个葱花。”
    “嗯,”李桂香神思不属地应承一声。
    气氛很诡异,程帆索性直接发问“妈,你跟我爸吵架,我听到了。”
    “听到啥了?”李桂香有些尴尬,嘴硬道“那也算吵架?”
    程帆耸肩“好,不算吵架,那你们在说什么呢?”
    李桂香道“你爸当惯了老师,什么都要插一手。”
    程帆“我爸嫌你收礼了?”
    李桂香冷笑一声“你小姑夫妻俩都同意了,他一个当舅的耍什么威风?这时候拦下了不让结婚,保不齐人家以后记恨你。闲得慌!”
    程帆揉揉脸,母亲正在火头上,少说为妙。
    李玉梅又道“我看人家竹雅雅聪明得很,知道自己要啥。倒是你爸和你奶奶糊涂,非要人跟自个那样过活。
    一种米养百样人,人跟人的活法就不一样,你管得着人家?”
    “关心则乱,”程帆也不知道该说啥,和起稀泥“我爸正犯迷糊呢。”
    “哼,嫌我收礼了,”李玉梅越说越起劲“说得好像我不收礼,人家就不办婚礼了。你雅雅姐今天上门是通知咱家,又不是来商量的。后院那两人想不明白。”
    程帆见状,只得岔开话题,说了几句玩笑话。
    晚饭在一种很玄妙的氛围中结束。
    帮忙洗刷碗筷后,程帆到杂物室找到了尘封一年的唢呐。
    他上了高三以后,没再参加过张惠民的礼乐队了。
    练习前,先是要泡一下哨片。
    泡好以后,程帆犹豫了。
    大晚上的练唢呐,他怕把邻居街坊给送走了。
    想了想,还是明天早起练习。
    程帆抱着凉席和六神花露水,来到屋顶。
    家里只有两台风扇,奶奶一台,父母一台。
    程帆经常不在家,便说服了父母不用给自己买。
    现在躺在屋顶,突然想起自己有钱了,可以买空调享受享受。
    天才黑了不久,凉席下微微发烫。
    白天烈日烤的屋顶发热,余温没有彻底散去。
    “哎,”程帆无奈,起身到院子里端了一盆凉水上来,泼到屋顶。
    ……
    另一边,叶沁刚吃完饭。
    她在吃食上非常讲究,煮玉米加凉拌豆皮,尽量远离碳水。
    晚饭过后,又在落地窗前的跑步机蹬了三公里,和母亲练了一会儿瑜伽。
    如今坐到了书桌,她翻开了一本书,沈从文的《边城》。
    不知道是第几次看了,叶沁依旧很感动。
    她是一个安静的文艺少女,对远离人世的小城充满了不现实的幻想。
    在那个川湘交汇的山溪处,老船夫和孙女生活在白塔下,有一条黄狗,一条渡船。
    老船夫和孙女渡人、渡车、渡牛马牲畜、渡花轿商队。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风雨兼程,永不缺席。
    叶沁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要是书中的人物换成自己和程帆多好。
    高中以前,她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几乎每个学期都会转学。
    有一次,一个学期转了两次学。
    虽然物质生活很充足,但压抑的家庭生活悄然改变了她的性格。
    母亲陈玉梅是一个愚蠢又美丽的女人,遇事只会哭哭啼啼、怨天尤人。
    在和小三斗法的过程中,完美地走错了每一步棋。
    这一系列的神操作,导致了叶知书只愿意划给母女俩东川市的房产,以及一百万的买断性质的抚养金。
    搬到了东川市后,陈玉梅也不安分,时常溜到西京自取其辱,使得本就神经衰弱的她又患上了抑郁症。
    那段时间,叶沁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常常夜半醒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到母亲的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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