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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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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都云变之一(2/3)
你来是信任你,接下来的事儿怎么做我自然会告诉你,若是这事儿做的好,梁统尉以后自然是前程似锦啊”
    这梁亢性情朴实,没有什么城府,见长焦这样说心里也不由得犯嘀咕,脱口说出“那要是办不好呢?”天空突然一道闪电,紧接着传来隆隆雷声,因为想的太认真,梁亢竞被惊的一抖。
    长焦长身而立,煞白的闪电将他紫红的内官袍服照亮,远远看去像是一身陈旧的血迹,他撒开梁亢扶着的臂膀,长袖一挥向府内走去,“我看沈统领没看错人,梁统尉怎么会有做不好的事儿”。
    梁亢被长焦冰冷的气场惊的又一抖。
    赵郢麒是闵帝的第四个儿子是太后母家的外甥女所生的孩子,所以也是太后最喜欢的孙儿,“正因为四皇子与太后的母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今晚的事情更是马虎不得”长焦负手而立自顾自的说着,走进皇子府。
    踏入正门,甬路两旁山石耸立,没有奇花异草只有山石假泉,四皇子一向冷漠疏离,自从他的母妃离去以后整个皇子府的下人都被他轰出去了,而四皇子也从当初的不学无术变成了如今的权谋算计。
    “既然来了就别再外边站着了,长焦公公带来了大礼,我自然是要盛情款待的”
    正厅门口处,赵郢麒倚门而立,手里一刻不停地把玩着一只白玉簪子,言语中辩不出喜怒,头发没有用玉冠束起,任凭一头青丝在风中胡乱的飘动着,显得有些邋遢。
    “皇子赵郢麒接旨!”长焦拉长了声音,正要宣读圣旨上的内容。
    “且慢”,此时的赵郢麒像一阵风一样冲到了长焦身侧,一只长簪抵在长焦喉头“何必如此着急,长焦公公可否喝杯茶,听我讲讲故事呢?”长焦看着自己到门厅的距离心里想着果然这四皇子是深藏不露。
    府内围着的禁军见状立刻攀手上了剑身,可一个是皇上的心腹一个是皇上的儿子,不明就里的禁军们一个个都不知道该不该拔剑。
    长焦微微笑着,笑声淡然,不紧不慢的将摊开的圣旨又仔细的卷上,放回怀中,又转头看了看身侧的四皇子,两只用力,剥开了喉头的尖锐,“正巧要下雨了,既然四皇子有意留奴才避避雨,那奴才自然是乐意,四皇子一番好意奴才必不会拒绝,还请皇子莫着急留下奴才啊”。
    四皇子仰头长笑,刚才那一试探就知道长焦有多少底子了,能如此面不改色拨开他的簪子也不只是个简单的内官,他长袖拂身,碧绿的轻纱罩衣随风摆动,转身往正厅走去,走到一半猛的回过头道:“寒舍简陋,招待不周,还望公公莫要怪罪,请吧”。
    长焦扯出一丝笑意,咬紧牙关对身边的梁亢说到:“将府内人都看好,等我的消息”。
    “公公坐吧,尝尝这十隽府的白灼春茶,是他们亲自采摘,炒了,近日才送到我府上的”四皇子手里捧着茶盏,一脸满足的闻着茶香。
    “早就听闻这白灼春茶一两可值千金,虽然说值千金,怕是万两黄金也买不到”长焦拿起茶盏,掀开白瓷茶盖,一股清冽直冲心门,随后又变成软糯的香甜,长焦抿了一口,舌尖上满是甘甜清爽,回甘无穷,可是细细回味,甘甜中似有一丝苦涩一闪而过,“确实是好茶,好茶啊”。
    “公公若是喜欢那便拿回去些吧,想来日后我也喝不到了”四皇子吹了吹茶盏里漂浮的茶叶又喝了一口,“父皇是想让我活还是想让我死?”
    四皇子问完突然放下茶盏一拍脑门“你看,刚刚我还说不让你这么着急的告诉我礼物是什么,这会儿我就开口问你了”这一句话说出口,长焦仿佛又看到了几年前那个毫不在乎的赵郢麒,一时间一股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感觉朝长焦席卷而来。
    “母后那时候经常会满目愁云的看着我,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到麒儿,我只盼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最好天下大事都与你无关”赵郢麒这样说着然后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另一只手,仿佛他的额娘还活着一样,“她说那皇位那么高那么冷有什么好去争的,你真想要那个位置吗?”
    四皇子坐到了长焦身旁又掏出那只白玉簪子把玩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长焦“我从未觊觎过那个破位置,也从未想过要争什么皇位,我只想当我的赵郢麒,我只想做个不学无数的赵郢麒,怎么那么难呢?”四皇子语气中充满了颓然,“我不过是不想争,我从来都不稀罕那个位置,可是有人不愿意,有人想拼命的杀死以前的赵郢麒,有人想拿捏住一个新的赵郢麒”此时的四皇子语气越发狠厉像是发了疯的一样咆哮着,拼命捏着簪子往胳膊上的细肉里刺,鲜血顺着胳膊流到了手肘向地面砸落。
    长焦仍然神情冷峻的看着他,不发一言,而四皇子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应和他,也没奢望长焦对他感同身受,反正这些年,从未有一天有人在乎过他的感受。
    “就因为我想做做个不学无数的赵郢麒所以额娘死了,是他们,他们杀了我娘”四皇子口口声声的说的他们,长焦不用想也知道,自然是四皇子额娘的母家,也就是太后的娘家,而北戍府府司蔡亭均就是四皇子的舅舅。
    “那天我进宫请安,带了我最喜欢的一只鹂鸟,打算给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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