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娇气,也不知道怎么各个都觉得我是娇宝宝。要知道在画室里,搬桶装水、搬画具,诸如此类,都是我的活儿,毕竟画室里男少女多。
蓝锗忽然脱了外套,只穿黑色紧身t恤,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腹肌轮廓,手臂粗壮有力,把我往旁边一推。
所幸床够大,我没漂移出去。蓝锗说“边上去点,我休息一下。”
说罢双手枕在脑后,竟然闭目睡去了。
我下床,他闭着眼道“门锁了,你出不去。”
“……”我根本没往门口走,只是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这下屋子里暗沉许多。
不消说,我不过是保姆病又犯了罢辽。
蓝锗睁开一眼,看我又爬回床上。
“你过去点啊。”我推他。他山一样的沉,我推不动。
他亦不为所动,只说“怕掉下去?你过来”
我不理他,挨着床边挺尸,他也不管我,过了一会儿,我渐渐阖上眼,睡过去。
蓝锗等我睡着了,又粗鲁地把我拖到他怀里。我并不知道这一出,只是在醒来后,还要被他嘲笑,说我非要往他这边挤。
要不是我从来睡眠浅,半梦半醒感觉他的小动作,这口睡相不佳的锅,也不知道要背到几时。
蓝锗后来把手机还给我,大概打量我人在国外,就是插翅也飞不回向宇身边。
或者,他猜到我的心思,知我不会再主动联系向宇。我毫不怀疑我和向宇的聊天内容他一定都知道的,也许是在手机里装了什么后台窃听程序,又或者是在书房里装了八百个窃听器——这对他来说很正常,他的世界没办法用正常人的三观去衡量,他到底不是通俗意义上“正直的好人”。
我也确实没联系向宇,他也没联系我,渐渐的我的心也就死了一些,其实这么多年钝刀子割肉,我的情感也早就到了临界点,溢出的负面情绪真真切切地消耗着我对向宇的耐心,哪怕还喜欢,我也再做不出当面无条件倒贴的举动。
那种一腔热情现在看起来像有病。
我过了几天平静日子,学看项目,单是如何把账做平这一项就看得我头晕脑胀。
生活不易,姚姚叹气。
我除了和艾米粒偶尔扯白几句之外,好像彻底和国内断绝了联系。蓝锗甚至开始逼我学外语,他的虎妈式教育让我苦不堪言,晚上做噩梦的时甚至用英语说胡话,简直了。
我有时在镜子里打量自己。感觉又瘦了点儿,不知道是不是心思太多。
这天微信震动,我点开一看,竟然是许瑶。
他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怎么了。
我正奇怪,他电话打过来,我接通,只听他说“向宇家出事。”
我没明白,傻乎乎地问,什么事?
是家里漏水还是保险跳闸了。
许瑶说“他这几天疲于应付家事,无暇处理你。”
随即一张截图发过来,上面是向宇许瑶的聊天记录,全文不超过二十个字,大意是向宇将我托孤许瑶,一派生离死别凄惨光景。
我……
“他家怎么了?”我追问。
“十几年前的旧账被翻出来。”许瑶说“凶多吉少。”
“有人要搞他们?谁?谁敢?”我觉得不可置信。向宇家,是有红色背景的。
“不清楚。”许瑶回“局外人怎么说的清。”
他匆匆又道“国外清净,你近期不要回来。”说罢工作去了。
我呆呆捧着手机,无意识地给向宇发消息,问他怎么样。
但是好久他也没回我。
我惴惴不安放下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向宇家的事。
向家在北方根基很深,多年稳扎稳打,一贯低调,做的是扮猪吃老虎的事,眼看着局势越来越好,只可惜一代当家人早亡,向宇年纪轻,匆匆继任,外人看来或许有机可乘,想趁机松松向家的土。
可瞧着许瑶的口气,这样想未免天真。
敢于对向家松土这件事本身就说明,这个事的严重性已经升级。寻常人就是想要松土,也得看自己撬的是哪家的铁门槛。向家的门槛,常人怎么会去撬?
我揉了揉太阳穴,继续思索。
是因为什么事在算旧账,这是当前应该先查清楚的。
当然,能动向家的人既然来查案,这口风便是最难得探听到一丁半点。经常也有人都被带进去调查小半年,家人却丝毫不知情的事。
我脑子里草草过了一遍我知道的向家关系网,随即开始上网看新闻。
当然不是看明星八卦。
检索到去年二月份,有一起工作人员泄密的新闻引起我的注意,我点进去,事发企业正是向家参股的一家民营企业。
前些年军民融合政策的号召下,不少热钱都转向和军方合作,这是好事,也是大势所趋。
当然,军队的技术转为民用,其中不乏条条框框的专利保护和保密条款,敏感行业总是如此。
可许瑶说,是多年前的一件案子被翻出来,那和这个会有关系吗?
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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