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湿的抹布给萧若生。
小孩接过来,躲在地上认认真真擦地板。
今萧认真的打量起小孩。
渐渐地有些走神。
五岁的小家伙把《菩提愿》剧情记的倒背如流,会指着小神主说“tayl小时候也好漂亮”,会在睡着时悄悄抓紧她的衣角,会乖乖地扬起小脸喊“tayl”……却在她看不见的时候,称呼她为“妈妈”。
开放式厨房里传来食物的香气,今萧看着楚辞游刃有余的背影,又缓缓移开视线,客厅茶几上的三支红玫瑰很是惹眼。
这房子陈设很有生活气息,颜色搭配相得益彰,细节到厨房岛台上摆放的水杯都是极富生活情趣的卡通印花,情趣细节到墙上的画不是什么著作,只是简单到烂大街的手绘图,沙发上甚至摆放了玩偶。
楚辞藏在温和柔情表皮下的冷淡漠然与这间屋子毫不相符。
那个此时此刻在厨房里洗手做汤羹的男人,分明是个会住到她隔壁套间、推开别人给她的豆浆,心里有成算,在徐徐图之回报的资本商人。
楚辞和她一样,都是有所失必要有所得的利益至上者。
“爸爸。”
萧若生擦好地板,拿着抹布起身。
今萧后退避到柱子后头,听见楚辞让小孩把抹布放到卫生间洗手池里,她闪身回了房间,关门时听见他在嘱咐小孩用洗手液把手洗干净。
絮碎的父亲嘱咐,柔情的理想男友。
楚辞像割裂的末代画幅,一江之隔,对岸炮火如兰,血肉模糊,而江的这头一派祥和,叫卖声声迭起,街头人头攒动。
这顿早餐没能开始,起因是楚辞到书房处理一份紧急文件,萧若生在洗漱间没觉查,今萧不辞而别。
这天雪花片片,今萧头也不回地扎进严冬的冰冷与凛风中。
应该是走了很久……吧?
今萧脚步不知不觉停下,她看着小路旁咧嘴笑的雪人,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觉得一个雪人都比她穿得好。
回想起衣柜里那排女士衣物,往后便是男士衣物,她在其中看见了那件初见时他穿的风衣外套。
今萧于是想,看呐,这个男人多喜欢她啊?送她玫瑰,给她戴上戒指,家里也早早备好了她的日常衣物。
五指收紧,今萧最终放弃了把戒指随手抛进雪地的想法。
这片或许是什么热闹的生活区,今萧看见街对面联排的早餐店。
她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目前没有手机,身上没有分毫钱物,最值钱的大概还是手中的这枚戒指。
不过很快,今萧就不这么想了。
风雪中,今萧扬起头,对迎面而来的人说:“我们做个交易。”
来人神色平平,只是伸手将装衣物的袋子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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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家别墅,用人正里里外外打点准备用餐,正厅里虞令山和余琼霜夫妇陪同喝茶,主位坐的是老太太。
“我也不绕弯子,这两天老虞常来看我,说他在那边一切都好。”老太太不爱喝养生茶,招招手,珍阿姨端了杯温水过来。
老太太不喝,两个晚辈自然也不适合再喝,余琼霜亲自斟泡的茶水就这样被撤下去了。
她笑容温和,“瞧我,太久没去看望母亲,都不知道母亲现在的习惯了。”
老太太双手捧着温水,也是笑吟吟的,“这有什么?这人呐都会变的,今天喜欢喝茶,明天指不定又喜欢吃酒了。”
余琼霜便也陪着笑。
相比于两个女人你来我往的太极功夫,虞令山更加关心关于父亲的事情。
“我最近也时常梦见以前的事儿,年轻气盛的时候不听他老人言,一身反骨,在书房里没少被家法伺候。”
老太太也叹了口气,随即又吊起眉梢看向自家老儿子,“你是个好福气的,小斐打小让人省心,然然也不像那别家的败家小姐,老了老了吧,还能娶个贴心媳妇,一家人和顺团结,比什么都重要!”老太太又看向余琼霜,反问她:“小余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母亲说的自然是对的,能嫁进咱家也是我上辈积德了。”余琼霜这话完全没有问题的。
虞美然从外头提了两盒东西进来就听见这话了,珍阿姨自觉上去搭把手,“然然这是提了什么东西回来?”
几个长辈都看过去。
“一点海货。”她说的简单。
余琼霜本着温柔后妈人设上去搭话,“这又是九天后厨买的吧?”
一句话好像没说什么,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珍阿姨提着两盒东西动作自然绕过余琼霜,海鲜的气味遮盖不住,悠悠窜到空气中,余琼霜掩鼻皱了皱眉。
虞令山自然也嗅到了,他不好指使珍阿姨,挥手让管家拿下去,转头对自家女儿说道:“吃人嘴短,你要真和那小子交往着就带回家瞧瞧,我们虞家不是那种有门第成见的人家,三天两头让媒体捕风捉影像什么话?”
对于这些话虞美然基本免疫,她还有闲情逸致打趣道:“难为虞总还有闲心关注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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