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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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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章:当时(1/5)
    远远地便听见假山后头传出弦音,西装笔挺的男子提着食盒穿过小桥,桥下池水值了几株莲,池中锦鲤成群,偶有几条黑尾鱼于莲叶下嬉闹吐泡。
    假山后头,池中亭台乐声悦耳,龙翔倚着木几享逗鱼之趣,腕上的黑曜珠串随着主人动作发出轻微响动。
    不管见过几次,阿巳仍旧次次能被这样的奇景所吸引。
    那只悬在池鱼之上的手中分明没有吃食,鱼儿却争先恐后迎合过来,浮台一隅让这波动静弄得沾染上了湿气。
    “今天是什么?”
    “玉龙明扞酒和冷疏香。”
    阿巳温声应着,手中动作不停,将清酒从玉壶倒入杯盏,只第一杯浇灌予桌上的酒神铜像,第二盏才送到龙翔手边。
    龙翔没什么动静。
    阿巳接着取了盒中一块冷疏香放到碟盘里,这糕点外形精致,特意做成的原材料的样式,凛冬寒梅。
    龙翔收回手,池中鱼群徘徊游移,没一会儿往各个方向散去。
    阿巳适时退下,浮台安静的不似有人来过,龙翔手势微动,亭台里的乐声消退,乐工也安安静静离开。
    “她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如今你要如何自处?”龙翔攀磨酒盏,话音在四水浮台扩散。
    “沾染因果,了却因果。”
    浮台之下布满青苔的石板路尽头连着另一处角亭,声音随着身影不疾不徐靠近,一只手拨开竹帘,露出楚辞真容。
    “因果易结,业障难消。”
    以初雪消融化水为酿的酒带着竹叶的清香,前味是严冬的凛冽来势汹汹,回味甘醇回甜,龙翔浅酌即止,捻起那块冷疏香糕点进嘴里,梅香充斥口腔,浓烈过后反而染了些许清苦。
    楚辞不知何时来到浮台之上,他尝了一口冷疏香,说道:“名字不好。”
    龙翔睨他一眼。
    “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楚辞有所思只一笑,“这意头不错。”
    来年,这样简单的两个字于他而言很重。
    都说年年有余,他期盼了太久,盼来年的草长莺飞,盼来年盛夏隆冬,盼着与她踩着年轮去游历这世间的所有如意盛景。
    城池赋的角搂,一对男女穿过回廊。
    “今小姐这边请。”
    “靳经理对每一位来客都这样周到细致吗?”
    西装革履的男子正是阿巳,他笑了笑并不多语,只做了个“请”的手势。
    经过小桥时,一条鱼突然跃池而出,今萧脚步一顿,看向被打湿的鞋面,目光缓缓转向始作俑者。
    她说:“黑尾鱼。”
    阿巳眼中带笑,“锦鲤寓意岁岁安康、吉祥如意,这条乌鲤年岁已久,今萧小姐是有福气之人。”
    那条鱼浮游在池沿,扇动着尾巴咕噜咕噜吐水泡。
    今萧垂眸看着那鱼,渐渐地凝起眉,最后再抬头时神色无恙,“楚辞在哪里?”
    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这位小主子变了脸色,阿巳恭敬地领着人继续朝前去。
    主子们的事情少问少探少听,这是阿巳多年以来的修养。
    仍旧是那座假山,弦音不复,亭内楚辞独坐,见她身影,缓缓起身来迎。
    阿巳无言退离。
    今萧停在原地看他慢慢走近,又在一步之遥朝她伸手,笑意温和,唤她“阿萧”。
    她怀疑过自己身世,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失去太多记忆,北城大火她护住堂妹被重物中伤,后背至今留有旧疤;然而她疑惑的却是旧疤之中的一道伤口,因时间久远,医学无法清晰鉴定为何所伤,但可以确定不是刀伤烧伤,直到乐团里两位小友打闹,其中一名小友被琴弓误伤,那道痕迹与她伤口十分相似。
    她问母亲是否因为她少时贪玩被动用家法这才留下这道疤,母亲当时笑她胡言,说女儿家向来娇贵从不体罚,那道疤是当时火灾事故里被利器所伤,母亲笃定从容,她信了。
    只是后来无意听见家中老用人私语,说二小姐少时拿起画笔一坐就是大半天光景,后来夫人担心她久坐伤身送着去学了舞蹈,说不求别的,就松快松快筋骨,哪里就能想到一场大火以后醒来倒是拿起了乐器,还成了乐团首席。
    本来就是妇人间闲谈,但今萧知道那话里话外颇为唏嘘的是什么,母亲是圈里有名气的画师,骨子里带着华国人的气性,擅舞文弄墨,一副国画,几行题字,魂骨天成。
    他们在唏嘘那满屋子的荣誉奖牌最后蒙了尘,唏嘘她没有承母亲之志。
    母亲说人生来或许有诸多坎坷不顺,但灵魂生来自由,徜徉于天或者蜉蝣于海并无不同,随心而动,随心而安。
    今萧记了这话很久,她认同且敬仰自己的母亲,她是特别棒的母亲,也是相当出色的女士。
    与那份亲子鉴定证书一同到来的是她的旅游签证,骤然醒来,眼前迷惘,她想她应当远行,离开脚下那片土地,去思考,去重新看待自己的内心,重新看待自己。
    她去看了京城的胜古繁华,虽然中间有一些插曲,她来到雨城,这片土地又是别样的风土人情,令人感到别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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