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看来还得再辛苦你一次了,季大影帝。”
季景斐:“我拒绝,我昨天才掉进去,那里头的味儿我现在都还记得,比浆糊的味儿还大。
浦清寒有些惊喜:“哟,你还会打浆糊?”
暴露了。
不过确实,那井确实不是人待的地方,更何况季景斐被困在里头好几个小时,那么久,是个人就会有心理阴影,再让他去,确实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了。
“我去。”
浦清寒忽然说:“你去找根绳子,要牢点儿的,我去。绳子好找,牢靠点儿的绳子却不好找。”
毕竟牢靠是什么,光是这个词儿,就有不同的解释,挺主观的。
季景斐想到自己那已经臭的不能够再臭的衣服,直接往晾衣绳上扯下来那衣服,撕成布条,扭在一起打成结,随后往浦清寒手上一丢,“怎么样,这个够牢靠吧?”
浦清寒抓了一把手中这人为造的绳子,透着几分黏腻的味道,十分难挨。
“你抓紧点,我可不想要英年早逝。”
“英年早婚你都不怕,怕什么英年早逝。”虽然如此说,握着绳子的手又紧了些。
上次浦清寒随口吐槽比自己大了三岁的叶纸已经被家里人催婚,并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想要英年早婚。
把绳子那头给抛到了井里头去,浦清寒抓住绳子就要往井里头钻,下去之前,季景斐趁机说了句:“可别死里头了”
“放心吧,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浦清寒说完就一下子蹦下去了。
扑通一声。
还好不是咣当,不然这就是鸡蛋撞上了石头。
已经在水井里头了,浦清寒一手死死拽着绳子,另一只手却伸出去碰触那水井的壁垒。
那粗糙不平的表面,皴裂的树皮,以及那纵横交错的鳞状分布,就是一个苍老的老人脸上的皱纹,老人是沉默无言的。这下子就让浦清寒想到了老家的树,那树的躯干很粗,树皮裂成了一块儿一块儿,像大片的鱼鳞。鱼鳞也是一片一片的,在阳光下闪着光儿,远处的人又在唱采茶曲了。
老人就是一朵玫瑰吧。
昔日玫瑰,仅存其名。
有时候遇到一一个有趣的人,想要再联系,却再也见不到了,这就是生活吧。
遇到一个有趣的人,也许只此一见,大家就相忘于江湖了。
扶桑国有个词造的很好,一期一会,挺好的。
浦清寒也闻到那味儿了,臭不可闻,真希望能够马上失去嗅觉,就是那过期的咸鸭蛋都比这个味道要好的多。
抬头看,却是见不着多少光的,被那一大片乌云给遮挡住了,想要让人走远些,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下去了,快要到了。
脚下果然踩了个东西。
浦清寒伸手去拉扯,登时吓了一大跳。
那果真是个人,不过是不是女人,目前还看不清楚。
浦清寒深呼吸一口气,去捞人了。
呼出去的是那山川江河,吸进来的是那日月星辰。
先是一把扯住了那个人的衣服,而后死死抓住了那人的胳膊,抱却是不敢抱的,毕竟怕晚上要做噩梦。扯了扯绳子,就果断地闭上了眼睛。
真是无聊,快要睡着。
一动不动跟个王八似的站了许久,季景斐无聊到快要爆炸。等了不知多久,那绳子才动了一下。
赶忙把人给拽了上来,却看到人手臂上还扒拉了个玩意儿,放下来一看,季大影帝傻眼了。
“说好的是个十多岁的小姐姐,怎么是个大妈,这比当时课文上上的是那弱柳迎风的窦娥,结果看了电子白板,长得跟那祥林嫂似的,登时啥心情也没有了。”
“祥林嫂做错了什么。没,我就举个例子。”季景斐可不想背上一一个歧视女性的锅,这话要是被那些键盘侠听到了,指不定要生出多少是非。
多少人听话都只是听到半截就跑了,有些自称是历史迷的人,打着“尊重历史”的幌子,却断章取义,到处招惹是非,把人家一个仁慈的君主,给抹黑成了个暴君也就罢了,临走时还要给人头.上扣上个屠城的屎盆子。
呜呼哀哉!
这是何等的卧槽。
那人有一身的赫赫战功,立下了戎马功劳,就算是史书上也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纵然有心人也难以抹黑他的功绩,他以仁义德治作麟甲,胸中满怀着施行王道的抱负,纵使是俘虏他也好好对待,超越了历史的局限。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人,也会有人泼脏水,不是他的敌人,亦不是那些胸中没有半点经纶却口口声声说自己读的圣贤书的书生,而是当代人。
前人尚且不能够掩盖他的光耀,后人却妄想要以污泥秽面,污蔑了他的青白,企图他在那个可怖的时代散发出的耀眼光芒。
要季景斐说,那个人最大的错,便是错在太仁慈了罢。
要是不那么良善便好了,或许历史便是另外种编排,然而,历史是不可能重来一次的,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无法前进的,便被永远的抛在了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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