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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称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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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春宵正浓(1/2)
    可是,一秒、两秒、三秒……十秒,许多时间过去了,韩蓄那嘴角没有血。
    韩蓄并没有见血封喉的那般倒下。
    陈释的笑容,慢慢僵在脸上。
    这长安君与陈释两人面对面站着,他身材高大,一双手甚是有劲。若陈释这会儿忽然出击,有意图把将匕首插入那人的胸膛,面前这人定是没有受损。陈释还极有可能被长安君反手锁喉,命丧当场的说不定是陈大小姐本尊。
    陈释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已经开始发抖。匕首藏在袖中,连带着藏匕首的袖子也已经发抖。
    新郎官酒意倒是很有几分,实在是丝毫不见毒发的征兆。
    新郎官喝了合卺酒后,兴致似乎更高了。他摇摇的向陈释走过来,看似他浑身缺了些力气,实则矫健。多个心眼儿的,就会知道他实在力大无比。他那横手一抱,便将陈大小姐给抱了起来。他那动作豪横,还把新娘子掂着往上抖了几抖,就像是在掂量这新娘子究竟有几斤几两的意思。
    这一系列动作竟是完成地十分轻松以及流畅。
    陈释这脖子上的血液都冷静完了,她一脸故作娇羞模样,一只细嫩的手攀上新郎官的脖子,另一只手稳稳藏好她的匕首。
    “夫人,今日你我大婚。夜已经深了,我们的洞房花烛,你可期待?”
    陈释被放在床上,韩蓄随着就欺上身来。陈释只得赶紧找个体面的姿势把自己给靠稳了。
    如此近距离,陈释这脸再是娇羞,也都已经僵完了。
    而新郎官的手指已经伸到了新娘子的领口。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陈释强壮镇定,吞了好几口口水。如果眼前这个男人他并没有毒发身亡的话,那这样的新婚夜也没有什么好期待的。
    命苦,怨不得别人。
    陈释手中还握着把匕首,而韩蓄已经将今夜这属于他的新娘子压在了身下。
    因为紧张,陈释的鼻子上早已沁出了密密的汗珠。不得不说,这新郎官的身体真他妈沉。
    此时,她不该说些什么?
    好歹也再找个机会吧!
    “夫君,只饮一杯酒怎么能交心呢?咱们再喝几杯?”
    聊聊人生感悟之类。
    陈释笑对这个男人说。
    而长安君已经伸手,轻轻卸下了新娘子的霞帔。
    新娘子一袭红红的薄衣。
    红得,心猿意马。
    陈释那瞬间心里是很慌乱的,她的匕首已经盖不住了,她再不放下它,可就穿帮了。
    放下了匕首,可她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了。陈释又要遮住韩蓄的眼睛,又要遮自己的胸口,那种尴尬,捉襟见肘。
    “夫君。”陈释换了个法子,“夫君,你好性急。你我今日尚还是初次见面,虽然喝了合卺酒交杯交心,可总是还有些陌生。”
    韩蓄伸手去摸陈释的脸蛋。
    陌生?
    一觉睡下去,总不就熟透了!
    “本君来西京城一十三年有余。本君早已习惯了西京城漫天的大雪,冬日寒梅,春寒冷噤。西京城所有的人情冷暖,我都不陌生。我一见夫人,就知道夫人是我韩蓄这一生当中命定之人。夫人看着为夫,可如为夫看夫人一般,似曾相识?”
    韩蓄看着陈释。
    陈释并不能想起她究竟何时何地见到过韩蓄。或许又是陈释一生以来一直顺风顺水家境优渥,虽然她一直知道西京城里有一个不受众人待见,为大家瞧着下贱的质子长安君韩蓄,知道他就是城里公子哥儿有意无意捉弄陷害的对象,却不知道这位长安君究竟长什么样子。
    今日真正遇见其人,中肯评价,容貌尚可。
    但是,一副好的皮囊终究只是一副皮囊罢了,并不能对他的命运有何改变?
    对于长安君韩蓄来说,好皮囊重不重要,暂且不说。有没有好命,也另当别论。在这人生小登科的洞房花烛夜里,有一幅好身手极其重要。
    韩蓄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完全战胜了陈释。
    陈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新婚事业就是这么顺利地惨败了。
    那一边,春宵正浓,她腮边红晕羞答答娇滴滴气喘喘。这本该血雨腥风龌龊暗涌的新婚之夜,林凤为陈释所准备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并没有派上用场。那把匕首在新郎官和新娘子床笫之间翻滚热辣无边的时候,不知道滚到了何处,冷落一宿。
    迷迷糊糊的梦里,陈释觉得乏累,想要好好睡一觉却又不敢沉沉睡过去。
    她在梦里也在找自己那把匕首。
    而陈释和长安君的关系便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她不光是长安君韩蓄明媒正娶八台大轿,三书六礼聘下来拜过堂入过门的夫妻,并且还是喝了交杯酒成功圆了房的男女关系。
    陈释一宿煎熬。
    好歹终于天亮了。
    听到一声鸡鸣,陈释便睁开了眼睛。她身旁是熟睡的韩蓄。
    昨晚,她睡得很迟,折腾到了三更半夜,浑身的骨头像是闪散了架,这会儿脑袋里还有那么一阵空白。
    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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