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花铜!
京城的火树银花不再,阴云轻纱笼罩,夜色朦胧。
雁鸣携来层层睡意,打更人走街串巷。宵禁的时刻将到,几个酒鬼虽说喝的烂醉,在这铜锣声之下,也得拍拍屁股踉跄着往家赶。
幸得掌柜提醒“这里又不是内城,你们躲个屁?!”
这几人才相视一笑,互相谩骂指责着对方不胜酒力,连内城还是外城都分不开了。
内城一座名邸处,贝阙珠宫之下的繁枝茂叶中,静静地摆着一个玉雕圆桌,可这桌旁的人确是慌乱了神。
楼渊紧攥着手中的墨扇,神态紧张,听到脚步声后更是手足无措,忙起身站在桌旁,作着揖,头却深深地埋着。
见一白面男子,看起来已五十大多,锦衣玉带,面显雍容华贵之貌,背着双手,缓缓走来。
他的身旁跟着个白衣女子,面如冷锋,神情似悲似喜,目光如刀如水。
“义父!”
那男人面无表情,来即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两下,先是喝了两口,才缓缓道“怎么样了?”
“回义父,我已经找到暹罗府的具体位置,却”
那男人目光一瞥,喝道“却什么?!”
“就在我快要将暹罗府一干人等大举拿下时,却被一人阻拦,错过了最好时机,便叫叫那毕秦跑掉了。”
那男人怒哼一声,猛地把手中的翠玉茶杯砸到地上,吓得楼渊浑身一颤。“一个人就能把你拦住?可真有你的。”
楼渊忙颤声道“那人武功高强,儿子实在是抵挡不过。”
那男人讥笑道“怎么?派给你的人还不够多吗?还是你不屑于用?如此自傲,今后怎成大器?”
楼渊的头更低了一寸,沉声道“请义父责罚!”
那男人沉了口气,淡然道“罢了罢了!”他看向身后的那个白衣女子,对着楼渊道“以后,你只负责侦查,杀人的事,就交给云吧。”
楼渊急道“义父,可”
那男人转身便离去,斥道“你无须多言!”
楼渊咬着牙,目视着那男人的背影离去
云,是那个女人的名字,此刻她还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着看向楼渊,看的他浑身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