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老头也是个经验丰富的练把式,往后一个后滚翻,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
老头双眼剐向傅秋,厉声道“小砸,敢坏牟四爷的事,走夜路要当心喽!”
说完,身体一个蜷缩,再猛地展开,竟是双手双脚并用,一个点步,就爬上了背后两米高的墙,再咕噜一滚,翻了过去。
傅秋没有轻易去追,这翻墙的轻功本事他倒也会一点,但此时最重要的是寻回大宝。
实际上,傅秋与老头搭话再到老头翻墙而走,也就一分钟的时间。周围的摊主与路人都是诧异无比,没想到在这地儿,竟能看到两位高手过招。
“小傅,没事吧!”
一些相识的摊主早已围了过来,没想到这摆摊才一周的算命小傅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傅秋摆了摆手,又焦急地走到担子前,打开其中一个扁圆形的货箱。
憨厚如幼虎的刘大宝正在里面酣睡。
看着刘大宝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脯,傅秋也算是放心了下来。
拍花子先是偷梁换柱药住了大宝,再是用托干扰众人寻人的方向,这一招声东击西在无形中让众人陷入了无解的假信息死局中。
傅秋心中感谢了一句前世舍友。要不是舍友在古代儿童拐卖问题上下过功夫,恐怕傅秋也是会和其他人一样着了道。
在众人分散搜寻的时候,是拍花子最好的逃跑时机,而往往这些拍花子会将小孩迷晕,放在某个可以藏人的地方。
傅秋刚刚一直在找,找那可以藏着刘大宝,又可以被带离现场的藏身之物。
幸好,傅秋是找对了,再加上刚刚的那一搭手,傅秋就知道自己找的是八九不离十了。
福运楼酒楼二楼,老者宫愚恬将刚刚的精彩打斗尽收眼底。
“有点儿意思。胡九,这龙津城,拍花子背后的是哪路鬼?”
看着师伯兴致勃勃的样子,胡九答道
“是那出马四家下的依附鬼物,师伯,您要是想保这年轻人,我可以帮他去向牟四爷赔罪,摆桌说和酒……”
宫愚恬脸色越来越阴沉。
马三适时出来说道“胡师兄,师父的意思是,让这年轻人自己去斗斗那姓牟的鬼物。”
胡九脸色一下子苍白,没想到这师伯竟然这么托大。
“师伯,可是……”
宫愚恬脸色依旧没有好看。
“胡师兄,我爹最不喜的就是向鬼物低头的人。”
宫二在后头温柔地说了一句。
宫愚恬盯着楼下的场景,眼神丝毫不瞟向胡九。
“胡彪,你是胡师弟的儿子,我看在师门的情谊上,提点你几句。”
宫愚恬用茶盏盖轻轻拨了几下茶盏沿,小心的呷了一口这上等的太平猴魁,然后喝出了一口气。
“我们习武之人,练的就是一口气。武艺不高镇不住鬼物不打紧,但这气,你得给我练出来啰!”
“咣”
景镇烧制的白瓷茶盏被重重地放在了黄花梨木桌上,桌上多出了一圈溅出来的水渍。
胡彪胆战心惊,双手不安地搓动,良久,才抬起头,微胖的脸上挤出一个笑。
“师伯教训的是,胡彪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