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我……不会……游……”
“咕噜，咕噜，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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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载3……
……
“宋大郎，不好了，你家小妮掉河里了！”
什么？！
一个正在院子里挽着袖子晾晒被褥的少年，手里抱着的被褥往地上一扔，拔足狂奔。
河边聚集了几个村民，正心焦地四处找可打捞的长竹，一见到宋大郎，忙指着河水漩涡中浮浮沉沉的那一抹小身影说“在那儿，被大水冲远了。”
“小妮！”宋大郎撕心裂肺地喊。
水上面仅露出那一小截熟悉的红头绳，是他卖了一只下蛋的老母鸡，换来的钱在市集上买的红头绳，是送给小妮八岁的生辰礼物。
如今那一抹如初日的红色沉入水里，再也没有浮上来，宋大郎想也没想就猛地扎入水里，手脚并爬地朝小妮沉下去的方向游去。
河下暗礁乱布，险石丛生，加之水势湍急，宋大郎几乎是被水力推着往前走，要想靠近小妮下沉的地方，只能潜于水底，靠手抓着暗礁突出的尖石匍匐前进。
直到胸腔里的氧气全部被耗尽，宋大郎才浮出水面换气，然后又闭气沉入水底。
水底的沙砾被搅起，水质变得浑浊，宋大郎来回寻了四五遍，终于看到沉坠在河底的小身影，被断树枯枝勾缠住衣服，小妮紧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
宋大郎心肝俱裂，抱着小妮幼小的身躯，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往上游。
“阿年。”
岸边不知何时站了两名女子，皆戴着斗笠，以白色轻纱遮住面容，身材高挑修长，唯一不同的是衣着，一个月白色水云烟丝罗裙，一个湖蓝色翠雾锦纱裙，腰间佩戴短剑，嵌于剑柄的月光石、蓝宝石也代表主人独一无二的气质。
白衣女子问道“她就是季大哥和那个女人生的……女儿？”
被唤作阿年的蓝衣女子应声“是的”。
“她叫什么名字？”
阿年道“宋小花，小名叫小妮。”
“小妮。”
白衣女子重复这两个字，像是嚼黄连一样满嘴苦涩，呢喃道“原来你还记得我。”
“阿年，你去吧，别让季家的血脉，到这儿就断了。”
阿年点头，只见她双手一翻，捏了个指诀，低声地念起了咒语。
河水骤然翻滚了起来，比之前的湍急更凶险几倍，宋大郎被一个浪头掀翻，一下子就被冲出十几丈远，而小妮也因他虚脱松开手，再次被卷入河底。
“河、河神娘娘发怒了！河神娘娘发怒了！”有人惊恐地喊。
“二小姐，这河有古怪。”咒语被打断，阿年蹙眉道。
“我也看出来了，这河底恐怕有凶兽。阿年，你只需将那两个孩子带出来，切不可强行唤醒凶兽。你我二人虽然斗得过它，但凶兽发狂时会伤及无辜村民。”白衣女子道。
阿年又重新念起了咒语，不过这次咒语的语速要快很多。
宋大郎体力不支，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而此时，在宋大郎和宋小妮的周身，迅速凝聚起一道无形无色的罡气，自成一个与水隔绝的屏障，像个水晶球一样将他们包裹住，并缓慢地浮出水面……
“好险！”阿年轻呼，“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凶兽，修为竟然如此之高，它感应到我的气息了。好在它并没有伤人之意，只是觉得领域被侵犯，发了点脾气。”
“总算有惊无险地将那两孩子带出来。”阿年心有余悸地说，她刚刚施法时，就觉得那头被扰了酣梦的凶兽，眼皮微微掀动一下，看似是打了个哈欠，实则是它一吞一吐的气息，骤然与她的法术相撞，使得河水剧烈翻滚起来——好在她没有释放攻击气息，否则要真惹恼了这头凶兽，恐怕免不了一场恶斗。
“二小姐，你看要不要……”阿年问，像这种已修炼至会吐纳气息的凶兽，绝对是七阶品级以上的凶兽，若让它活上十万年，恐怕会化妖形而祸害人间了。
白衣女子沉吟道“猎杀七阶品级以上的凶兽，至少需要一名武尊，你我修为仅仅是武宗，与它硬拼，恐怕也落不着好处。如果请来宗门的人，那季大哥……不行，季大哥的行踪万万不能被宗门的人知道……这里我们以后也不能常来了，否则会引起她人的疑心。”
“那二小姐不去看季公子了？”阿年问。
白衣女子苦笑，神情难掩落寞，“看了又该说什么？他选择了那个女人，选择了背叛宗门，就注定与我无缘。既然无缘，见了面也改变不了什么。”
白衣女子幽幽叹息“我知道他还忘不了我，只这一点就够了。”
“我们走吧。”
两人就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只有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随风消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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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陈小花醒来的时候，觉得肚子胀的快要爆开，一股酸水反涌上喉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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