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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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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对于她自己而言,首先,做一个人不能拿牲口比,只是为解决生存问题,做人就该值得去拥有获取美丽人生的权利。她似乎天生就明白该如何去拥有美丽人生的秘密,而这更可能是她连自己也道不清,也说不明的那份与生俱来的能力。那也不只是一如既往的爱美,就足以能让人由内而外地散发美好——都说“画虎难虎骨”,若不是“有心人”,便难以做到——又从通俗意义上讲,善于打扮外在的人就算有再美的容颜,一旦缺少气质,也就缺少了灵魂。又或者说,样貌好本该能足以让人养目,可一旦缺涵养,就容易让人索然乏味——大有人觉得人生太短暂,就会大肆破费、纵情声色,因而最容易审美疲劳。
    酒还是陈年的香,人还是有“香味”的好。靠着闻香识别他人,而不用瞪着大眼睛把人盯住,也不是靠着哗众取宠,从而引人注目——这反而是男人稳健的风度,女人直觉敏锐的一种体现。
    最为关键的在于这之上,这位老太太有另一座“思想巅峰”的是她有一双画龙点睛的目光,她竟然至今还有着一双清澈得似年轻人的目光。这不得不说罕见至极——她的眼神总在熠熠闪光,让我不自觉地将自己的目光聚焦在她的眼睛上。这让我十分好奇,人为什么能有这种和年龄完全不成正比,并留守在最美好年华的眼神?
    虽然目前还尚未解释得清,但我知道在精神世界里她早已走在普罗大众的前列,而对于仔细听了她的故事,又加以思考的旁人,她就可以带去无形的影响她像路灯,照亮人前行的道路;又像夜空中的北斗星,指引着路人一路向北——她带给人的启迪和教诲既深邃又耀眼。
    我是多么想知道,她曾经发生过什么故事?而故事里的她,又蕴含着怎样的性格?才会在故事发生转折时,她的性格让她作出什么反应去面对?还在理想这件大事上,最终做出了怎样的抉择,采取哪些应对措施?她从经历中得到了怎样深刻的体验,又透过她对自己亲身体验出来的见解看出她有怎样的品性?而又因为这些与众不同的品性如何与外界形成冲突,又如何把她那一阶段的故事引向高潮?综上所述,她那凸显的性格在旧时代的大浪潮里依靠什么坚持自己的理想——人有千差万别的性格最紧要在于人各有志,也就是说,人因理想而不同,更进一步说,因为理想而与众不同——因为理想坚定让自己的品性坚如磐石地稳固下来,而应对外界作出不悔初心地对应。
    然而,任何故事都会有结尾,被一段故事的开始和过程迷住了的人,往往想知道故事的结尾究竟是什么,而她身上曾发生的众多故事的结尾是什么?此时我已经觉得这无关紧要,甚至可以说对我毫无吸引力,因为她还留守在那个风华正茂的年纪。所以,不必去用好像“考古”一般繁琐的流程去还原她过去是怎样的一个人——见到现在的她,就如同看见当年的她。
    我正看着眼前年迈的她,却仿佛正遥望着在青春年少里的她,那个不需要知道明天会怎样,一直努力活在当下的她。同时这跟天下所有的人一样,即便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怎么样,也会每天努力地活着。这“未知的结局”正是一生的困扰所在,同时也正是一生的希望所在——因为这是关乎未来的谜团,所以不少人压下重重的筹码,只为了实现报复和理想。而人如果要知道自己的结尾是怎样的,就非得等到自己看见自我局限或者到达上限的那一天不可——老话说“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便是佐证。
    正如同不幸的人总有千万种,幸福的人也有千万种,然而这位老太太让我体会到人有一种幸福是任凭现实如何摆弄,都能回自己的——一直朝着初心奔跑,用脚步兜了一个圆圈不就能回到。也就是说,她不会忘记自己的,虽然也曾经兜兜转转过,但在某一天也还是会再次回到。相反,太多人的不幸往往在于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招自己厌的人,而她似乎早就把这一点想通了,她选择坦然诚实地面对自己——能接受自己,却不放任自己;能友善地对待他人,也不会为了外界而改变自己。
    虽然她年事已高,人生的大部分故事已经画上句号。但还能让听她的故事的人就算是活在两个全然不同的时代,因为她熠熠发光的品性,让人看到黑暗的对立面——在周遭一片的黑暗之中,熄灭不了她心中的灯火。若是她能被人发现,她是一个闪着光的人,那揣摩她,就能看到她光亮的内心世界,就能指引人的方向,带给人精神力量。既然曲折又阴暗的道路比比皆是,那么就只有时刻闪耀在心中的光亮能指引着我们走上正确的方向。
    所以,故事的结尾已不重要,反而历程才尤显珍贵首先,我们能抵达一种人生高境界的终点,并不能只依靠坐电梯就能一步登天。其次,你要搜寻她脸上仍然留下的关于她过去的踪迹,反而更像脚下的路,得一步一步地走。把走的每一步踏实了,又搜寻线索链,就像一个拿着放大镜找寻线索和证据的侦探,一点一点地还原真相。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可以比鸿沟要宽,理解他人,难免不主观,也有可能产生的误解也比天坑还深。只有对人足够的用心和认真,才能理解这个人如今的表现与过去发生故事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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