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燕刚要拨下电话号码，沈文清按住了程燕的手。
程燕诧异的抬头看着沈文清。
沈文清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小程，你想好了？”
程燕笑了笑，在外面逛了一天，又定了好好学习，参加高考的决心，她心里的郁气早就散尽了。
“想好了。”程燕认真的说道，“不管结果是好是坏，我都能面对。”
电话拨通之后，没多久，就传来了接通的声音。
程燕说是不紧张，但接通电话的瞬间，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用英语问了句找谁。
高云刚想帮程燕用英语回复对方，就听见程燕用英语说了一句，我找楚岳。
还没等她诧异，电话那头的人却沉默了。
程燕以为是她发音不够清楚，又一个词一个词的复述了一遍，指明要找从中国过去的楚岳。
电话那头的人突然提高了声音，问道“你是谁？”
程燕握紧了拳头，字正腔圆的用英文说道“我是楚岳的妻子，请你叫他来接听电话。”
那头又沉默了下来，程燕等了几秒钟，始终不见对面有什么动静，忍不住“喂”了一声。
就在这时，她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子的声音，“是谁打的电话？”
接电话的女子用中文说道“是威尔教授的太太打来的，家里孩子有点不舒服，威尔教授今天不能来上课了，换成卢卡教授的课……”
“你胡说八道什么！”程燕又急又怒，“我听见楚岳的声音了，让楚岳接电话！”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电话的忙音。
显然是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高云和沈文清都听到了电话的内容，一时间面面相觑。
“你确定说话的那个人是你要找的人？”高云问道。
程燕眼睛发红，用力点了点头。
高云当机立断，“再打一次。”
这次电话拨通后，迟迟没有人接起，程燕的心也跟着电话的滴滴声七上八下的。
最终，电话自动挂断了。
“再打！”沈文清果断说道。
程燕又拨通了一遍电话。
这次终于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前，被人接了起来。
“喂？”对面响起的还是原来女子的声音，只是不再用英文了。
程燕平静的说道“我找楚岳，请你让他接电话。”
良久，电话那头才说道“你就是那个女人？”
“请你让楚岳接电话。”程燕又重复了一遍。
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说道“楚岳出门了，不在家。”
“家？”程燕反问了一句。
女子带着笑意的口吻说道“对，我和楚岳的家，我们住在一起。现在我们这里是早上八点，我们才起床没多久。”
尽管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但程燕还是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争气的眼泪掉落到了手上。
高云接过了程燕手中的电话，顺手递给了她一块手帕。
“这位姑娘，想必你是知道楚岳在国内是结过婚的吧？”高云问道。
电话那头的女人轻笑“那又怎么样？谁都有年轻没见识的时候……楚岳在国内的婚姻是无效的，没有人承认。当然了，我觉得一个人和谁结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谁在一起过日子……你又是谁？”
“我是谁也不重要。”高云简直要被这女人的无耻给气笑了，“楚岳要是后悔结婚了，就让他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的回国离婚！躲在国算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道“我们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我奉劝你少管闲事……楚岳还在学习的紧要关头，一时半会不可能回国的。至于程燕，想必楚主任已经找过她了，她要识趣，就赶紧把婚离了，楚岳不会再跟她有联系的。”
“不用他回国，你就让他在电话里说他不想跟我过了，只要他说，我就立刻签字离婚。”程燕说道。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道“楚岳现在不在家，我说也是一样。”
“你算个什么东西！”程燕冷笑道。
电话那头的女人怒了，“你才是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乡下丫头片子！你……”
“楚岳真的跟你住一起？”程燕问道。
女人讥笑着说道“你不都听到他的声音了吗？”
程燕抬高声音问道“你为什么不敢让楚岳接我的电话？你在怕什么？”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真是好笑！”电话那头的女人明显语气慌乱了一下，气急败坏的叫道。
程燕平静的问道“要是真的像你说的，楚岳跟你住一起过日子，不想跟我过了，你为什么不让他知道我给他打电话了？”
对方过了一会儿才尖利的叫道“楚岳心眼儿好，不想闹的太难看，想给你留点脸面！”
“他不跟我离婚，你就是见不得人的情妇。你知道你这种身份在过去叫什么吗？破鞋！他宁可你当人人喊打的破鞋，也不愿意跟我提离婚的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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