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你也许会问，既然我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多时间来审问你。
那是因为如果我一上来就告诉你我知道你们在赌场密谋的事情，你就肯定不会再承认自己教唆张源绑架了。毕竟传几张纸条是构不成犯罪的。
但是现在你承认了教唆绑架，也就是说你已经执行了你们的计划，参与了这次蓄意谋杀。”
此时吴晓菲的精神已经被陆凡几番折磨得彻底崩溃了，她低着头不再说话了。也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该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了。
这时外边的警察按照事先排练好的推门进来对陆凡点了点头，这个动作也被吴晓菲看到了。
“警察已经抓到了于浩然，你现在还有一个机会，就是先坦白一切，我可以保证免除你的死刑。毕竟真正在张源车上动手脚的是于浩然，你只是同谋。但如果是于浩然先招了供，我保证陆丰和我都会竭尽所能让你俩都被判处死刑。”
陆凡的话，像是一道微弱的光，照进了吴晓菲已经绝望的心里。
她慢慢抬头看向陆凡，说道“好，我都交代。不过好像也没什么需要说的了，你已经都知道了。”
“但是还需要你亲口再说一遍。”陆凡靠坐在椅子上指了指一旁的摄像头，丝毫不显得急切。
吴晓菲又闭眼下了下决心，她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既然陆凡已经掌握了全部事实，让于浩然招供是很简单的事。
一旦于浩然那边先交代了，她就只剩死路一条。
最终吴晓菲招认所有罪行。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跟于浩然几年前就相识了，后来他进了监狱，一个多月前才出来。
那天我妈从赌场回来跟我说她见到了于浩然，还说于浩然告诉她是张源害得自己进监狱还丢了工作。正好那时我刚被陆安安整过，就偷偷去赌场联系上他，想跟他一起合谋报复陆安安和张源。
我一开始真的没有想过要杀人，是于浩然说要做就做干净。他说他在牢里认识了几个同样讨厌陆安安的人，可以帮忙绑架她。但为了我们的安全，那几个人最后也得死。
我们约在每周三和周五在赌场见面，因为赌场里严禁拍照，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妈是赌场的，有自己的休息室。我们每次都会在休息室里用写字的方式交流，最后全部烧干净。
我知道于浩然以前肯定在那里跟我妈…所以他说休息室里没有摄像头时我才相信了…
我们的计划跟你说的一样，让张源绑架陆安安，然后在他的车上动手脚，造成他们死于车祸的假象。并且为了谨慎起见，我们约定只要一方成功说动张源绑架陆安安，就不再去赌场见面。
昨天我遇到你和陆安安，又因为你说的话让我丢了脸，就一气之下发了那条朋友圈。
起先我只是为了气一下张源，后来他怒气冲冲地给我打电话时我才突然发现这是个说服张源的好机会。所以我怂恿了他去绑架陆安安。
我让他骗陆安安说你在他手里，然后偷偷录下陆安安的反应。如果她没有跟张源走，我就找机会把录音交给你，让你知道陆安安根本不在乎你。如果她跟张源走了，也就正好符合了我们的计划。
昨天又正好是周五，我安排好张源后没有再去赌场跟于浩然见面。他应该是理解了我的意思，于是去找了张源，跟他约定了绑架计划。
剩下的他们怎么进行的绑架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想到张源这么冲动，会在今天就绑架了陆安安。我也没想到这个计划竟然真的成功了…”
吴晓菲说完，似乎丧失了理智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等她终于停止了笑声，瞪着猩红的眼睛看向陆凡，说道“我已经交代了全部事实，你说过的会免除我的死刑。”
陆凡厌恶地看着丑态尽出的吴晓菲，冷冷地说道“陆安安到底哪里招惹你了？要你这样对她赶尽杀绝？从头到尾都是你单方面把她当作假想敌，不断中伤她。等到陆安安反击你了，你却又把自己当成了受害者。你跟张源两个还真般配，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吴晓菲愤怒地指着陆凡叫喊着“你懂什么！她陆安安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来跟我抢？还有你！在我朋友面前说我妈妈是小三！我妈妈是小三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大家都嫌弃我！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不过反正陆安安已经死了，你也说过会帮我免除死刑，现在我还是赢了她！”
吴晓菲说完又癫狂地大笑起来。
这时陆凡的话打断了她疯狂得意的笑声“教唆绑架罪和蓄意杀人未遂罪本来就不会判死刑，但我会尽力让你在牢里多待些日子。”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蓄意谋杀未遂？”吴晓菲反应有些迟钝地看着陆凡。
“意思就是并没有人死，我早就把于浩然动了手脚的自动驾驶系统修复了。”
陆凡看着吴晓菲一点点变狰狞的脸，并没有停下刺激她的话。
“所以还要谢谢你自己招认了全部罪行，为我节省了很多时间。赌场休息室里有没有摄像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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