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你是谁？”留着齐刘海的女孩从背后慢慢走到他面前。
碧绿的双眼，雪白的脸庞。
他目光投到小道尽头，又收回，问“你，德?卡伊洛尔，还是德?梅尔迪，还是……”
“不懂你说什么。”她用手指夹起一缕头发，嘟嘟嘴“反正……你也管不着。”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呃……调、酒、师。”
“上次那个男人，是你做的？”
女孩眼里闪着碧绿的光，表情无辜茫然，“什么男人？我不明白……”
噼啪！小道口右上角的摄像仪突然爆裂。
几乎同时，他已握住她的颈脖推到墙边。
“你的主人没告诉过你吗？”幽蓝的瞳仁微微晦暗。
“那你的主人是谁？”女孩神情淡定，没有一丝惊慌。
身后的一男一女从两边各踢向姜恒远的大脚和臀部。
猛然间，姜恒远和女孩一同转头望向小道远处的尽头。
他松开力道，女孩立即双手用力一甩，挣脱束缚，站在原地。
两个穿着制服戴着帽子的人走到那边的小道口，停住。他们的身后是在澄亮灯光下飞速的车流。
“哎——什么人？”其中一人大叫，迈步走来。
“搞什么？”另一个人却突然抓住前面的人的手臂，将他拉停，然后朝姜恒远他们摆摆手喊“赶紧走，前几天才出过事儿。不要留在这里！”
女孩趁着那两人回过身的时间，转瞬便领着那对男女跑走了。
姜恒远双手垂在身侧，心脏依然急速地跳动着，周身灼热。
可小道上，空无一人。
他霍然抬头。
此刻，两座高楼之间，刚刚还是空荡荡的连廊顶上，有一个身影。
“你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那人在他耳边说。
“上次的是你？”
面前的人，浅褐色的头发，同样幽蓝的双眼透着点高贵的气质。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次，反正我的答案是——不是。很简单，我们必须遵守约定的。”那声音不高不低，柔和悦耳，“但你也知道，很多人什么都想拥有，既有得必有舍。不是我们选择旁观事情就不会发生。”
“你，是路过这里吗？”
那人摇摇头，“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瞬间，姜恒远猛地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抵住颈脖，向后撞落坚硬地面。
说话的人在齿缝中说出的每个字都在数落他“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以为没人知道你的存在，还有……收起你那愚笨的想法。没有人会在乎那些……连自己都舍弃自己……的人。因为，他们不足惜。”
上半身有僵硬的被拉扯的感觉，心脏跳动突然减慢，他拧紧眉头，注视着那双眼，“你是……”
身体被扯着衣领拖起，顷刻又重重撞向地面，接着被另一只手紧按下颌把头抵着地面。
“你还记得米迪安那只猫吗？”
“猫？”
“帕瓦维带着的那只猫，告诉我，在哪里？”
“真的……不……知……”
姜恒远弯起右手想衬对方分心听他说话时挥出一拳。
可他用力就被摁得越紧。
“知道吗？只要我在这儿一拧，即使你想说也说不了了。”
“啊——”姜恒远高喊着想要全力把那一拳挥出，“我真……不知道，姜帕瓦维伯爵……还有猫！”拳头一顿一击到对方的脸上。
“嗬——”白森森的尖牙被打得晃了出来，低头便朝他颈脖咬去。
空气微动。
一支短箭从身后射来，从心脏后背的位置插入那人的身上。
刹那间，一道黑色的身影变化成一团数只黑色的既像鸟又像蝙蝠的东西，直飞向高楼之上的夜空。
“咳——”姜恒远摸着喉咙的部位，闭着眼摊在地上。
许哲仍然紧握手中的弩，警惕地观察着头顶漆黑的天空。
“怎么回事儿？”许哲吃惊地瞪大双眼，快步走过来，查看姜恒远。
“去，你再迟一点来，我就……”
“就怎样？这月亮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也有今天！”
姜恒远把手背枕在额头上，嗟叹道“真不敢相信，我差点就被结果了。真的……”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
“能让我有感应的，要么是德?梅尔迪一族，要么是布格帝尔的后人。”
“我的天，以前从来没碰到过啊！幸好我今天没射他腿。”
“看来以后我只能靠自己了。”
“还以后？别了吧，从今天起我认怂。”
“今天起？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