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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飘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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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听经(1/2)
    情起不知所依,秋风萧瑟戚戚。
    门开了又关上,林逸之睁眼,掀开身上的细棉夹被,缓缓的站起来,走近窗边打开小窗。
    院子里的一棵山榕树苍凉浑厚,一旁的柳树垂低暗语。
    想起今日只是想去打探山里,勘有可疑之人,谁知被蛇所伤,清河想治,自己却想试探走近之人,不料是个男子,身材瘦小,眉眼似曾相见,是个男子么?如若不是男子,便是女子,是女子么?是女子?
    是云绡么?云绡,是云绡么?
    几年查探下来,那怕有半点相似之人都未曾放过,最终却只是一场欢喜一场空。
    叹气之间,面容僝僽,临窗自哀,手不由自主的摩挲在沉香木手串上,“嗒嗒嗒”的音响都是香木的碰撞声,就如碰撞到自己的心跳,错乱而时刻不能停歇。
    转身回到书案,从笔筒里抽出紫豪,摆好宣纸,沾墨寄迹,挥手快写
    云绡绡,离别了,秋日挈心无由久。
    心苍苍,郁思了,君心无应怨残柳。
    盼揪揪,潇潇了,前世今缘费思缈。
    几恍恍,时光了,余情咏叹总须有。
    “逸之逸之,你可睡了?娘可进来?”,林夫人左手扶鬓,右手拿着素白手帕轻敲门问话。
    听着母亲声响,放下笔墨,思绪郁回,轻躺上床,回了句“娘,进来吧。”
    林夫人跨过门框,缓步进内,身后跟着秋桃,手里提着一陶罐。
    进到床前,俯身摸摸儿子的头额,提裙坐到床边的圆凳,接过秋桃的陶罐。
    低沉温情的道“倒没烧起来,这味药管事黄伯倒是在我们院里花圃就找到些,到底是太少,他们再上山找去,这蛇咬的伤,最疹人,面上敷多些,回头再熬些药汤,喝了才放心。”
    林逸之看到母亲这神情,略展眉笑了笑开口“都是小伤,无碍,娘不必上心。”
    说完低头看着母亲往陶罐里舀了些药草敷到自己膝盖,便伸长脚移近母亲身旁。
    “昨儿个你嫂子还打发人来说要过来陪我,被我拒了去,你说她当初也是这京都名气极好的都御史家的嫡女,怎么不懂眼下你在这陪我,要避嫌,娘年纪大了,大郎也管不了她,这、这、这三番两次倒成我挑剔不成。”
    林夫人叹了叹气,把罐子过手秋桃,拿过自己手帕擦了擦手,没等儿子回应,又接着话。
    “逸之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就这今年,倒有些许官媒上门,我平日里见你忙,也不敢扰你,人啊,过去便过去,逝往数载,我们也找了不是,可人总要过下去,若是你轻怡啊姨在世,也不敢再尔语我们不是,听娘的,放下吧,回头我们挑一好姑娘过门,可好?”
    “咳、咳、咳、”林逸之听完忙咳起来。
    林夫人忽起,张手拍了拍儿子背。
    “不说啦,不说啦,你自己做主吧,娘知你主意大着呢,好生养好再说吧。”
    秋桃递过来一杯水,林逸之轻甫一口,闭眼躺下。
    林夫人见状,使了个眼色给秋桃,轻微踱步的携着婢女关门出去。
    听到母亲出门,微张眼眸,直盯着床顶青色纱帐,午后的日影透过窗棂点点斑斑投在纱帐上,泛起一丝丝波纹,似心事波浪一波未起又一波,荡得人心神俱惫,呼出一口气,翻身闭眼。
    ……………………
    东边小院后空地,婢女苏打正蹲地搅匀药草,午后阳光挥洒,正好洗晒去水,药草方可入柜,她家公子对药草要求高,不沥干不作药。
    绿打坐在廊下小杌子上,手里的洗衣杆一下下的敲打在衣裳上,水扑扑的贱起一地水,看着地下这滩水,忙放下杆子,小跑过来在廊下尽头抄起一把扫帚往回走。
    过苏打边顿了下,弯曲下身,弓手掩唇在苏打耳边说“英打从公子房里出来,来去匆匆,可是今日你们出去做了甚?”
    苏打懵懵的看着她,手抓了抓头,想了想,也没什么呀,公子不就是救了个人,吃了餐饭,没见有何不妥?
    正想着,主屋后窗打开,公子正招手她们进屋。
    绿打想起灶上温着的蜂蜜水,小跳的进厨房。
    苏打起身拍打身上灰尘,在水缸舀了瓢水净手,跑进自己屋里,从罐里倒出染菽果子,用陶杯装好,绕过东屋进主屋。
    萧云正在案上打盹儿,见两婢女鱼贯而入。
    绿打端着一陶碗蜂蜜水,小心翼翼的放在炕几上,过来扶着萧云上榻,伸手又端起蜂蜜水到萧云面前道“公子,秋日里的蜂蜜水最顺嘴顺喉,吃点滋润滋润,面上也长光滑些。”
    “如你这般光滑?那还真得吃,好滑的小脸呦。”边说边摸了把绿打半脸。
    绿打一甩手帕“公子,你又趣我。”
    萧云缩回手接过陶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啜着,不时接过绿打递来的手帕擦擦嘴。
    苏打立在一旁,一手拿着那陶杯染菽,一手拿手帕擦着陶杯底偷笑。
    待萧云喝完蜂蜜水,她把陶杯递过来。
    “这是今日山上摘的吧,回头吃不完晒干做着裹甜果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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