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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风下课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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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学生崇拜的目光
    “看看,那个短头发的女生,写文章很厉害!”
    “原来宣传部长长这样子的啊……”
    我后来知道,这是最初的粉丝原型。
    芦苇更不用提,她是当仁不让的校花,我在小浦中学初中加高中读了6年,她是我这整个青春期里的闺蜜。个子高,长得美,每次学校大型活动都少不了芦苇当领队、举旗、献花、给参观校园的外来领导当引导员。
    芦苇是发育比较早的女生,同是高二,16岁,我的身材还平得像块门板,她已经出落得凹凸有致,曲线玲珑。更主要的是,她比我早熟不少。那时的我还懵懵懂懂,她却已经懂得了一些男女爱情之事。芦苇那水汪汪的眼神会含情,与我站在一起,她是女神,我是女工,她浅浅一笑,立马把我的那点靠出黑板报积累起来的小名气给压下去。我在她身旁,基本就是一个给她当护花使者的女汉子保镖。
    说了9班,再说8班。
    8班也有一位知名女生,叫杜微微。若说芦苇是现代女神,杜微微就是古典仙女。她成绩不算好,人长得也不算特别出挑,但是,她在8班乃至全年级,都是一个不可复制的存在——她弹古筝,她清高寂寥,她从小自学古诗词,到了高中时代已可以说达到了半精通的地步。
    她脑子里装的宋词不少于大学中文系学生,更主要的是,她擅长活学活用,任何一个场景,她都会想出一两句诗词来应对,于是再普通不过的景致,都变得诗情画意了……她皮肤很白,眼睫毛很长,喜欢穿纯色衣服,围白色围巾——白色毛围巾、白色纱巾、白色小丝巾。一点白色饰物配件就能把自己打扮成古典女子。我是属于红尘里的人,放学后的空余时间里出完黑板报,胡乱拍两下身上皱巴巴的、沾着大片粉笔灰的衣服,就飞奔回家毫无品质地扒拉两口饭,再打着饱嗝飞奔回学校,继续开始晚自习的功课。但是杜微微不,她回家,会换件衣服,换条白围巾,头发干干净净,全身清清爽爽,时间充裕,不慌不忙,如仙女一样地安静走到小浦中学8班她自己靠窗的位子。
    对啦,最经典的一幕是去年冬天初雪那天——那天雪很大,我们去上学都撑着伞,只有她不。她穿一件鲜红色的滑雪衣,戴一顶白色绒帽,围一条白色手织毛线围巾,没有带伞,顶着雪花,一路毫不羞涩地高声唱着当时流行的《一剪梅》,引得小浦镇的路人们侧目相视。但是杜微微我行我素,引吭高歌“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在我心中……”
    我觉得,那天的杜微微,真美!真仙!真特立独行!
    所以,就算杜微微是我邻居,我们俩的房间只隔一堵墙,但是我相信,杜微微的房间是真正的“淑女闺房兼书房”,里面会暗香浮动,会有琴棋诗画诗酒茶。而我的房间,纯粹是睡觉和做作业的地方,是个没香没色没女生味儿的窝罢了。
    8班还有一个后来成大器的主儿,林林。
    林林的故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妈妈下放到浙江山区里一个叫白沙溪的村子当小学老师,邻居就是林林的爸妈。农村里的艰苦岁月里,他们关照我妈不少,几块咸菜一把柴火一兜野果地帮衬。后来我妈回城,回到小浦当了民办老师,林林的爸爸林树森想摆脱乡下的贫困现状,就带着当时才10岁的林林以及林林妈找上我妈。我妈的高台门邻居是小浦丝绸厂的书记,于是就把夫妻俩安排在了丝绸厂里的食堂里,当炊事员和锅炉房杂工。
    林林从10岁长到17岁期间,她父亲从勤杂工成为丝绸厂厂长,她自己也从当年衣服陈旧身材瘦弱肤色暗淡的营养不良女童,到现在小浦中学里最擅长绘画的文科班女生,可谓是脱胎换骨的变化。小浦中学虽说不能与杭州城里出名的那些个中学相比,但是这里的山水好,有灵气,养人。7年前林林像只瘦弱的小猫一样衣着褴褛,但眼下,每次我看着林林背着一个画夹去附近小山上画画时,我觉得林林已经有种我赶不上的气场——可能学艺术的女生都是这样的范儿。
    我们9班与8班是同样的老师。文科班的老师们也是很有特色,常常集才华与俊美为一身。比如语文老师郭雨霖,那么清瘦,他的板书也都像他的身板,笔直的。还有历史老师,身材魁梧,最喜欢在说起世界史时对比着同时代的中国史,脱了教案,口若悬河,中西文化一对比就立马场面壮观,把我们听得崇拜不已。英语老师虽说是西洋做派,办公室里总有雀巢咖啡,可是他在心情好的时候会拉二胡唱京剧!不一般的老师调教出不一样的学生,比起那些呆头傻脑、不解风情的理科班学生,文科班的气质就是不一样。文科班容易出风云人物,就是那种集学霸及社会活动积极分子为一身的厉害人物,除了后来大名鼎鼎的张韬,我们语文老师的儿子郭子轩也是个年轻才俊,不过语文老师与语文老师公子的故事比较曲折,后面会说到。
    好了,我们9班的校花芦苇和我这个没有少女味的宣传部长、8班的仙仙女生杜微微、以及人生转身幅度最大的林林,成了小浦中学文科班四剑客,一个耀眼的少女团组。这个团组,存在了多年,中间经历了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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