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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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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十七章 郢纪南城(4/5)
楷,是仿王羲之的字。多大气啊。”
    桓伊说“老板有所不知,我祖家是旧楚人,守旧,祠堂里挂的都是楚篆写的,所以老爷让我们特地到楚地来买。”一旁的韩悦及时插了一句“鸟虫篆有么?”店家一听鸟虫篆,摇摇头说“现在哪还有几人认识这鸟虫篆啊,别说我这没有,这整条街都没有。”桓伊装作不无遗憾地说”那可就不好办了。以为这楚地能买得到,没想到也没有。”店家不知是为了讨好还是怎么,又补充了一句“要不你们去城郊的能無寺看看。”
    三人见问不出什么,就借口出了店铺。又进了几家,都得到差不多的回答。看来这条街上没有他们要的信息了。既然都推荐了这能無寺,希望那里可以不让他们失望。
    寺者,创字会意即寸土之意,意为精确、不容猜疑变化,是佛陀入世教化世人的场所。庙者,敬顺真如,仰止贤圣,即得妙法之地,庙者妙也。一般的寺庙是都是院、塔结合的建筑。以大雄宝殿为中心,院内依次设有佛殿、讲堂、钟楼、经堂、僧房、斋堂等,院后立佛塔。
    这座能無寺,非常宏大,看规模虽不是皇家寺庙,也绝对有几百年历史的大寺了。一眼望去,穿堂的佛殿就要有五、六重之多,香火也旺盛,僧侣、香客往来络绎不绝。从山门外开始,路两旁就排满了占卜、售卖法器神符、寻医问药的摊子。
    张骁问“怎么这庙比市场还热闹,和尚也做起来了生意么?”。桓伊说“别小看现在的寺庙,殷实财厚得很呢。垦殖园圃,借贷钱粮、商旅博易,矜持医术、占卜吉凶,驱秽做法,布施募捐。俗家做的营生,沙门基本都做。此曰寺院生意。”张骁连连感叹“建庙赚钱啊,以后缺钱,只需剃光了头发即可。”
    这能無寺与其他寺庙不同,除了前院的佛殿和后院的塔林之外,还有一片很大碑林。魏晋正统世家公子,多修道习儒,很少有人礼佛的,西北番邦倒是信佛,但张骁年少自然不信这些。三人对佛殿没兴趣,要的看碑上的字,于是三人快步穿过佛院,直奔后院的碑林而去。
    能無寺的碑林里立的碑刻着实不少,一眼望去大大小小有几千块之多。粗略看一下,大多是经文、庙内大事记、名家题字、主持方丈生平等内容,字体风格也各有不同。
    碑林边上有三个石匠正在凿刻几块大石,三人走过去,见其中一位老者,脸几乎趴在了一块石头上,正一点点地刻着,边刻边吹掉剥落的石粉,一不小心好像石粉飘进了眼里,他急忙用衣袖去擦,可衣袖也同样布满粉尘,反而越擦眼睛越睁不开了。韩悦见状,掏出一块绢帕,让张骁拿出随身的水袋,润湿了,递给老人。老人抬起头,一张脸被灰白色石粉末盖得看不出本色,只突出道道沟壑般的皱纹,他摸索着伸出同样灰白而干瘦的手,接了绢帕擦眼框。等眼睛擦干净了,也看清眼前站着三位衣着华贵的公子,他有点不好意思,想要把绢帕还回去,可绢帕已经脏了。桓伊蹲下身说“老人家,回家洗净留着用吧。”老者哪里见过这等上好的绢帕,急忙又哆嗦着叠好绢帕揣进怀里,连声道谢。
    桓伊借机和老者攀谈起来。老者见有人对碑刻感兴趣,顿时如数家珍地介绍了起来,声音沙哑而底气不足,虽混着本地腔,但还是听得懂的官音“这碑刻,大有学问,光看碑头就可大致知道年代,比如早先周之前的碑头为圆首或尖首,传与琬圭和琰圭两种礼玉有关,上面也没有浮雕纹饰。春秋后才加了浮雕纹饰,样式也多了起来,就看碑主身份,和刻碑人的手艺了。”他拿去自己的水壶,喝了一口抹抹嘴接着说“这碑身呢,也分阴阳,正为阳,背为阴。上面的字也有讲究,以碑额为起,用隶书刻的叫题额,用篆书刻的叫篆额。”
    一听有篆书,桓伊立刻追问“这篆文,也有很多种吧?”
    老者说“这位公子所说确是。这篆有大篆小篆之分。大篆呢就是金文呀石鼓文什么的,小篆呢就是秦篆。”桓伊又问”那不知这里的碑刻,是否有用鸟虫篆刻的呢?”老者眯起眼想了想,说“鸟虫篆?那要楚国的石碑上才有。”桓伊接着追问“您见过?”老者摇摇头,说“就算见到也不一定认得啊。我连字都认不得,哪里认得是不是鸟虫篆啊。”
    张骁此时掏出随身带的一块糕点,机灵地递给老者,说“老伯,您吃。”老者哪里见过这等吃食,急忙擦了擦手,接过来,包了起来揣怀里说要带回去给孙子尝尝,张骁索性把带着的几块糕点都给了老者。
    桓伊趁老者高兴,接着问“老人家,您可只这里刻碑人,有没有姓熊的?”老人一听笑了“熊姓可不是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姓的起的啊。”
    三人不无一样,只能告谢。老汉也再次拿起凿子说“不陪你了,我得干活了。”      三人告谢,继续往碑林深处走去。老汉目送着他们走远,消失在林林总总的石碑后面。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这是不知从哪里走来一个胖胖的和尚,冲他嚷嚷“夏老头,你又在偷懒,都在这磨蹭了三天了,赶紧给我干活。”说着举手就打,眼看肥大的巴掌就要打在老头的后脑勺上,那老者头也没回,一抬手,手中的凿子反手一扬,凿子的铁尖就抵住了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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