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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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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六章 索镖坡阵(3/4)
生模样的人,宽袖青衫,伏案正低头蹙眉看着一个沙盘,一个不大的紫铜罗盘被他一只左手玩的上下左右的飞转。
    坐在正面桌几后的人,一根淡月色的抹额正中嵌了一颗红珊瑚珠,懒懒地绑了散着的头发。披了一件宽大的月色外氅,里面大红色的中衣露出半段生藕般白净的锁骨和一条若隐若现的金链。此时的他低垂眼睫,半闭着一双细长的凤目,懒懒地玩弄着手里的酒杯。
    紫衣男子说道“酒没了吧,接酒!”话音未落,边抄起暖盆中的酒壶向红衣男子抛了出去,红衣男子此时也举起手中酒杯,头也没抬的迎了上去,那酒壶竟然凌空倾倒,酒入线般直落入杯中,随着酒壶落下,红衣男子用酒杯轻轻一磕酒壶,那酒壶在落下之前在空中打了个转又飞向藕衣男子面前。藕色男子此时还在修指甲,略抬了抬头,用一只手接了酒壶,转手给紫衣男子满了一碗,似乎对打扰他修指甲有些不满,撅了撅朱红色小嘴嘟囔道“你俩斗酒便是,何必打扰人家。”紫衣男子嘿嘿一笑“虞美人,洛子太闷,没你说话这酒喝不下去。”此时红衣男子懒懒地抬起头,举起酒杯抿了一口,轻声道“闷么?”紫衣男子急忙举起酒碗说“和洛子喝酒,雅,很雅!”那抬起头的红衣人,正是韩悦韩洛川。
    “破了第几道?”被唤作洛子的韩洛川轻声问道。一旁青衫书生缓缓抬起头回答“第三道。”
    “第三道?是绳索阵么?”藕衣人轻问紫衣人,紫衣人轻轻点头。“看来这些人还有点小本事啊。”他轻声道。
    “弥子,去了多久?”韩洛川又问。
    “二日前就去了,现在也该回来了。”紫衣人说,“不会被什么事绊住了腿,要不要去迎一迎?”他征询地问。
    “我想不必了吧。如果这弥子都逃不脱的,我们肯定也没办法。况且约定三日,还未到呢。”书生说完又低头去看沙盘。
    韩洛川闭上眼,手指暗暗掐诀,过了一会忽地嘴角微微翘了一下,睁开眼朗声说“喝酒!”
    夜已深,酒已尽,四人却无各自回房的意思,两个相拥而卧,一个扶头似寐,一个趴在案上,只听见偶尔吹进来的夜风掀起火塘里柴火噼啪声。
    忽地一阵劲风卷起火苗长起,四人几乎同时手去抄身边的武器,甚至眼都没睁开。“这狗窦大开,还以为你们真醉了。”声音似传自梁上,四人听了又放开手,紫衣男人似乎又要到头继续睡去。一个黑色身影弹落在地板上。此人一身鲨鱼皮制成的黑色鲨鳞甲夜行衣,额头一道黑色的抹额,脑后一根乌黑的长辫,脸上带着黑色软皮面罩,浑身上下一点光泽不带,只露出一双寒星般的明眸。他就是时才众人提到的弥子。
    书生此时已正好衣冠,正坐起身,面无表情的对弥子说“还好早了三个时辰。”此时天已泛起氤氲之色,约莫已近卯时。藕衣美人也已起身去准备晨茶。洛子虽未开口,但眼神已表示他急切的心情。弥子往地板上一坐,看似很疲惫的样子,他用嘴叼开绑在袖口的绑带,卷起袖子露出一道尚未凝固的黑红色伤口。紫衣男子离得最近一眼看到伤口,急忙喊“梦子,快拿药来,弥子伤了。”藕衣人急忙出门,洛子听了这话,一下从几后跃起,来到弥子身边,书生也闻声走过来。
    “没事。”弥子说,紫衣男子壑子已取了干净的角巾,沾了清水为他擦伤口,血流的不少,即便现在也依然在渗。弥子的鲨鳞甲虽然韧劲无比,一般的刀枪不入,但为了活动方便,四肢却未附甲。此时梦子端着药箱走过来,查看了伤口说“没毒,没事。”听了梦子的话,众人放心了。
    “谁人所伤?”洛子问
    弥子并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道“这前赵的淮南王刘冲在淮南郡的宅子够大,我在里面探了整整两夜一天。“
    “有何发现?”书生问。
    “其一,淮南郡太守王旷来过一次,二人谈了又两个时辰。”
    “这琅琊王家与前赵的贵族有何往来?”梦子问。
    “在淮南地界,不和官府搞好关系肯定不行,往来走动也不稀奇,但谈了那么久肯定是有大事商议。还有何其他发现?”书生说。
    “刘冲总带着一个神秘人,包括和王旷密谈。看装束像是客卿,不过刘冲对他的态度却不像是对客卿,相反很恭敬。此人斗篷加身,不以面目示人,且身边护卫八名,时刻不离左右。”弥子继续说。
    众人听了都觉得这神秘人应该是个人物。
    “其三,今晚刘冲貌似要举办什么宴请,阖府夜里都在忙碌,妨碍我的行走。”弥子抱怨的口气说,顺手从怀里掏出两张折子,扔在了桌上。书生拾起看了看,原来是今晚邀请淮南名士参加清谈会。
    弥子接着说“其四,也是最蹊跷的。我撤出时在林子里遇到两股黑衣人火拼。其中一股异常凶猛,打斗毫无章法,简直像拼命。”
    “你便是被这些人所伤?”紫衣人问
    “怪我大意。对了,交手时闻到那伙人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弥子边说边斜眼瞟了一眼梦子。
    梦子媚眼一翻“看我作甚,我身上又没有怪味。我这可是正经的域外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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