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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炮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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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上课走神(1/2)
    上午七点开始下雨,队列训练临时调整为政治教育,授课地点在连俱乐部。
    今天指导员张加盛授课的课目是当兵不习武,不算尽义务;武艺练不精,不算合格兵。
    新兵们个个挺直腰板、目光炯炯,而领导在台上口吐莲花、滔滔不绝。
    其实上政治教育课,与晚上七点看新闻联播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
    坐在底下听课的新兵,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坐姿稍微放松一下。
    “记。”张加盛呷了口茶,放下杯子,起身拿起粉笔,对准黑板开始板书。
    新兵们抬头望向黑板,笔尖与纸张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张加盛板书的粉笔字是楷中带行,点、撇、捺,落笔很重,给梁荆宜的感觉很有力度感。
    在低头记笔记的时候,他不禁感叹道指导员厉害,讲了半个小时,都没一句是重复的,这得需要喝多少墨水,才能支撑得住啊!
    “抬起头,坐直了。”张加盛用擦黑板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粉笔灰。
    他眼神凌厉地来回扫视着底下听课的人,大约十秒钟的样子,布满粉笔灰的毛巾被随手挂在黑板的一角,他又继续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新兵们自然乖乖听话,记好了笔记,个个的腰板又恢复到挺拔的状态。
    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并不能说,新兵们有多自觉,而是他们前后都有班长们盯着,根本没有偷懒的机会。
    退一步说,即使你坐得歪歪斜斜,有损新兵的形象,干部和班长也不会当场点名批评你。
    但是下课后,你是逃不掉的,他们有一绝招,叫做“秋后算帐”。
    坐在小板凳上,梁荆宜思绪飞扬,虽然他的眼里都是指导员授课的身影,但是记忆的阀门,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瞬间打开了。
    他想起自己十多年“惨痛”的求学经历,这些并不算遥远的经历,令他回想起来,仿佛如鲠在喉。
    小学差三十分没考上初中,毕业证是当民兵连长的父亲,找校长“开后门”拿的。
    一九九一年,hbjz还有一些乡镇的小学,只有五个年级,并且由于没有普及九年制义务教育,所以梁荆宜的同龄人中,有一些没有考上初中的人,只能无书可读。
    梁荆宜虽然没考上初中,但是他不用担心,因为他有关系。
    进了初中吧,他的成绩注定了是差得一塌糊涂。
    可想而知,一个差生能不能受到老师的友好待见?
    答案是绝无可能。
    初中三年,他过得异常压抑。
    说语文不感兴趣吧,他又喜欢看故事会,可正当让他写作文,他又编不出故事来;数学这门课程,他连小学的基础知识都没搞懂;几何,求边长、求角度,他多半是拿尺子和量角器来量,至于证明什么的,全靠蒙;物理和化学,原理和分子式,十之八九摸不着方向;英语就更不用说了,除了选择题和判断题可以“盲人摸象”指哪是哪,其它题型完全摸不着北。
    参加初中毕业考试,除了语文运气好点,及格了,考了个六十一分,就是这多出来的一分,还让他觉得惭愧!
    当然了,这些都不用他担心,即便全部不及格,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因为家里有关系,他舅舅和舅妈是学校的老师。
    十四岁到jz读中专,他学的是机电专业,由于成绩一次次倒数,他频频被班主任瞿老头赶回老家请父母。
    一次两次还可以接受,请的次数多了,他的脸面也挂不住,某天自尊心一上来,人就突然间觉醒了。
    从第一年下学期开始,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管是公共课,还是专业课,他都能认真听讲,不懂就问。
    如此这般坚持到期末考试,他的成绩由全班倒数第二名,一举杀到前十五名,并一直保持到了毕业。
    他以为自己走上的是一条完美的“逆袭之路”,往后的人生仅靠自己的能力,也会拥有无数的鲜花和掌声,可残酷的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毕业找工作,未果;学技术,未果。
    在外面荡了半年时间,他灰头土脸地选择了回家。
    这次能当上兵,如果不是靠家里的关系,他还是会被别人挤掉的
    “二班长宗儒麟!”张加盛突然提高声调。
    就是这一声,将梁荆宜的思绪,又重新拉回到了现实。
    “到!”宗儒麟站起来。
    “我们是什么部队?”
    “步兵第xxx师炮兵团。”
    “我问的是”
    “应急机动作战部队。”宗儒麟意识到了自己答非所问。
    “我们应急机动作战部队有哪‘四个特别’?”
    “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奉献、特别守纪律。”与宗儒麟一起回答的还有其他部分班排长。
    “我们是应急机动作战部队,我们是zyj直接掌握的‘拳头部队’,是担负着重点方向一招制敌的‘国之利刃’,所以,我们部队训练的标准更高、要求更严。”张加盛在台上显得很亢奋,讲到激动处,他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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