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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于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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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7(1/2)
    2015
    冬去春来,万事万物在自己的轨道上行驶,平行也相交。
    如果你有时间静下心思考人生的话,发现它的本质是乱七八糟。
    2015年立夏过后,妈妈笑盈盈的挽着爸爸的手臂,他们看上去还是像当年那样登对,但打开门看到他们的时候却依旧溢出了尴尬与悲哀。
    这是你们都会听到过的“破镜难重圆”。
    于是,我搬家了。
    爸爸笑着从床底下翻出了200块钱并还给了我,妈妈笑着说“小良真是长大了,知道自己攒钱了。“
    在空荡荡,还未搬完的大房子里,满满的都是化学的味道,这样的冲击会遮挡住眼前的真相,让人沉浸在空虚的幸福感之中。
    高档的饭店和华丽的商场,吃上了热腾腾的饭菜也买了漂亮的衣裳。
    镜子里的我,好像眼神又减弱了一些凶狠。那不是对世界的原谅,而是和自己的和解。头发又长了一些,好像也长高了一点。
    饭桌上,我没什么话,其实也没什么想说的。
    他们像当年那样,说着关心的话语,往我的碗里夹菜。
    一切美好的不真实。
    他们说起,以后一家人一起生活,以后不分开。
    他们说了很多“以后”。
    他们说起,小良,怎么不喜欢笑了呢?怎么不喜欢说话了呢?是饭菜不合口味了吗?
    他们像小时候那样牵起我的手,夸张的说,天啊,你的手好凉。
    手机的震动响了,我翻出来看,是孙思缈。
    我把爸爸妈妈回来的事情告诉了长安和他。
    长安还没回复呢,也许是在学习吧,周六也学习的好孩子,一定要努力考上重点高中啊。
    我没管孙思缈,点开了长安的头像框,给长安码了很多字。
    发送的瞬间就后悔了,“我说了这样多,他不会厌烦吧”。
    情绪恍惚的回家。
    无法形容对有人破坏掉我自己经营的一种独特的仅供我活下去的平衡的感受。有一点像,我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乞丐,有人发动了革命,摇着旗帜告诉我“加入我们吧,至少会让你吃上饭!”我愣了愣,但我却还是个乞丐没错吧,没人会在意这样的我,哪怕有了光辉的头衔。
    依旧是我的床,我让他们保留了我破旧的床,他们勉勉强强地同意。
    盯着旁边的书桌发呆,上面有今天用到的工具胶带和裁纸刀。
    我猛地起身,拿起裁纸刀,卷起袖子,往胳膊上划去。
    没有流血。
    因为如果划自己的肉就会下意识的知道,这不是没有生命的白纸。
    我颓废的又瘫在床上,我想如果不这么刻意就好了,突如其来的事故,让我一命呜呼。
    长安会因为我而哭泣吗?那样也太幸福了吧。
    这时,手机的震动打破了我的幻想。
    长安终于给我发来了消息,他果然在学习哇。
    他还说,没有及时回复你的消息,抱歉。
    我很懂事的说,没关系,你要好好学习。
    他如是说“我爱你。”
    我的血压升得很快,这是一种奇妙得心脏激活术,可能古代的巫师也难以说清楚其中的玄妙。面对某个人类对着手机傻笑的蛊术,巫师大人也晃了晃脑袋。
    于是,我很快乐的也回复了孙思缈,自己新家的地址。
    他愉快的告诉我,周末带我去登山。
    我也愉快的刚告诉他,好呀,好呀。
    妈妈忽然没有敲门地闯进了房间。
    “怎么不敲门呀?”我问。
    “敲什么门,我是你妈。”
    我无言以对。
    她说“我跟你爸看了你的成绩,怎么这么差的,这样可不行啊,我们在外面挣钱不就是为了让你好好学习的吗?你这样不学是不是有点辜负我们了呀?”
    妈妈的语气很温和,没有要吵架的意思。
    “我已经在努力学了,我会努力的。”
    她又说“从你舅那里知道,你好像还谈恋爱了?”
    我没说话,脸却臊起来,一直到耳朵都痒痒的。
    “别干蠢事,别耽误学习了,知道吗?”
    我点点头,那一刻我觉得她没变。
    临关门前,她说“你们这个年纪,没有结果的,别当真事了。”
    门被轻轻关上,我意识到,她和那些大人已无不同。
    门又被打开,她又说“分了得了,听话。”
    经历一遭人间,我们都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大人们都忘了,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你们的愿望只是希望孩子能健康平安快乐的长大。可孩子还没长大呢,大人们却只希望孩子能“听话”。也不想想你们小时候是什么混球样,也希望身上流着自己血液的孩子做一个“机器人”。
    折断了翅膀,又让我飞翔。
    很多人都觉得这是每个中国孩子必须接受的,这是传统和规矩,“我们都这么长大的”。
    这是成长中,我们逃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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