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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云雾总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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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世子殿下(1/2)
    [好痛,我在哪?原来死亡伴随的是无尽的疼痛吗。浑身的骨骼和血肉好像在被压缩,拼命的压缩,好像把人塞进一个小盒子里。
    “原来,生命的结束,只是更加痛苦的开始,那么我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只是为了感受这份痛楚吗。”
    不知多久,仿佛一瞬又仿佛千年。
    不痛了,只是这种束缚感是怎么回事,终于要结束了,好困,好沉,嗯怎么还有人说话?传说中的阎罗吗?
    “这样牺牲值得吗?他是你唯一的骨肉,也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后的延续。”
    “没人天生就是该死的,也没人天生就是不能死的,哪怕那个人是我的儿子。另一半就交给你了,师兄。”
    “看来又要多一个月亮了。”]
    白岳山位于姜国南边,以最高峰“一石插天,与云并齐”得名。白岳山齐云峰上有一处别院,云雾院。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划破了天空,透过卧室的窗,映在一个瓷娃娃般少年的脸上。少年微皱眉头,轻轻睁开双眼,双臂向上,使劲伸了个懒腰。
    “世子殿下,用膳了,李先生已经……”
    “知道啦知道啦,安姐姐你余先生说下,就说我昨日受凉,拉肚子。”
    吴侬软糯的声音被粗暴的打断,门外的少女颇有些无奈。“殿下你这半个月已经腹疾五次了。”
    也不管门外的侍女是否离去,少年翻了个身,把整个棉丝蝉被卷成一团,小声低估“再睡一会就起来,只睡一下下,同样是世子殿下,凭啥年哥有小红薯小青鸟,而我连个黄瓜都没有,果然小说都是假的,都是假…”呢喃中又要入梦。
    忽然而至的寂静,包裹整个房间,安静的可怕。
    “比黑暗更深沉的黑暗的是永恒的绝望,我身处在这黑暗中,你,能来代替我吗?”一个一模一样的少年俯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少年的脸颊。
    床上的少年惊惧的看着这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想逃却发现好像被恐惧压制着无法动弹。
    “你是谁?”
    “我是你,而你不是我,希望有一天,你能代替我来品尝这绝望,而我,来代替你来活。”
    少年猛地起身坐起,望着空荡荡的床边,没有人,空无一物。
    一边擦拭着额头的冷汗,一边捏着发麻的脸,“是梦?好真实,刚当了八年的世子,差点以为又要穿了。”
    起身穿衣,衣是冰白色上等的丝绸,没有挂玉佩,也没有人服侍洗漱,虽然重获新生八年,却依然接受不了别人服侍洗漱的感觉,虽然金钗之年的安姐姐细腻的双手抚过面庞的感觉确实很好。洗过脸的少年使劲用毛巾擦了擦脸,“不行不行,我在想什么,我才八岁,我还是个小孩!纯洁的世子殿下,猥亵未成年少女犯法的!”
    云雾别院很大,八岁的少年穿过七条走廊两座花园来到了主院,一路上对每一位行李的家仆和侍女都微笑回礼。
    “有礼貌是我大中华人民的优良传统。”少年一边揉着发僵的脸颊一边跨过主院的门。
    身着灰色袍子的老人望着手上的信件面色阴沉,双眉间的皱褶仿佛永远也不会舒展。
    “练字。”老人没有抬头,神情丝毫变化。
    “好的先生。”世子殿下恭恭敬敬,也许是战战兢兢。
    轻轻铺开宣纸,看了看悬挂着的毛笔,拿起了一只老人最喜爱的紫毫,笔头的毫毛采自江南石上老兔,万毫择一。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少年申请专注,下笔有神,思绪却飘向远方。
    我叫明天。姜国国号姜,国姓明。我的父亲叫明成非,是姜国唯一的王爷,皇帝的亲弟弟,震守姜国南疆的大将军,传说中修为很高很高,姜国第一,但我没见过他,我也不知道我母亲是谁,我还有个老师,就是这个灰袍老人,听说他是父亲的师兄,他脾气不好,喜怒无常,对谁都是阴沉着脸,说话很刻薄,经常一点小事就大动干戈。
    我很怕他,白姐姐说李先生是我父亲的师兄,一直有传闻他是整个姜国第一毒士,每仗必胜,每胜必屠,甚至说在北边境外的羌国,闻其名可止夜啼。曾以十万死囚、流民为饵,梓潼郡城空城为牢,诱敌十万深入梓潼郡,最终以三万银枪重骑,共诛屠二十余万之众,流血成川,沸声若雷。死囚,敌军,不活一人。
    他对所有人都不友好,但是我喜欢他。
    没人知道我知道,在我刚来这世界那段时间,我很痛苦,撕裂感遍布全身,当我感觉熬不住时,他握住了我的手,我感觉他身体里出现了光,顺着我的手驱散了我身体里的黑暗,他握住了我一个月。之后,我没有了痛,他从一个阴沉的中年人,变成了一个阴沉的老人。
    他是我的老师。李文和,震守姜国南疆的大军是姜武军,号称有十万银枪重骑,二十万斩马刀步卒,我父亲是将军,我老师是军师。
    “明天我送你上齐云峰,太素宫的那些老东西还是有点本事。我要回北边了,你的那句诗我很喜欢,写给我带走。”老人李文和微微挺了挺驮着的背,打断了练字走神的少年,毫无语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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