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东铠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布满褶皱的中年男子,一时竟不知究竟该如何回答。
“老伯,您节哀。”甜心一边递上纸巾,一边安慰。
来人叶广权是叶美琳的父亲,在农村务农,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其妹妹叶广梅生的漂亮,嫁到城里的有钱人家,但二人在五年前就离婚了。而叶美琳打小成绩就好,初升高更是县里第二名,也是这个时候,赵光提出来让叶美琳来城里念书,叶广权本想为了女儿的将来便欣然同意了,却没想到就此将女儿送入了地狱。
本市知名钢铁厂的高管实现性侵和杀人,这在当地也引起了不少热议,评论大多一边倒,愤愤指责赵光的禽兽行为,连着好几天赵惜永都听见同学们在背后指指点点,“那种人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禽兽的孩子也是禽兽”、“我估计啊,他们家就是一窝垃圾”。
“不,我没有做错,我不是禽兽,我不是。”叶东铠来找赵惜永的时候,他正朝同学们大喊,书包扔在地上,零零星星的书散落了一地。
“干嘛呢?都散了。”
待人们都散开,叶东铠一边帮他收拾东西一边问“你父亲对你姐姐做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嗯。”
“多久了?”
“我还要上课。”只是匆匆留下这么一句,赵惜永便跨步走开了,只留给叶东铠一个匆忙的背影。
看来很久了啊!
叶东铠事觉蹊跷,晚上便决定带着大壮再次去现场勘察。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赵光的房间,叶美琳的房间,等等,赵惜永的房间。
赵惜永的房间在二楼,上了楼梯最靠里的一间房,装修风格也比较机械化,灰色的床铺浅灰色的墙壁。由于现场已经被封了,所以桌面上还有作业本和文具。仔细端详,叶东铠才发现,桌子上竟然有两个水杯。
“大壮,过来。”
“怎么了?老大。”
“但是怎么没发现这有两个水杯?”指着桌子上两个外形一模一样的玻璃杯,叶东铠严声发问。
“当时看见视频,以为能给赵光定罪的,可能没看仔细。”
两个水杯外形相同,只不过一个没有水,另一个还有半杯。经过对成分和指纹的化验,那只空了的杯子里检测到了赵光、叶美琳和赵惜永的指纹,且杯中还有安眠药的残留和赵光的唾液。结合之前赵光所说,儿子给老子下药无疑了。
“赵惜永,你父亲喝水的杯子为什么会在你的卧室里?”大壮看着审讯室里的少年,怎么也想不通他给自己爹下药的原因。
“可能我拿过来了吧,不记得了。”
“你父亲说,是喝了你递给他的水,然后就睡过去了,是你给他下安眠药的吗?”
“警察叔叔,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父亲”
还没等大壮说完,对面的男孩双眼通红,眼里的愤怒似化不开的浓雾般愈见弥漫,“他不是我父亲,那种人渣算什么父亲。”
就在大壮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之时叶东铠推门进来了,把手里的证物袋放在桌上,里面是一台银白色的手机。看到这台手机,赵惜永似乎开始有了一丝慌乱。
“赵惜永,这台手机是在你学校的抽屉里找到的,一开始我们没有把你列为嫌疑人,所以没有查看你的手机,后来,你就把它藏在了学校的抽屉里,是叶美琳的吧?”
“你都看了吗?警察叔叔。”
想到手机里的内容,叶东铠很久才回复他,“嗯。”
手机相册里存着一段视频,记录了案发当天的经过。
“姑父,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不要用我手机拍下来啊。”
“什么你的手机,这还是姑父给你买的,你忘了。”
“姑父,你什么时候能放过我啊?”女孩沾满哀嚎的啜泣声声传来,撕裂着听者的心。
直到耳边再没有男人粗壮的喘息,也没了女孩低低的呜咽,传来了两声敲门声。
“爸,你该吃药了。”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声音还是被清晰地记录下来了。
“哎,知道了。”说完男人似乎就把门关上了。
女孩一直在镜头范围内,并未离开房间,她就那样一直缩在床边,看着那个男人从闭目养神到进入深眠。然后,轻唤了一声“惜永,你进来吧。”
自男孩走入后,一并关了摄像机,视频也到此结束了。
“赵惜永,你说一下当天发生的情况吧。”看了视频,叶东铠不禁为两个孩子的经历所担忧。
“叶警官,那封信你也找到了吧?你应该都知道了。我姐是自己跳楼的,是,我俩是想诬陷给他,但是他不该死吗?该死的人是他啊。”此时的赵惜永才像个孩童,遇到了让自己崩溃的事情号啕大哭起来。
“不说你姐了,谈谈你自己吧,你就这么恨你父亲吗?他并没有亏待过你啊。”
“他也没亏待我姐啊,”赵惜永的嘴角似是嘲讽,又似憎恶,就那么似笑非笑地咧着,“叶警官,我是领养的,又不是他亲儿子,我姐经历过的事情,我也,我也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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