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去吧。”
盛华月吩咐鸣鸩。
如果是平时，谁欺负谁，谁报复谁，她才不会管。
但现在不行。
皇位争夺战即将开幕，怎么能有人这样轻易被迫离场呢。
鸣鸩立即答应下来，她倒不觉得累，她还挺好奇那些人的反应。
二皇子会失声一段时间，但不会很快就死掉，短时间内也不会有智力的缺陷。
祸福交替，谁也难料。
此后无意外的情况，盛华月很快就到了太后的宫殿。
惊鹤与其她宫人都留在了外间。
寒暄了两句，盛华月提起之前看见二皇子带人欺压大皇子一事。
太后听罢，以手掩面，轻轻笑了起来，头上的金步摇微微晃动。
“太阿你平时不管这些事的。”
“现在说起来，是有什么想法吗？对于下一任。”
盛华月只微笑着，“我以为您很看好大皇子呢。”
“母家不显，无外戚隐患；无大臣支持，无夺权之忧；个性怯懦，易于掌控。”
太后神色温和，好像还在拉着家常。
“为什么觉得我看好的是他？”
“之前在御花园，他被欺负后，试图使用迎蝶粉中之物报复。”
“大黎里，知道这效果的不多。”
盛华月没有隐瞒。大皇子这要是没得到太后有意无意的指点，她根本不信。
而且太后治理后宫甚是严格，少一件太监服，御膳房偶尔多一个太监的异常，不可能瞒过她。
除非她默许了。
太后颔首，“太阿觉得呢？他怎么样？”
盛华月沉吟片刻，道“最初几年，容易掌控，他会是最顺从听话的那位。但他肯定会积蓄力量，埋伏暗子，过几年，可能是加冠左右，一朝哗变，从您手中夺权。”
“他演技不错，作风有点阴私，需要好好教导。皇子玩脏的就算了，但皇帝不行。”
盛华月没有说他适不适合为帝之类的话。
因为大皇子已经是最适合了。二皇子暴虐加上外戚，三四皇子有大臣投资，五六因母族会禅位给二皇子。
公主这边更不行，大公主二公主早已嫁人，三公主沉迷当“小弟”，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太后点点头，“你有给他指点吧？”不然你也不会说这么多。
“当然。”已经派鸣鸩给他上一课，过两天可以看看成果。
太后毫不意外，抽出一张纸，递给盛华月。
盛华月一看，那是南方传来的密信。
大黎南方，有连绵的山脉，隔开大黎与奕国，被称为“长绫山脉”。
靠近大黎这边的，住了人。
他们在几个朝代前为躲战乱而搬进去，现在已彻底习惯山间生活，以“山族”自称。
因山间路况复杂，蚊虫野兽猖獗，地质灾害多，大黎官府难以管辖。
甚至每到秋冬，还会被劫掠粮食。
密信是太后在当地的探子所传，关于山族最近似有异动。
等盛华月看完密信，抬起头，太后问道，“太阿，你可愿与我分忧？”
盛华月倒不在意活动一下筋骨，但她想知道太后的接受程度。
“我可以做到什么地步？灭族？烧山？还是让他们化为大黎百姓？”
“不用太激烈，长绫山脉尽量完好，山族伤亡至少两千人成为大黎百姓吧。”
盛华月点头答应了，人数不够大不了打下后让山族都去生孩子。
把胎儿婴儿都算进去。
太后闻言笑了笑，拉过盛华月的手，从怀里摸出半块虎符，小心放上去。
“哀家也就京城能说得上话，其他地方就眼瞎耳聋了，可做的不多，适逢大变，太阿此去务必谨慎。”
“今早有不少大臣参你，太阿可以挑两家做个姿态再走。”
山族如果是虎符可以解决的，也不会留到现在，太后是提醒她山族的异动与大黎内部有关，必要时可以借用军队。
盛华月收下虎符，垂下眼帘，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