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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斗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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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喝醉的快乐不会持续(1/2)
    后座。
    苗峙把瑰的脸推正了,对着她的一双醉眼说道“你真的喝多了。”
    “我俩差不多。现在是有点儿虚。”
    “你知道我喝了多少?难道你很早就注意我了?”
    瑰本能地从苗峙脸上抽回了视线像是要隐藏城堡的秘密。
    “订单的事情是故意针对我的咯?”
    “这个……我只是和我姐姐——和陆董做正常的工作沟通。”
    苗峙垂眼,叹了口气“让我怎么想怎么说可以吗?”
    “尽管说。”
    “在申总的地盘上,那么死板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你真的相信陆董和我们申总的立场不一致吗?”
    瑰抿嘴,不语。
    “如果你意图用自己的价值判断左右熊维坦的航向,以追求100的安全感,会让你困在永恒的当下。”
    “我无权过问?”
    苗峙怜悯地笑了笑“沉默之树,结平安之果。一个人只要有身份,自然样样都明白,要是没有身份,懂什么都对自己不利。”
    为了使自己冷静,瑰一口一口吸着长气。
    “申总是总舵主,航向由他来定。这艘船的船客被分为了头等、二等、三等,只要听话,我们会罩着你,让你在熊维坦过的比谁都好。否则,要么自己跳海,被逼出局,要么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车在十字路口停下。
    蜜黄色的光线下,苗峙发现她总是下意识去抓挠的拇指背上有淡淡的纹印,举起这只冰凉的手,定睛细看是早已破相褪色了的虎纹——心生惊叹,又顿觉怜爱,这恶作剧般的封印……柳眉一挑,不由地多说了两句
    “我的真名叫田琰,「苗峙」是申总起的,就像上帝授权亚当为每一种动物命名,确立主奴关系,我是申总的人。你也得想清楚,自己站在哪边。”
    瑰转过头看着窗外,缓缓吐出浊气,原先明亮的眼神因抗不住的醉意而笼罩着一层迷雾。二人之间的对话宛若梦呓般。
    “你是劝我…重新站队……吗?”
    “遵从自己的直觉,把人生押在一刹那,把筹码孤注一掷。”
    “要放弃的太多了。”
    “是能获得的太多了。而你,可以得到更多。”
    “我该怎么做?”
    “抛弃自尊和想法,随波逐流,否则你会疯掉。”
    “哪怕前面是深渊?”
    “哪怕掉入深渊,也可以醉心于渊谷。”
    “我应该……抛弃自我?”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他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梵我合一。”
    “……”
    “峙”这个字,拆开是一山一寺,多么清淡寡欲。
    而此时,大奔的后座却如兰似麝,似酒非关酒,闻香不是花。谁能说得清激情的冲动从何处开始?她双唇微微张开,她的脸已经贴到胸口,虽然紧张害怕,但目光和游影暗流转,欲拒还迎。理智可以高尚,直觉可以堕落,身体被灵魂拖着下陷,黑色发丝不停被动游走,与香槟色卷发胡乱纠缠在一起。
    道德总是一时一地,唯有车继续平稳地开往目的地。
    ……
    ★☆
    睁开眼睛,嘴角还带着一抹笑容。
    “小瑰子,你醒啦?”
    瑰想坐起,但突然头疼,又躺了下去。喉咙焦渴难当。
    “你躺着,等我拖完地你再下来。”舜撸着袖管正在拖地,头上戴着用杂志折的三角帽,盖住了她的丸子揪。
    “你昨天晚上吐了。”
    瑰把脸转向舜,心想着不记得自己吐过。
    舜突然面带惊色“你怎么喝得那么醉啊?!从来没见过你喝过酒。还好你同事把你送到家。她说你喝了很多酒……”
    瑰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似乎断片了。不敢吭声。
    “我问她怎么办,她说睡一觉就会好的。”
    “她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了。是个女的,她是谁?”
    “业务的。”顿了顿,“新认识的朋友。”
    “天哪,小瑰子,你怎么可以和搞业务的女的混在一起?你不会就是被她灌的吧!这些人酒量可是很惊人的啊,她们签下的单子都是靠拼酒量拼来的!”
    “是……吗?”
    “这种常识都不知道!你姐姐也不教教你?!”
    “姐姐……哦,我姐姐她……”
    “对,你昨天从一踏进家门到你睡着,一直在叫「姐姐」。你还喊那位送你来的同事「姐姐」,拉着人家不让人家走,我吓得简直要魂飞魄散!硬是把你给拖了进来。你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哎!你也太失态了。”
    “什么!!我!我!那是因为……”瑰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着急解释,硬是撑着坐了起来。
    “你姐姐也去年会了吗?”舜顾着拖地,没发现她的反常。
    “嗯。——不,没有。不然肯定我姐送我回来了。我姐她是基金委派的董事,肯定要早点撤的。”
    “嗯?那她到底去了没去?”舜抬头,疑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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