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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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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菊若碎金人如玉(2/2)
几句,在众人交谈中秦楼安得知原是这人喜游名山大川,常年云游在外,今日刚好回府。
    那人许是不认识自己,只觉一女子在这一群文人间甚是突兀,不免多看了几眼。
    谢之卿言说了自己身份后,那人才起身行礼道歉,不知者不怪,何况自己也不是那讲究之人,秦楼安莞尔一笑未曾言语。
    只是秦楼安见此人一到亭中,眼光便在月玦身上几经停留,不免心中奇怪,于是开口问道“不知谢家二公子可是认得我身边这人?”
    说着转头看向安静坐在自己一侧的月玦。
    谢之颜闻此张口又迟疑,笑着言道“‘白衣锦扇仙之色,腹有乾坤定江山’,玦太子才名在外,天下谁人不识?今日幸得一见,不知竟是如此光景。”
    言罢月玦抬眸看了一眼谢之颜,嘴角带笑却未言语,自行端了案上菊酒细品入肚。
    见他此番模样,谢之颜欲语还休,无奈只能作罢。
    秦楼安只觉这二人甚是奇怪,其间必有不为人知的交情,不过这事心里有个计较便好,现在还不宜多问。
    许是为了移人注意,谢之颜畅谈自己近几年在外游历的经历,其中不乏鲜闻异事,听的众人甚是欢畅,不觉间,日昃而西。
    见时候不早,秦楼安与众位告别后便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一路上秦楼安对月玦和谢容的关系甚是疑惑,几经想要开口询问终却作罢。一他国皇子与这一放荡不羁的世家公子能有什么交情?
    自己盘算再三也没什么头绪,看他神色正常淡定自如,许是自己多心也不无可能。
    谢府到公主府颇有一段路程,二人不言不语秦楼安觉得甚是无趣,便想起宴会上月玦对温季同潘子骞的相轻之言。
    “温季同与潘子骞二位在我西风亦是出名的文人雅士,宴会上你出言不逊,不知确实是鄙夷他二位,还是瞧不起我西风?”
    闻言月玦转头看向自己“玦平日里最见不得附庸风雅无病呻吟之事,且他二人如此急功近利,难道公主就看不出他俩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急功近利?醉翁之意?你此话何意?”
    “温季同作诗吟菊是假,诗后言论才是自己想说的,准确来说,是想说给公主听的。他言自己离乡十年一事无成,大有空有才华无处施展之意,若公主一时惜才?嗯?可谓前途可见。至于潘子骞,知菊之性却无菊之傲骨,玦微言几句便怒不可遏,亦可见是冲动无脑之人,一番言论,不过是在公主面前惺惺作态罢了。”
    只因自己宴前与众人所说今日之宴无论尊卑不谈朝事,所以自己便也未曾深思那二人之言,现下细细回忆来,确如月玦所言,秦楼安最厌别人算计与她,不禁有些微愠。
    定神之际却听他又言“虽已被世人推为贤人雅士,却终是些虚名,在这纸醉金迷的帝都,鲜有人耐得住荣华富贵的诱惑,谁都想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他二人之想法也乃世俗之想法罢了,公主无需为此恼怒。”
    看着他那一双清澈无波的眸子,这一双眼当真有洞悉人心之感。
    以他之能,在东景又怎会沦落到当质子的地步?若说他是别有目的来西风,按理也该隐其锋芒韬光养晦才是,如今他竟对她直言不讳,就不怕自己一个疑心杀了他?
    “月玦,你不怕我杀你吗?”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