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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上的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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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2/4)
候看到过,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台下嘈杂的讨论声至少让夜钧寰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大家都挺赞同自己的书法,否则绝不会越过外表来评价内在,这跟评价一个人是类似的。关于钧寰名字的疑问,钧寰从小听到大,也就听怪不怪,倒不是现在社会的平均文化识字水平在降低,只不过对于社会上的大部分人,字这东西就像山上随处可见的野花,每天认着倒也还好,倘若几天不见,就会分不清哪朵是哪朵。
    “这个字念huán,我们以后会学到,不过大家现在应该先把它记下来。”
    卢老的这句话把夜钧寰乐坏了,继早上在学校对面小卖部上完开学第一课之后,全班同学的开学第一课竟是由自己来上,还是以自己的名字为上课的内容。尽管声音是从班主任的喉咙发出,说到底这个名字属于自己,要是邀功理当多领一份奖赏。钧寰就这样边想边笑边走回自己的座位,顺手抄起刚递到自己桌上的一本书看,一打开发现尽是男女器官身体结构部位的图片,赶忙翻到扉页,发现是“心理健康”四字作标题。钧寰书固然读得不少,可这等内容怕是比过了滤的空气还新鲜,只能一直用脑子默念“非礼勿视”,以此减轻背上的罪恶感,但看书的眼神都能马上拿来丈量身高。《水浒传》里潘金莲说武松口头不似心头,钧寰现在可谓是眼头不似心头。
    “看什么那么好看?整个人定住在那里的。”
    “这,没有,没有……”
    “你的名字很特别嘛,一般人都不认识那个“寰”字。”
    “啊?”
    “我也是在电视上看到过才知道。”
    “是吗……喂,你叫什么?”
    同桌的男生一番发隐擿伏又好似略带夸赞的话,夜钧寰着实被吓了一跳,赶紧把书合上放进书包。转移,向来是应对窘状的最好方法,钧寰问起同桌的名字,对方把自己的名字推敲得这么透彻,自己要是叫对方作“喂”就太失败了。
    “音舜音舜,到你了。”
    同桌的前桌转过身,打着招呼。同桌比了个ok的手势,大跨步走上讲台。当然夜钧寰不明白,觉得走上讲台不就行了,大跨步地走还要多喘两口气。
    “大家好,我叫袁音舜,喜欢打篮球,除此之外没什么其它特别的爱好,希望能和大家都交上朋友……”
    同桌一番公开演讲式的表述,弄得夜钧寰兴致全无,自己和这个人估计合不太来。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同学们都愿意和同桌这种,看起来善谈的人交往。像钧寰这种,如同被淋湿的衣服,只好被晾在一边。同桌做完自我介绍,又是大跨步走下了讲台。
    “诶诶,听见了吗,刚刚自我介绍完,我叫袁音舜。”
    说罢,同桌提起笔,在语文书上写了一遍他的名字。
    “舜吗?我知道,舜是古代的三皇五帝之一,他……”
    “啊啊?我是我,三皇五帝是什么人?”
    “这都不知道,就是很久之前,中国的……”
    夜钧寰坐下,还是老样子,一有机会,就滔滔不绝地对人做他的讲座。这次的听众是自己在初中认识的第一个同学,钧寰不敢一次性透露太多,有所隐瞒。同桌侧着身,托着腮,眯着眼,能听钧寰超过三句的大论,称同桌是钧寰的知音也不为过。有的人追求合群,而有的人追求合身。钧寰对同桌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现在看来,眼前这人应该和自己是一类人,判断理由是同桌会认真听自己的讲座,而且姓名和自己一样,第三个字都大有来头。人说从新同学身上可以找到老同学的影子,可钧寰的身上,向来不散发一丝光芒,又何来影子一说。“所谓文化人,举止大方,谈吐有度。”钧寰在心里默念着,自己应保持文化人的那份矜持,直接问别人“也有很多人不认识你的名字吧?”这样的问题不太恰当,只好把这份奇怪塞在牙缝里,等哪天没事的时候再剔出来看看。
    “语文,是每个中国人都需要学习的科目,简单来说,学好语文跟你学好走路一样重要,同学们肯定都是先把脚趾头用来走路,再把脚趾头用来算数的吧。”
    卢老大概说了十几年这种话,面对着几十个稚气未脱的初一新生,显得游刃有余,原先空气中游离的尴尬和陌生,都被卢老的热情与幽默燃烧殆尽,课堂瞬间沸腾起来,气氛被顶到了天花板。语文这门学科在夜钧寰心目中就像树干,只要它没事,其它的树叶掉光了也无妨,并非钧寰特别热爱语文学习,而是来源于小学的一堂语文课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地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小学是读书声音最大的地方,年级越往上涨,读书声音反而会往下掉。
    “鲁迅,是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和开山巨匠,在西方世界也享有盛誉,其他作家可能写一辈子的文章,都比不上鲁迅这两个字,由此可以看出鲁迅的伟大。”
    鲁迅的文章最后常有“熟读并背诵全文”一行,学生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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