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个李楚简直是无法无天,先杀了我的狗,现在又当众侮辱于我,简直就是不把爹您放在眼里!”
晚上的太尉府,窦万年在他爹的书房里细数李楚的“罪状”,是那样的义愤填膺。
而他爹窦太尉,则是平静地坐在书桌前写字,很认真,似乎没有理会儿子说的话。
“爹,您还这么沉的住气,他侮辱我就是侮辱您,这口气您咽得下么?!”窦万年见他爹一言不发,漠不关心的样子,心急地说。
“慌什么?看看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看你扶不上墙。”窦太尉抬头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说道。
“爹,你是没看到那个李楚嚣张的样子,儿现在想起来都想揍他一顿!”窦万年气愤地说。
窦太尉终于写完了字,放下毛笔,悠悠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窦万年身边。
“在外,你确实是不如他世子的头衔,吃了亏就算了,记在心里,待有朝一日如数讨还,这才是正理,他们镇北王府有太后庇佑,自然是如日中天,但……得忍,万不可急于求成。”窦太尉慢慢地说着。
“那……儿子受的委屈就这样算了?”
“别急,日子还长着呢,慢慢来……来,你看为父这字写得如何?”
窦万年瞥了一眼书桌上的字,四个铿锵有力的大字赫然躺在纸上——来日方长
他看了爹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依然咽不下心里这口气。
渐已入夜,月圆时节,如月打开窗,独自倚在窗台上,怅然若思……白天的遭遇还历历在目,到了深夜就格外让人在意。
她抬头看着天上耀眼的星星,脸上是数不清的失落。
“爹,娘,如月想你们了……”
她不禁在心里暗暗说着,记忆慢慢被拉回四年前……
她清晰地记得那是入冬的第一天,如月在旁看着娘亲在大堂里为爹爹缝制入冬穿的披风。
“娘,你偏心,只给爹爹缝,怎么没有我的啊。”如月手托腮笑着说。
“傻姑娘,看你说的,你跟你爹啊,都有……”窦夫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说道。
“娘,你手真巧,爹爹见了一定会很喜欢的。”
“那你要赶紧跟娘学,以后等你嫁给了楚世子,就做给他?”窦夫人打趣她。
“说什么呢,我才不要嫁人呢,如月要永远承欢在爹娘的膝下,一辈子不分开……”如月有点害羞地低下头,温柔地栽倒在母亲怀里,母女俩幸福地笑了。以前的她也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不谙世事,却依然可爱。
记忆再度被拉回那个傍晚,天灰蒙蒙的,如月跟侍女出去买了最爱吃的荷花酥,她一路高兴地踱步着。
“娘最爱吃犹怜记的荷花酥了,她一定很喜欢,嘿嘿……”说着她大步朝家里的方向走去。
快到家门口了,她惊讶地发现门虚掩着,门口的小厮也不在。
心存疑惑的她慢慢走上台阶,轻轻推开了大门,眼前的一幕让她瞬间六神无主。
地上横七竖八躺的都是尸体,遍地都是,到处都是鲜红的血,这些人都是她府里的家丁仆人。
如月来不及细想,她很害怕,一路跌跌撞撞冲进大堂,她在祈祷希望找不到爹的影子。
但很快理想破灭,在父母的房里,父亲母亲躺在一起,脖子都被人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潺潺的血流还在往外冒,而在她母亲的手上,还撰着一件印有荷花图案的披风,她最喜荷花,这是她母亲为她缝制的。如月崩溃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救命啊!救命啊!”她崩溃地大喊,声音震彻云霄。
她只是不停地哭喊着,身旁的侍女扶着她,也不停地抹眼泪。
突然,不远处有个人提着把刀缓缓逼近,刀锋一转,锋芒亮了一瞬,如月还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那人见状提着刀就砍了过来。
身旁的侍女注意到后用身躯护住了如月,随着身旁的侍女应身倒地,如月看着她,心疼地抱着她。
“小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全家!”如月撕心裂肺地朝着这个人大喊,可是他戴着黑纱,看不清脸。
“怪就怪你爹多管闲事,实在该死,你就下去陪他吧!”男子说完扬起手里的刀就要砍下来。
当即,如月已身无可恋,想着就这么随着父母一起去“爹娘,如月在这世上已再无亲人,我这就来陪你们,还望爹娘走得慢一些,别让女儿追不上你们……”
想着,她平静地闭上了眼睛,只求一死……
可是突然,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来,有人从刀口下把她救下,打斗持续了一会,蒙着面的男子被击退,那个救她的人连忙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
昏暗的街灯下,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她跟着这个男人在不停地跑。停下来,她看清楚了男人的脸。
虽然面容焦急,却显得从容不迫,他是李楚……
这是她自小时候与李楚定娃娃亲后第二次见他,第一次是在镇北王府的寿宴上,从那以后这个英俊有风度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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