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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舍有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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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差点噎死她了(1/2)
    冀漾拿着解药,就回到竹楼。
    猛然抬头,目之所见一片红
    门上、窗棂上都贴着大红色的窗花,快过年了,二十九,贴倒酉,虽他往年没贴过,但也能理解,可那是喜字吧?
    当他走入院子的时候,终于是一点点儿地回过了神来。
    那是双“囍”字吧!
    谁成亲了?
    这里貌似就住着他一个人吧?
    不,还有一个小东西!
    此时,他一张俊脸红得有些发烫,不是害羞,而是气的。
    谁给她的胆子?
    “花沅!”冀漾近十年来,都没有像这几日这么焦躁过。
    厨房里。
    “嗯嗯,实在是太好吃啦!”
    肉很嫩,很鲜,入味。
    白米饭也好吃,糯糯软软的,比拉嗓子的糠饼子,好吃百倍。
    那饭菜自己就往嗓子眼里滚儿……
    她一口肉丝,一口饭。
    一口气吃就了两大碗白米饭,最后还把预留给那两位炒菜里的肉条,一根根地都挑到自己碗里,空给他们留了一盘绿油油的麦苗,连肉渣都被她给择干净了。
    “花沅!”院里沉闷的声音传来。
    这时,花沅吃得正带劲呢!
    她正用筷子扒拉了一大口塞进嘴里,将腮帮子都撑得鼓鼓的。
    她被这一嗓子吓得忘记咀嚼,直接给吞了下去。
    “嗝,嗝,嗝!”
    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
    也不能说话,还喘不上来气,堵的难受死了。
    冀漾听到厨房碗筷落地的声音,大步跨了过去。
    就见那个身形单薄的小东西,眉眼都挤到了一起,脸色发紫,似乎十分难受,眼角都湿了。
    冀漾久病成良医,知道这是噎到了。
    他将人提溜起来,一手握拳置于花沅的脐上两横指处,另一手握紧此拳向上、向后冲击勒压一五、六次。
    “哇呕!”花沅将卡住的饭菜,连着方才吃下去的,全部都给吐了出来。
    冀漾似乎早有预料。
    他眼疾手快,脚尖一勾,将角落里的痰盂拽过来,给她接着呕吐物。
    “哗啦啦!”几乎将树桩粗的大痰盂吐满大半,可见她吃得有多么多。
    花沅漱完口不舍的瞅了一眼痰盂,弱弱道“可惜了的,糟蹋了。”
    “呵!”冀漾都被她气笑了。
    他自认为也算见多识广,不成想居然遇见了这位,总能扩展自己的认知。
    那么单薄的小身子,居然还能吃下这么多,也不知是怎么吃的?
    幸亏吐了出来,不然就算不噎死,也要撑死!
    可真是开了眼啦!
    花沅从小财迷中缓过神,发现自己正被他扫视般的眼神盯着瞅。
    登时,她病蔫蔫地埋头在桌案上,就没敢抬再起来,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流了下来。
    太丢人了。
    还是当阁臣大人的面这样,会被认为很没出息吧?
    完了,肯定会被看扁的,她做不成他的心腹了!
    那她又要像前世的梦里那样,受尽折辱
    “呜呜!”花沅越想越难过,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到最后几乎泣不成声,委屈的仿佛泪人一般。
    “这是怎么了?”见小丫头这样,冀漾不仅责备的话说不出口,还关心起来。
    这是他这辈子仅有一次,想问为什么的女子了。
    心里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但与厌恶不同。
    他看着她委屈的模样,与记忆里那个吸允他手指的稚儿,被他强行拔掉的委屈巴巴地模样重合在一起。
    他临风而立,衣袂翩翩,面上依旧是高冷深沉的姿态。
    “嗝,嗝……哥哥……嗝……会讨厌,嗝……沅儿嘛?”
    因为花沅沉浸在凄惨的前世记忆里。
    她恐惧得瑟瑟发抖,秀眉紧蹙,眼睫毛上挂满了细碎的泪珠,贝齿更是轻轻咬着唇瓣,像是一朵屹立在烟雨中的娇嫩睡莲。
    冀漾望着她的眸光,越来越柔和。
    花沅身体的底子本就不好,在为婢的三年里,日日吃糠咽菜,顿顿稀汤寡水,更是活生生的被饿差了。
    这会儿哭得伤了元气,一双小手就抽起筋来,抽得就跟鸡爪子一样。
    冀漾倒了杯温水给她,但花沅手抽筋,掰都掰不开,更何谈拿住水杯?
    他也不知自己的手,为何不听脑子的使唤。
    竟举着水杯,给她一点点的喂了下去。
    花沅借着他的手,慢慢地把一杯水喝完。
    哇塞!能被未来权倾天下的阁臣大人亲手喂水,好有面子是不是?前世那些去讨好他的贵女,各个出身门阀世家,自命清高的很,却都被他冷冷拒绝。
    相对来说,她这辈子岂不是比那些贵女,还矜贵?
    这也太幸福了!
    她心里美的冒泡。
    “嗝,嗝!还要!”花沅用她抽成鸡爪子的小手,指了指水壶,期许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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