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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降大任于鸡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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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光头与胎记1(1/2)
    雌蛛被炸,火势烧断蛛网,“啪”的一声,尸体径直落到她身上。
    压死吓退不知多少雄蛛,还顺便点着了她的衣物。
    雌蛛不肯瞑目地瞪着她,脸好大。
    她也没有预料过自己将死于火葬。
    突然的,有人为她踢开雌蛛,并推动她翻了个面。
    火势没能得逞,面朝下死了在尘埃里。
    四周弥漫着焦香。
    她大口喘气,痛不欲生。
    唔,不对,痛不痛她皆不欲生。
    视线好不容易变回清晰,来人又将她翻了过来,一并松开她的裤头。
    她毫无还手的余力,开始用牙齿找舌根。
    牛知动手解开自己的裤腰,“臭娘们,我今天非要办了你,女人进林子就是给爷们解闷的!”
    一阵阴风拂过。
    一片树叶飘下,如同一只悲鸣的蝴蝶。
    她觉得有些抱歉,对不起这具身体的主人。
    一切都是寂静的。
    她的五感已缓缓飞离,只剩下视线残留人间。
    她的牙齿在暗暗较劲。
    牛知趴了上来。
    她要死了。
    猝然一只蜈蚣跳到了牛知脸上。
    她听到一声尖锐的惨叫。
    牛知开始乱跳,转眼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她诧异的瞪大眼睛,望着树荫下陌生的脸庞。
    “姑娘,”那人手上缠着一只红通通的蜈蚣,蜈蚣的双眼是悲凉的幽黑,“你杀了我的宝贝,欠我一命,我杀了这男人,又欠我一命,一共是两条命,我记下了。”
    这人声音细长,眉目灿烂,转眼不知去向。
    阿暮没有回应。
    宁静来了,她别无选择,惟有昏睡。
    宁静又慢慢退去。
    四周吵闹声复还。
    睁眼时,阿红在她身边,她身上的衣裳穿得牢牢的。
    其余人见她活着,牛知却死了,有几人讶异,有几人愤怒,还几人事不关己。
    枪蛛能入药,大家开始收集尸体。
    土郎中剖开雌蛛的残躯,从它身上切下一块半熟的内脏。
    内脏被强行塞入她口中。
    她不肯咽,他便撬开她的嘴,拿小棍往咽喉里捅。
    没过多久,她身上的蛛毒自己解了。天亮以后,她活了过来。
    阿红的红鼻头比朝雾更湿濡。
    有人生火,早饭仍是虎肉。
    她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羡慕她运气好,还夸她有用。
    也有人愤愤,为何死的偏偏是牛知,怎么不是她?
    却无人追究牛知的死因,就连阿红都不敢细问。
    吃完早饭,大家开始商议该如何从这鬼地方撤出去。
    摆在他们面前的困难有很多,而结界是最大的难关。
    遴选山胜产珍稀药材,只有每年七月,日头最毒的时光,山里的毒瘴才能容下生人。
    因此各路人马齐聚。
    有些不过是寻常百姓,采完药材后,卖给附近修仙的门派,以换取丰厚的报酬。
    比如阿暮他们。
    还有一些人本就身怀修为,为收集炼丹的药材而来,仗着本事,往往不择手段。
    比如树下那人与布下结界之人。
    以区区凡胎想要战胜他们,自然棘手。
    没了牛知,土郎中彻底成了头领。
    也是到此时阿暮才知道,土郎中并不是石磨村的人。
    他是半路突然加入进来的,约好了他二其余人八。
    阿红深以为,他值那份二。
    阿红总在偷看他。
    她说他很神秘,他话极少,对这林子了如直掌,却不曾汲汲营营,好像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但又依约保护着大家。
    经她这么一点拨,阿暮总算多看了他一眼。
    倒确实与其他男人气质不同。
    好比他是那瓜田里的蕉芋。
    都绿。
    但别人是张牙舞爪的藤蔓,唯有他茕茕玉立。
    不一样。
    她盯着想着,直到他回过头来,蹊跷的与她一对视。
    她鬼使神差地瞪了他一眼。
    凭着几千岁的高龄,她早已忘了害羞为何物。
    那只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他很快回过头去,几人商议过后,大家朝四下散开,开始丈量起结界的大小。
    丈量法,最古老又最简单的破阵方法。
    通过数步数,计算出结界的正中心,将有利于找出阵眼。
    甚而有些阵法,正中心即是阵眼。
    找出阵眼,再以符咒反攻,便可攻破咒阵。
    阿暮没学过这个,但听说过。
    她出生就是神祇,生平所学,全是高阶法术。
    普通人光是飞升成仙,就得耗上好几百年,可她一出生便会布云施雨、放雷闪电。
    师上说过,天生的神仙更不好当。
    这话诚然不假。
    她是家族里唯一没活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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