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挽着袖,边开着腔。“这火车的司机恐怕刚才在邙山隧道的时候就已经不明不白的死了,待会肯定有人会来轮换,你们要多加小心,待会我要是没回来,你们几个就找机会下去!”
刘莺怔住。
“那你干啥去?”
苏鸿信想了想,眼中厉芒一闪而过,他笑道“那一拨人肯定放不过咱们这几个,我想着,与其在这等着别人来,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杀个干净,也算是为民除害,要是搭了这条命,那也不算是白学了这身把式,死了也有脸去见我爷,可我要是把他们贼窝连锅端了,嘿嘿,那你们可就走运了。”
他又复杂的望着那些个身体残缺的娃娃。“唉,就是苦了他们!”
“没得事,俺在北平认识个天主教的老神父,他有一个福利院,俺到时候就找他照顾这些娃儿!”那个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女学生小声道。
“嗯?这样也好!”
苏鸿信点点头。
“待会你们把这门锁好,我要是回来,就喊你刘莺的名字,我要是没回来,你们几个可就自己靠自己了!”
他现在气力恢复,这也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不然,等那些人缓过神来,这在中途再上来一些帮手,那可就是他们的死期了,只有放手一搏,正好,他还要见识领教一下这北方武林的各路把式。
不等她们再说,苏鸿信伸手自地上捡了顶那宽沿的布帽,往头上一戴,这就朝着另一头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