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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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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往事如风(2)(1/2)
    七寡妇沉浸在凄苦却又甜蜜的回忆中……
    从此,两个谁也离不开了谁。几番偷偷摸摸后,根本不过瘾。布法想了个办法,把她接到自己村里,让她嫁给村里头一老光棍为妻。
    那老光棍又哑又聋,一生全靠布法照顾,对布法知恩施报,从不动她。而七寡妇也是一日三餐细心照顾他。所以这老光棍待她也亲如女儿。到这里又没有几年,老光棍去世,却也挂上丈夫的名头,落着做爹的实处。
    从此,七寡妇除了布法,根本无人敢碰想碰。成了布法公开的秘密。在她嫁来那年,肚子里已种下布法的血脉,到村里不久,就生下一个女儿,取名唐巧巧,跟七寡妇的姓。现已有十一岁虚龄,此刻就自己一个人,睡在里面后半间。
    七寡妇对这个男人布法,真的是又敬又爱又疼又怜。如果没有他,她早已不可能还在人世。如果没有他,就算活着,这辈子注定无依无靠,孤独终生。是他的不信邪,给了她活下去的信心。是他的恩爱赐予,让她有个相依为命,乖巧懂事的宝贝女儿。所以七寡妇这一生,最最关心的就是布法,他的一举一动,她全默默关注。他一头痛发热,她就寝食不安,坐立不宁。她从不让布法过夜,就是怕算命先生的话兑现,过夜了,就变成了丈夫的事实。她宁愿自己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愿他出半点事。宁愿自己在村里不明不白,不光不彩做人,也不肯影响到他的名声地位。
    此刻见他睡得这么熟,真的不忍心吵醒他,却又怕他睡到天亮。就这样,她焦虑不安,坐立不宁。就算很想睡,也根本不敢合眼。
    这时,远远听到夜狗又狂野肆意的在叫。她连忙起身,摸索着开了边门,走到靠路边窗口,侧耳倾听外面动静,听到狗叫声不是冲着这边,而是村中央向下,向西散去。心想:"定是和寿公家里的客人,吃过夜点心,已经各各走散了。这么晚,不知己是几时?"接着又想"这法哥家中,那五大三粗的婆娘,到家见自家男人不在,会不会寻上门来?"
    一颗心又通通通地跳。当下寻思若是来寻,我纵然拼着脸面不要,也决不让那婆娘进屋。可法哥这么大的呼噜声,不让外面听到,绝无可能,到时那婆娘大呼小叫起来,这又该如何是好?一时提心吊胆,胡思乱想的站着,想象着各种各样可能出现的后果,一颗心忐忑不安,立着身哪里还敢乱动。
    果然,过了没多久,远处又传来狗叫声,慢慢的由远而近,往自己这边而来。
    原来,布法老婆帮着和寿婶小英,烧好夜点心同大佧吃了后,见老公不在,连桌上摊着的也不整,匆匆回家。一看老头子床上没人,心想"这老发飞平时这时候,早倒落床上睡觉的,此刻不在,会去哪呢?"
    她闲言碎语听到过不少,说布法和七寡妇,平时眉来眼去的。其实她早已在大白天,常常留意,并暗中盯梢,倒是从没出现过异常。而每天到夜,经多次严厉警告,十点半前必须到家。否则关出门外。这些年来,基本上规矩作落。所以常自己宽慰自己,让吃得空闲的人去乱讲。不过一颗心毕竟不是十分踏实。
    眼下见这老棺材十二点己过还不归来,这还了得?当时就把小女儿叫醒,拖着一起来寻。
    七寡妇那个惊慌啊,直吓得下面涨涨的,要撤尿出了。
    而就在这时,布法在里面,迷迷糊糊地醒来在叫唤:"巧娘,巧娘"
    七寡妇连忙七冲八跌地赶到里屋,扑上去用手按住布法的嘴,又是慌张,又似轻松地,轻轻的急急道
    "好人儿,醒来了?嘘声,嘘嘘!大姐来哉!"
    果不其然,这边话音刚落,外面已““叭嗒,叭嗒“的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其中一个女高音,却强迫着自己压低着声音:
    "咯咯,咯咯咯!"
    半夜三更在寻呼自家的老公鸡。
    心想"万一有人碰上问起,就说自家一只老公鸡走丢"。
    她并不细想,谁听说过半夜三更老公鸡走丢的?哪里管得了许多?
    来的正是布法老婆豆腐桶。
    她五大三粗腰身象水桶,直通通的。布法刚开始叫水桶,叫着叫着,腰身越发胀开,叫水桶已不过瘾,干脆叫她豆腐桶。
    只听她一边咯咯呼鸡,一边压低噪音在骂
    "这杀千刀的,半夜三更不晓得归窝,明朝抓住,杀了吃掉。"
    围着七寡妇三间平屋,拿手电筒东照照西照照,甚至到里间窗口也探照了照。
    吓得七寡妇紧紧地合被抱着布法裂裂发抖。
    倒是布法,已经惊醒,听到骂声反倒镇定下来,坐起身,轻轻地拍了拍巧娘肩背,示意不必惊慌。
    门外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姆妈,难堪难堪寻勿着算了。会归来咯!"
    正是布法小女儿,十五六岁的李依红。
    那妇女恨恨不平
    "这只野山鸡,从不在外过夜,到此刻还不归来,定是被哪只黄鼠狼,猢狸精拖走吃掉了!"
    "短命个充军胚,迟早做高炮灰的。"
    农村妇女就这么个骂法,奇出古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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