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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歌声的初始(1/2)
    零七年时,城市没有地铁,高架桥不多,也没有四处搞城建。高楼大厦的阳光暗面是很多城中村,那里住着很多附近大学的学生、做生意的小贩、基层打拼的上班族等。
    我读大二,和同样大二的女友章玥租了个一室一厅,没有空调、没有冰箱、没有洗衣机和热水器的一室一厅。
    都是设计专业,但我们不在一所学校。她的学校很远,一般周五周六她才在租房,其它时间住校。
    租房子的原因很简单,免得为周五周六找地方开房而麻烦。每到周五时我作为一个男人自己都觉得,热血的年轻人都是下半身行走的高级动物。
    就像都窦唯高级动物里的歌词一样,脑子里装着的都是阴暗的思潮。
    我常常安慰自己,这也是社会进步的两面性。难道非得像古代的人一样,生个孩子还得用人教?
    刚谈恋爱时都是你侬我侬的,恨不得把对方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时间一久,伴侣不在身边时空气里都是带着自由气息的迷人芳香。
    所以,周一到周四的时候我是最快乐的,这种快乐仅仅是自由的快乐。
    很多高中同学在一个城市时,特别是还离的比较近的时候,那大学同学真的就只如一个过客。
    中午时,高中哥们田力约了刘武、程刚一起去他的租房打麻将。
    我们两人在去碟屋租麻将的路上,我说“双休时若见到章玥可别说穿帮了,她要是知道我不去学校跟你们打麻将,非得吵翻天不可。”
    “嘘,你看,那人在偷东西。”田力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
    “嘘什么,天天都能见到,哪天没看见才不正常。”我确实几乎天天都能见到,只要出来逛街。
    那可是半光明正大的偷,为什么叫半光明正大?因为除了被偷的人之外,只要是在路上行走的都能看见。
    就是一人在前面走,一人躬着身子在后面偷,有时候还用道具。
    最可怕的是半夜里的小偷,他会偷偷打开你租房的窗户,用竹竿,竹竿头上是用生铁丝做的勾勾,专门勾裤子和或外套。
    有一次,勾到我大腿了,我把勾勾拿开说“兄弟,再用力就要出血了。”
    还有一次,我说“窗户反锁了,别开了,穷的快没饭吃了,你还来偷。”小偷,呵呵一笑,还道了句歉“不好意思,你继续睡。”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也有大喊抓小偷的。有人带头,其它租户一般都会开灯起床。只不过多半只是站在门口或是窗口“抓小偷啊,快啊。”
    我其实不怎么喜欢打麻将,应该说不怎么喜欢赌博,因为总是输。
    可有时候也很乐意,我们有个规矩,赢了的请吃饭喝酒或是唱歌,反正得选一样。
    如果一场下来,输赢很少,只有十元钱的输赢,哈哈,那就可爱了。
    这天打到快天黑,输赢比较大,我还是输最少的,三百多。田力输了七百多,程刚输了…
    我也不想打省略号,而是输赢钱对不上,或是有人多说了,或是有人少说了,最后田力和刘武还打起来了。得,动手了,都上呗。
    朋友嘛,总有关系更深一些的,有时候是劝不了的,只有一个字打。
    最后四个人都坐在椅子上,揉。不揉不行,疼。
    男孩子一般这种事情,最后都是喝酒。情侣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哥们则是动动手喝喝酒以后还是好朋友。
    我们住的城中村是被七所大学包围的城中村,你能想象到晚上是多么的热闹?
    七月份的晚上喝酒吃什么最好?串串香。其实也没有的选,不是烧烤就是串串香,还有就是小摊和饭馆。
    大热天的,谁去屋里喝酒吃饭。
    有人说,四川人不怕辣、湖南人辣不怕、湖北人怕不辣。刚刚动了手的,几个大男人,谁还会点鸳鸯锅。
    “微辣。”
    “一边去,你行不行?中辣。”
    “都起开,边喝啤酒还中辣?变态辣。”
    “两箱啤酒先上上来,老板。”
    那时钱比较值钱,串串香按数棍棍算钱,三毛钱两根,不分荤素。
    我后面的空桌上来了两男一女,还是开车来的。不是我偷懒怕吃辣到处看,而是他们停车在对面超市门口时对行人按喇叭,很吵。
    坐我对面的田力说“祖国的花朵啊,又要少一朵了。”
    程刚说“你说你开什么奶茶店,开店去卖电脑的话,明年就是我们几个勾搭妹子了。”
    这句话只有程刚说得出口,除了他,我们都有女朋友。
    “我们两个男的,你一个女孩子,不太好。要不你把你室友叫一个出来。”
    “好吧,寝室现在只有一个室友了,不过我不晓得她会不会出来。”
    这两句对话我们四人听的一清二楚,那女孩就和我背靠背我坐着。
    “还买一送一了。”看着那女孩拿出滑盖手机打电话,田力小声嘀咕。
    “管他呢,继续喝。我去,程刚,你怎么才喝第四瓶,我们都第五瓶了。”刘武做人比较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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