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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春庭看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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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君知否(1/2)
    沈吉大喜,却道“殿下抬爱,小的本当领命,只是……”
    萧永清负手站在那,有缕明媚的阳光从他身后的门缝透进屋子中来。
    沈吉心神向往地望着那束阳光,又迅速低下头“只是小的无能,做事毛手毛脚,怕是帮不到殿下。”
    说完,他磕了个响头,伏在地上闭上眼睛,等待太子殿下发落。
    出人意料的,萧永清并未生气,反道轻笑了声,声音里满是无奈“也是,像你这样的人,不敢也正常。”
    沈吉依旧跪伏着,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罢了,你回去吧。”萧永清挥挥手吩咐道,“长风,仔细着点儿送沈公子出府。”
    沈吉本以为萧永清说的是反话,一路都不敢抬头,直到长风换他时他才发现,竟已至太子府正门阶下。
    当长风把一张银票递到愣在那的沈吉手上时,后者吓得缩了手,银票飘落到地面上。
    沈吉胆战心惊地问“公公,这是……”
    未等他完全问出口,长风恭敬地答道“殿下说了,这是沈大人您该得的。”
    “可我并没有做什么啊?”沈吉摆摆手,“无功不受禄,这东西不能要。”话虽这般说着,可他还是忍不住往地上瞥了眼。
    这一瞥不要紧,他差点叫出声来,那可是张价值百两黄金的银票啊。虽然知道接了这银票就意味着什么,可眼见着这么一笔巨额从指尖溜走,他仍感到痛心。
    长风笑眯眯地站在那,将沈吉的内心看的一清二楚,道“殿下既许了你,那便是你的。”
    “可……”
    “沈大人,咱家告退了。”长风打断了沈吉的话,欠身行礼后,浮尘一甩便转身离去。
    就在长风快要走入太子府正门时,他头也不回轻飘飘地道了句“要起风了,大人可莫要真拾不起来了。”
    长风话音刚落,恰好一阵大风吹来,银票一下子飘出好远。
    沈吉猛然缓过神来,不顾形象地飞扑出去,连滚带爬地抓住银票,全然不顾沾得满身的灰尘。
    他展开银票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又用激动到颤抖的手狠狠拍了拍脸颊,确定这非梦境之后,忙把银票塞进怀中。
    他快步走去,抬起手,敲响了太子府那扇厚重的大门。
    前院的消息传到月瑾的耳朵时,她正思考着如何溜出太子府,并未对这个消息有多在意。
    寒酥向来比北漓温度低,深秋的凉意已让月瑾有些受不住了,她命人燃足了火炉,靠在旁边取暖。
    “公主,明天还和往年一样吗?”幽南翻动着炭料,旺盛的火映得她脸红扑扑的。
    经幽南这么一提醒,月瑾恍然想起明天是北漓祭奠先祖的日子。
    已经快到年末了吗?
    私下祭奠是大忌,傍晚时分月瑾以毛毛需要人照顾为由支走幽璐,带着幽南从小门偷偷溜出去,寻了处偏僻避风地。
    亥时一到,月瑾准时点燃了归灯。
    她双手五指依次伸直交叉,将拇指贴于额头,面对北漓的方向跪下,慢慢弯下腰,直到小指碰于地面。
    月瑾在心中默念着想对母亲说的话语,其实母亲的容貌她已记不大清晰了。
    寒意顺着小指蹿上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归灯需燃上一日不断,月瑾执意亲自守灯。她把手藏在斗篷中,望着归灯中跳动的火苗。
    好像……就是归灯让自己遇到他的。
    拳头雨点般砸在身上,寒风刺骨,她已感觉不到疼痛,蜷缩在那里,死死护着胸前的归灯。
    粗壮的汉子掰开她的手臂,把归灯夺了去,骂道“贱骨头,敢偷本大爷的东西!”
    估计是见她没什么反应,那人在她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她疼得动弹不得。
    “看着啊,大爷我就是把这东西砸了,也不给你这个小野种!”说着,那人把归灯向地上砸去。
    归灯落在地上,她不顾疼痛爬过去,那人一脚踩在她手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东西!”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晕死过去,眼前满是黑压压的斑点,耳中嗡鸣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把她抱了起来,紧接着,身体逐渐温暖起来。
    她缓缓睁开眼。
    一袭月白大氅,他逆光走来,伸手试了试她的体温。
    那股淡淡的和香味,很好闻。
    她怔在那,抽了抽鼻子,猛地夺过归灯狠狠砸在地上“我才不要祭奠这样的母亲!”
    他没有生气,捡起归灯轻柔地说“你不应该这么说。”
    “谁要她生下我的?父亲都不要她了,她为什么还要生下我?”她蹲在地上,泪流满面,“活着这么苦,她为什么不能带走我。”
    “世间万物,悲欢离合,生老病死,皆为常态。”他擦去她眼中的泪水,“春日嫩芽新生,夏夜萤虫飞舞,秋月红枫满山,冬雪白狐跳跃。这世上啊,还有许许多多的美好与新奇。”
    “是不是只要我好好活着,就有机会看到?”她被他的描述吸引了,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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